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珝雖然被洪駿拉住,但嘴裡還是不停地詢問道:“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你說你派人去了松川屠殺申家母女,難道……”

“哦?沒想到你一無所知,早在兩日前,本掌門就收到了訊息,他們幾位很順利的便完成了任務,或許要不了幾日就回來了吧!哈哈哈哈哈”奉偉嘲諷道。

王桓珝此刻已經充滿了殺意,恨不得馬上衝上臺殺了這個人。

洪駿沒辦法,只能從王桓珝背後一計手刀給他打暈了過去,並說道:“師弟抱歉了,我們有重要的事要辦,你這樣控制不了情緒,只會擾亂我們計劃,暫時讓你睡一睡吧!”

胡仲凱見王桓珝暈了過去,又再次詢問奉偉道:“奉偉,看在你曾經也是我師弟的份上,把風晶石拿出來,再主動跟我回去向師傅認罪,否則動起手來刀劍無眼。”

奉偉雙手一攤,然後似帶譏諷的說:“認罪?我堂堂祈羅門掌門的兒子,第一繼承人,怎麼可能甘願回去當一個受人踐踏的弟子,本掌門要祭奠一名上古極品,祭祀給噬心神大人。而你們,根本阻止不了我的。”

“師弟,你是不是瘋了,噬心神乃邪神,一旦他得了祭祀,或許會降臨人間危害蒼生的。師傅也是希望你不再一步步墮入黑暗,才希望師兄我們帶你逃出這個牢籠。”洪駿起身勸道。

“瘋了?或許在我爹倒在我眼前的那一刻開始,本掌門就無法回頭了,嘿哈哈哈”奉偉笑的愈發癲狂。

胡仲凱見他執迷不悟,於是命令方塊:“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在我們動手前認罪還來得及。”

“那就試試吧!”奉偉說著就準備刺激風晶石。

胡仲凱見狀,立刻跳上臺抓住了他的手腕,奉偉左手掌中蓄力打去,胡仲凱鬆手躲避,奉偉順勢把風晶石放回。

一腳拾起地上王桓珝的長鴻槍,並作出作戰姿勢,仲凱見此提起長瀟槍躍步上前長槍踏雲三連擊,奉偉連續轉槍後退躲避。

但終究不是自己的武器,用不上手,很快便被胡仲凱把長鴻槍奪了過來,再銜接“瀟綾”而出,整個臺子都被強大的氣流震碎,奉偉直接被擊飛不遠處的牆面倒下。

胡仲凱這裡不知是否有些不忍心,本可以用手中的長瀟槍繼續攻擊給他致命一擊,但他選擇了收手。

奉偉吐了一大口血,艱難的半起身,但還是笑著嘲諷道:“哈哈,怎麼回事,怎麼不動手了,一槍下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

“拜師第一天,師傅定了五條規矩,第一,不得飲酒;第二,不得私自傳授本觀以外的人功夫;第三,不得濫殺無辜;第四,不得違背師門;最重要的是第五,不得取下鴻枝。”(胡仲凱嚴肅的說)

“呵,跟我有何關係,本掌門從未把他當做師傅,更何況這破規矩,再說了入觀這麼多年,也不曾授予我什麼功夫。本掌門和尹藏沒有任何師徒關係,要殺便殺。”奉偉不屑的回答。

胡仲凱把長鴻槍扔給了洪駿,然後對著奉偉繼續說道:“收手吧!解散祈羅門,與其在這死去,不如正式跟我回去向師傅認罪。”

“認罪?解散?你覺得我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嘛!!!!”奉偉直接站了起來,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洪駿看到他這樣,有些驚呆了,疑惑的說道:“這個是……”

“祈羅門的禁術——暗滅”(胡仲凱認出了這一招)

(暗滅:乃祈羅門禁術,一旦學會使用將喪失理智徹底瘋狂,感受不到任何疼痛,能控制一切生物聽令於自己)

奉偉的眼睛都被變成了黑色,說道:“請盡情感受一下死亡的痛苦吧!暗滅,怨靈之巔。”

胡仲凱見此立刻來到了洪駿身邊,一旁昏倒的王桓珝還並未醒來,胡仲凱解釋道:“師弟,我要使用行芸壁,你使用溪刃為我爭取時間。”

洪駿心領神會,在奉偉使用怨靈之巔出來的一瞬間,洪駿提起長溪槍,一擊“溪刃”長槍藍色氣流而出,暫時阻擋了怨靈之巔的靠近。

洪駿立刻說道:“大師兄,我還能挺住一會兒,你儘量快一點!!!”

胡仲凱點了點頭立刻運轉內力,集中在上半身,一點點催動形成“行芸壁”的雛形。

(行芸壁:一種用於防禦一切思想控制的絕技,只是形成所需時間會有點長。)

只見周圍的村民和一些門徒也受到怨靈之巔的影響,被控制,逐漸失去理智,開始向他們這邊圍了過來。

“你們堅持不了多久的,就在這裡等待被吞噬的痛苦吧,誰也阻擋不了本掌門的祭祀,一次獻上三個祭品,噬心神大人絕對會非常高興的,哈哈哈哈哈”奉偉又開始癲狂了起來。

洪駿已經開始體力不支,一點點向後退了過來,好在胡仲凱的“行芸壁”總算成功,洪駿立刻躲在身後,王桓珝也被拉到了裡面。

待怨靈之巔的整個過程結束,胡仲凱、洪駿、王桓珝三人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

奉偉有些不可置信,但還是下令道:“可惡,抓住他們,強行進行祭祀。”

等村民和門徒一點點靠近時,胡仲凱提起長瀟槍,使用“瀟刃”,一道長槍氣流從上而下控住了所有人,所有人都被壓的動彈不得。

但他並未使用瀟刃二式尖鋒繼續攻擊去殺了他們,也是不想殺害無辜人。

奉偉見自己計劃再次失敗,再次拿出了風晶石扔向天空,邪魅一笑,手中蓄力氣功準備攻擊它。

而此刻王桓珝也醒了過來,看到了他的這個動作,大吼道:“快阻止他,別讓他刺激風晶石!!!”

胡仲凱此刻脫不開身,洪駿提起長溪槍衝向了奉偉,並說道:“師弟,對不起了。”

只見洪駿使出全力的一擊“溪刃”擊穿了奉偉的胸口,正面倒了下去,風晶石也落在了地上。

胡仲凱這邊控制的村民和門徒也甦醒了理智,胡仲凱也就收手了。

就當王桓珝、胡仲凱、洪駿三人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風晶石這邊有些不對勁。

剛才奉偉死前,用祈羅門掌門的印記使出的攻擊恰好刺激了風晶石,風晶石的紫色光芒愈發強烈。

王桓珝立刻解釋道:“二位師兄,趕快離開這個範圍,去到高牆上。”

洪駿和胡仲凱雖然不解,但也還是跳上了高牆,三人分別站在不同位置,仿三角之勢。

只見下面的村民和門徒還在一臉懵的時候,風晶石釋放出來一隻生物,然後失去光澤掉在了地上。

一隻帶著一雙利爪的生物鑽了出來,扎格斯再次被啟用,速度極快,只見一道紅光閃過人群。

地上幾十名村民和門徒全部被攔腰截斷,停下來吸吮著利爪上的碎肉和鮮血。

扎格斯看著眼前的“食物”,只剩下了殺戮,在一陣陣慘叫中,所有村民和門徒都被扎格斯屠殺殆盡。

在上面看著一切的胡仲凱和洪駿直接被驚呆了,他們二人也是第一次見這種生物。

王桓珝吸取上次的教訓,趁著扎格斯正在屠殺下面的人的時候,對胡仲凱和洪駿說道:“二位師兄,師弟和它交過手,這玩意兒速度極快,且能反彈一切內功攻擊,一雙利爪能撕碎一切,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用風晶石把他困進去。所以需要你們的掩護,我會想辦法把風晶石拿過來。”

胡仲凱和洪駿對視了一下,笑了,然後點頭同意了王桓珝的請求。

此時下面已經成了一片血海,滿地的碎肉,扎格斯也在品嚐這美味。

只見胡仲凱手提長瀟槍,從扎格斯背後一擊“瀟刃”長槍氣流從上而下控制偷襲,誰知扎格斯以極快的速度閃到了胡仲凱身後。

幸好胡仲凱反應及時,轉身長瀟槍橫擋利爪,火花四濺,胡仲凱迅速使用“瀟刃第二式,尖峰”劈出,扎格斯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頭上!!”洪駿手提長溪槍衝向這邊提醒。

胡仲凱迅速使用“瀟綾”攻擊,只見扎格斯絲毫不懼直面“瀟綾”,被它的外殼反彈擊中了胡仲凱,胡仲凱直接重重摔下。

扎格斯迅速追擊,只見一道紅光閃下,胡仲凱右手邊,洪駿使用“溪刃”一道藍色長槍氣流打來,不過不是攻擊扎格斯,而是衝著胡仲凱而去。

胡仲凱被溪刃擊飛,不過也算躲開了扎格斯的利爪,胡仲凱也明白洪駿這樣攻擊是為了讓自己躲開它的利爪。

現在胡仲凱和洪駿前後夾攻扎格斯,另一邊的王桓珝還在四處尋找風晶石的位置,剛才因為扎格斯的屠殺,令這裡屍橫遍野,風晶石也不知被壓在了哪裡。

另一邊胡仲凱和洪駿合力進攻扎格斯,但還是被打的節節敗退,每一次的攻擊不是被扎格斯反彈就是躲開。

胡仲凱和洪駿有些體力不支開始喘氣,而對面的扎格斯也停下來並未作出攻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洪駿嘆道:“這玩意兒,太強了,不論我們怎麼攻擊,根本碰不到它,有什麼辦法才能破開它的外殼。”

“它之所以能反彈我們的攻擊應該就是它那個外殼吧,根據剛才戰鬥來看,它不敢拼正面,也就是說只要近身,劈開它的外殼,然後另一人再作出攻擊,也許能贏了它。”胡仲凱整理了思路說道。

“這裡也沒有,那麼只剩下最不可能的地方了。”(王桓珝在這邊找了半天沒找到,似乎想到了什麼)

王桓珝看向了扎格斯的位置,只見扎格斯從自己身上摸出了風晶石。

(胡仲凱、洪駿、王桓珝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和我之前見到的完全不一樣,它甚至有自己的思想,知道我們會用風晶石來治住它,早一步便拿了過來,可惡。”王桓珝不甘心的說道。

王桓珝說完便拿起長鴻槍和二位師兄站在了一起,胡仲凱抱怨道:“想不到它還挺聰明,沒辦法了,只能冒險試一試了。”

洪駿把王桓珝拉到身前說道:“師弟,等一會兒我們上去拖住它,把它的外殼剝下來,你就站在這裡隨時準備使用“豐烈之槍”,在我們剝開它的那一瞬間給它致命一擊,懂了嗎?”

還沒等王桓珝同意,洪駿和胡仲凱直接衝向了扎格斯,王桓珝只得在原地等待時機。

胡仲凱提槍躍步上前“瀟綾”攻擊,洪駿手握長溪槍緊隨其後,迅速靠近扎格斯。

扎格斯依舊使用外殼吸收了“瀟綾”的攻擊,並再次反彈出來,洪駿瞅準時機來到扎格斯身前,長溪槍直直插入扎格斯的身體。

扎格斯總算吃痛,使用右利爪插進了洪駿的後背,但洪駿依然沒鬆開手中的長槍,還用長槍在他體內使用“溪刃”攻擊,直接破開了它的外殼。

另一邊胡仲凱躲開“瀟綾”反彈攻擊,手握長瀟槍襲來,再來一槍刺中扎格斯另一邊身體,扎格斯被兩把長槍刺中動彈不得。

王桓珝這邊見狀立刻使用“豐烈之槍”而出,扎格斯紅眼閃過,雙手利爪瞬間變長,直直刺穿了洪駿和胡仲凱的身體。

扎格斯並未拔出利爪,而是直接用二人擋在前面,“豐烈之槍”直接打中了他們三人,強大的力量直接驚起大爆炸。

王桓珝也被震飛了出去倒下吐血不止,而胡仲凱和洪駿正躺在他的前方,血流了一地,長溪槍和長瀟槍也從空中掉落插入地面。

王桓珝看到二位師兄,口中喊道:“不,師兄!!!”連滾帶爬的去檢視他們情況。

王桓珝趕忙檢視洪駿和胡仲凱,發現還有微弱的氣息,趕忙撕扯自己的衣服給他們包紮胸口。

因為二人胸口被刺穿,血不停的流出,而洪駿傷的最重,受了兩次扎格斯的利爪攻擊,已經危在旦夕。

王桓珝也看向扎格斯的位置,只見煙霧中一道紅眼再次出現,一點點走了出來。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怪物,難道根本死不了嗎……”(同樣重傷王桓珝看著這一切,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