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玫瑰的花期只有兩週,我願意留出一週作為禮物,送給需要治癒的有緣人。”

“正好社群做志願者的馬姐需要。”白慕義接上喬蝶的話

“對啊”

喬蝶玩累了,撐著身子起來,擺擺手

“可惜,社群那個馬姐爭強好勝,好面,我只好低價賣給她。”

喬蝶朝地板看了看,確認沒有未乾的水漬便繞過白慕義走上樓去

木質地板還是一如往日的吱吱作響,只可惜這次不是獨自一人的交響樂,響起了二重響,白慕義緊跟著喬蝶的腳步,跟著她上了樓。

“看到玫瑰那鮮豔又溫柔的色彩的病人,臉上無一帶著笑。”

“是嗎”喬蝶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今晚我做飯,想吃什麼。”

“都行”白慕義突然停下腳步,抬頭與同樣轉身看她的喬蝶相望。

“你喜歡什麼色的玫瑰”

“玫瑰無色,唯有心能為其色。”

喬蝶臉色平靜,毫無情緒變化。

“還有,別讓我做選擇,吃什麼。”

“糖炒柿子”

喬蝶聽他說完這句話轉身推開了通往客廳的門,溫暖的落地燈籠著喬蝶。

白慕義則像個跟屁蟲一樣默默的跟在喬蝶身後進了廚房

寬肩和挺直的腰板讓人覺得他不屬於這個佈滿煙火氣的地方,就像喬蝶不屬於這狹小的玫瑰地一樣。

當喬蝶轉身拿柿子與白慕義面面相覷的時候,喬蝶插著腰嘆了口氣

“你能不能出去”

白慕義本來想著在旁邊幫喬蝶做點什麼,現在卻意外變得十分……礙事?

“我想幫你做的什麼來著……”白慕義輕輕撅了下嘴,裝作委屈的樣子。

喬蝶望著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完全不領情,手指拽住白慕義的白襯衫,拉著他往外走。

“滾”

毫不留情的將他推了出去,比那晚在臥室門口還不留情面

白慕義被隔在廚房的玻璃門外,靜靜地看著那些未被吸油煙機吸走的雲煙繞在喬蝶身後慢慢消散在空氣裡。

“刺啦—”

緋紅的柿子下鍋與熱辣滾燙的油來了一場精彩的博弈

這場比賽的最終結果以油崩在了喬蝶身上,做出了判定。

白慕義看見不對立馬拉門進來,去檢視喬蝶被崩到的手臂。

喬蝶左手掌勺,沒法鬆手,這讓白慕義有機可乘

骨節分明的手挽起了喬蝶棉質衣袖,映入眼簾的不是油漬燙到的紅點,反而是一道道顏色鮮豔的血痕。

是紅玫瑰意外闖入白玫瑰的領地,肆無忌憚的生根發芽,留下紅色親吻過的痕跡。

“你幹什麼!”

喬蝶在白慕義發愣的一瞬間睜開他的手,看炒的差不多了,立馬關了火。

轉身怒眼看白慕義

“手沒被油崩到吧。”白慕義輕皺著眉,抬眼看她,眼角微紅,有些擔心。

“大哥,崩的是衣服。”喬蝶有點無語,是自己平時表現的太過於生活無法自理,還是他這個人就是喜歡沒事找事。

喬蝶看著他的臉嘆了口氣,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然後又默默無聲的盛菜,拿碗,放桌,坐下吃飯一氣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