寒冰之嶼之上,解付、傅生、索斯三人站在冰面之上,疾風握緊了東洋劍隨時準備動手。
身後的盧子仙見狀,靠近疾風耳旁說道:“疾風姑娘,這三個老頭感覺有備而來,我們只有兩人,不建議這樣盲目動手啊!”
疾風沉默了一下,然後把東洋劍收回了劍鞘,回了一句:“嗯,的確如此。”
冰面下的三人有些納悶,索斯便詢問道:“怎麼?小姑娘,殺死你父親的兇手就在眼前,還不動手?”
疾風摸出晶石,然後說道:“剛才和他的戰鬥累了,不如我們換個方法比試,就以這顆晶石為賭注。”
“小姑娘,你又想耍什麼花招,別以為老夫這麼好說話……”索斯回答,說完便準備衝上去。
“誒,等等,不如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解付攔住索斯說。
盧子仙出來解釋道:“相信三位前輩也和我們不想兵刃相見,況且你們應該知道,一旦你們死去,聖靈就會復活。所以,現在你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和我們賭……”
“依老夫看,他們兩個說的不無道理。他們本身拿著晶石來到此地,應該是想到了辦法復活歐陽介。不過到時候一旦讓他們成功,聖靈也會跟著甦醒過來。不如和他們試試,正好可以把晶石弄過來。”傅生上前對解付說道。
聽了傅生的話,解付也點了點頭,回答:“可以,你們說吧,怎麼比試。”
這邊疾風和盧子仙發生了一些小插曲,開始爭吵起來,疾風對盧子仙說道:“這樣做太冒險了,我好不容易拿到的晶石,要是輸給他們,我爹他……”
盧子仙試圖安撫,並說道:“疾風姑娘,我知道你對他們幾個仇深似海。但只憑我們二人的實力,又加上我剛才和你打的時候受了傷,根本沒有勝算。到時候不僅救不了你父親,還得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不如賭上一把。”
疾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三個老頭,然後回了句:“這件事要是有什麼差錯,我一定會第一個砍了你,再和他們拼命。”
說完這些,疾風便把晶石扔給了盧子仙,退後了幾步,盧子仙拿著晶石來到了他們前方。
解付不解的詢問道:“怎麼?小姑娘她不想和我們比試嗎?”
“只是一場比試,一人足夠,你們也派出一個人吧!在選出之前,我不會透露出任何規則。”盧子仙犀利的說道。
“你小子說什麼,老夫真的……”索斯有些惱火,想走上去理論,卻被傅生一把攔住。
解付笑了笑,回答:“呵,有意思。行,就讓老夫來和你比試,要是敢耍詐,你知道下場。”
盧子仙解釋道:“現在,我們把晶石扔進這冰湖裡,我們分別派出一人跳進去,先把它找出來就算獲勝。獲勝者可任意向對方提出一個要求,限制時間是一炷香。當然,在不破壞規則的情況下,可任意探頭出來換氣呼吸。”
“小子,你把老夫當傻子嗎,把晶石扔進去?不就和你們一開始想做的事一樣?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在冰湖下面幹什麼。”索斯搶話說道。
盧子仙笑了笑,回答:“你們也從雪山山頂看到了,我本人是並不支援疾風做出這種事,很顯然復活人的這種能力根本不可能存在。”
盧子仙為了更表達誠意,從湖面湍上一點水到千年寒冰盒中,直接轉身一擊“寒冰令劍”而出,正中沒有防備的疾風。
疾風直接一臉懵的倒地,緊接著盧子仙便快步上前使用寒冰劍砍傷了她,並捆住。
之後就交給了傅生,並說道:“這樣如何,幫您抓住了她,就沒人能妨礙我們比試了,她也可作為人質。”
解付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疾風,心想:“這小子說的話捉摸不透,不過他確實和歐陽介沒有任何交集,況且疾風這個人質還在我們手裡,他也不太會輕舉妄動。”
解付想了會兒,便回答道:“人質合理,請開始比賽吧,老夫看著你下去,再緊隨其後。”
盧子仙並未說什麼,而是把手中的晶石直接扔了下去,然後根據規則來到另一個湖面口,徑直跳了下去。
解付囑咐傅生和索斯道:“你們兩個把她看緊了,一旦老夫在冰面下有什麼不測或者輸了比試,你們就立刻殺了她,千萬別猶豫。”
“老夥計,千萬別在水裡把腰閃了,哈哈哈哈哈”傅生嘲諷道。
解付並未做出回答,而是也來到了盧子仙剛才的路口跳下往深處尋找晶石的蹤跡。
解付在湖底遊了很久,卻根本沒看到晶石亮光的影子,更奇怪的是連盧子仙的人也沒看到,解付立刻探頭出來呼吸並說道:“有些奇怪,盧子仙那小子不見了,晶石也未有蹤跡。”
傅生把人質交給索斯,然後走上前說道:“會不會是他耍詐,從另一個出口跑了。”
“這個……”解付正想說什麼,可自己腳下深處有一晶石的亮光一閃一閃的,而盧子仙這時也恰好出現在他腳底不遠處。
解付見狀,深吸一口氣再次潛游下去,迅速向晶石的方向游去,而他一旁盧子仙也緊緊跟著。
等解付來到晶石所在的位置,可撿起來卻傻眼了,這根本不是晶石,而是一塊普通的發光石頭,當他再次抬頭看向盧子仙,盧子仙卻不見了蹤影。
解付抬頭看到盧子仙就要到冰面了,於是想追上去,可突然他腳下發出紅色光芒,一點點向他這裡靠近,解付察覺到不對想繼續向上潛去,結果被追上拉入了異場景。
等解付眨眼功夫,剛才的水壓感已經漸漸消失,雖然自己能看出還是深處湖底,但不可思議的是不僅能正常呼吸還能說話。
前方黑暗中出現一陣聲音:“是誰,觸動了本尊的沉睡。”
解付逐漸看清了她的模樣,是散發紅色光芒的聖靈,解付顫抖的說道:“聖,聖聖聖靈大人,您怎麼會在……”
聖靈也認出了他,帶著空靈的聲音說道:“解付?想不到本尊還能在這遇見你,真是幸運呢,幾年前的賬應該算算了……”(聖靈的聲音壓迫感十足,令解付根本不敢直視她)
此時,盧子仙已經來到了湖面,拿出了晶石給傅生和索斯看,並說道:“我贏了,按照規定,我可以向你們提個要求。現在立刻馬上放我們離開,並答應不再追殺我們。”
傅生和索斯對視了一眼,便想直接動手殺了疾風,盧子仙立刻威脅道:“你們若動手,我現在立刻就把晶石扔下去,讓聖靈復活,大不了都去死。而且解付此時正困在湖底,想救他還是殺疾風,你們自己選擇。”
索斯對傅生說道:“解付的死活關我們什麼事,先殺了這個娘們兒,再合力殺了這個小子,老夫早就看不慣這兩個人這麼囂張了。”
“老索,等等,你別忘了聖靈在我們幾個身上下詛咒的事,一旦有一人死去,她就會復活一部分力量,全部死去就會徹底復活。疾風和這小子反正也逃不出寒冰之嶼,我們有的是時間解決他們。”傅生小聲說道。
索斯無奈只能把疾風推了出去,盧子仙把疾風拉了過來,然後給他們指明瞭解付所在的位置,便轉身迅速離去了。
此刻索斯和傅生也跳了下去,但根本沒發現解付的蹤影,二人只得再次上岸,就當他們準備放棄解付,去追盧子仙時。
解付直接從冰面爬了上來,一臉的驚恐,像是被嚇傻了。
傅生立刻上前說道:“老解,怎麼回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索斯也追問,解付顫抖的回答道:“聖聖聖靈大人……她她她正在冰湖裡……”
“什麼,聖靈當年不是被我們親手給……”索斯有些驚訝的回答。
“的確是這樣,不過不知怎麼的,她卻完好無損的活在那裡,雖然只是一具靈體,不過她的力量依然還在,只是尚不能離開湖底。”解付顫抖解釋道。
傅生看出他經歷了不止這些,便問道:“老解,她再遇見你這個仇人,這麼簡單就把你放了?你們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解付猶豫了一下,回答道:“老夫求她放過,她便提出讓我們找到楓林矮人族聖石中的晶石來複活她,於是就放了。”
“就這麼簡單?你沒有其他事瞞著我們吧!”傅生半信半疑的詢問道。
解付非常肯定的再次回答,便起身去追盧子仙和疾風搶奪晶石去了,索斯也跟了上去,傅生注意到剛才解付的表情肯定隱瞞了什麼,於是心裡開始對他保持警惕,但也跟了上去。
另一邊的盧子仙被疾風帶著,憑藉過人的速度來到了寒冰之嶼僅有的花海這裡,疾風在其中找了很久,很快便找到了一處山洞,並示意盧子仙跟著她躲了進去。
進到這裡面,盧子仙都有些震驚,沒想到花海下還隱藏了這麼一塊地方。
疾風解釋道:“這裡是我曾來這片花海時,無意間發現的洞口。花海本身就很少有人來,在外面也很難看見,所以這裡暫時很安全,你也坐下休息吧!”
盧子仙長舒一口氣,便坐了下去,可突然疾風的東洋劍扔向了他,只差盧子仙頭部幾厘米的距離,就砍中他了。
盧子仙直接被嚇得不好動彈,疾風上前拔出東洋劍嚴肅的說:“為了配合你演戲,剛才不僅被你寒冰令劍打中,還被你砍了一刀,這個仇本姑娘一定記下了。”
盧子仙聽她這麼說,卻笑了……
疾風不解,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問道:“你笑什麼?”
“啊?沒有沒有,只是第一次聽到疾風姑娘稱呼自己為“本姑娘”,以前都覺得你高冷霸氣,更偏男性,沒想到還是有女性的一面。”盧子仙抬起雙手解釋道。
疾風聽到他這麼一說,直接把刀收了回去,然後換身背對著他說道:“不行……嗎,我本來就是一名姑娘。”
說完,疾風便面對著盧子仙很遠的地方靠牆坐下,並把東洋劍放在了地上,揭開了矇住的面紗和頭套。
長髮青絲落下並隨風舞動,發出清香。整個人潔若冰霜,莫可逼視,秀美大氣,傾國傾城,清韻典雅,淡雅宜人,風致天然,溫潤如玉,清澈如水,清雅不可方物,眉間如聚霜雪,冰雪出塵之姿,宛如仙女,出落得不食人間煙火,十足是個絕色的美人胚子。
疾風低著頭有些難過的說道:“要是……我爹他沒發生這種事,我也能像其他女孩一樣,做一名大戶人家的小姐吧!也不用整天習武,打打殺殺,提心吊膽的……”
“疾風姑娘,原來你是為了報仇才練就的這一身本領的,我還以為你本身就對習武很感興趣。”盧子仙說。
【“嗯……其實,我從小就覺得,爹他做的那些事很容易招來仇家,所以就一直對習武之人很厭惡,認為是一群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蠻人。沒想到爹死後,我還是為了報仇,去日復一日的訓練,只為了一天能殺了他們三個老頭……”
“不過,孃親她還是希望我能做一名好女孩,也使我從小就精通了琴棋書畫。每當我有煩心事的時候,就會去草原彈奏一曲,像蝴蝶一樣自由翱翔在天空,忘掉這一切的煩心事。”】(疾風繼續說道)
聽到這裡,盧子仙笑著說道:“指尖流淌出旋律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地流淌著,又好像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澄的光 。”
疾風聽到他這麼評價,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並說道:“你……聽過我的琴聲嗎?”
“那天我騎馬奔騰在草原,聽到了一段優美的琴聲,於是循聲趕去,便看了一個姑娘正坐在山坡上彈奏。”(盧子仙說)
疾風腦海中也回想到了那天自己彈琴,察覺有人在看自己,回頭和那人對視了一眼,而那人正是盧子仙。
盧子仙繼續說道:“那日她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
“別說了,那不是我,你……應該……認錯了”疾風低著頭打斷了他的話,可盧子仙不知道的是,疾風此刻已經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