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空地的東西南三面都沒有建築物,老百姓的房子遠著呢,從北向南瞭望,很是開闊,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極目遠眺一望千里,沒有任何阻擋。

當時牛三在建查爾乾圖村的辦公所時也是找了當地知名的風水先生看過,風水先生用羅盤經過三四天的盤查定位,終於選定了這塊空地,說這裡是塊風水寶地,牛三還覺得風水師故弄玄虛呢。

空地的北邊蓋了衙門,南邊修建了教軍場,每逢過年過節要舉辦閱兵儀式,全村的武裝力量要在教軍場表演擒拿格鬥和馬上步下的戰術。

風水先生臨走時還說這裡將來必出達官顯貴!還的真應驗了,今年春天縣太爺就提拔牛三做了府長,牛三大喜過望,就又把村辦公所拆了建成了公府衙門。

爛於頭要請風水師看風水,看風水是要作法的,爛於頭就讓手下的人在場地的正中間面南背北搭了一座五六米高的木架,就是作法用的“請神臺”,將來風水師要在上面請神仙來勘察風水,看了這一次比當年牛三請風水師時規模大多了。

“請神臺”是用木板鋪成的,木板上放著一把椅子,椅子前面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面又放了一個足有幾口鐵鍋大的一個三足鼎立的香爐!也不知道爛於頭是從哪裡搞到的這個大香爐,要是在現在肯定是一個古玩兒,可是在那個時候也沒人研究這個,是古玩兒還是普通香爐,就知道它是上香用的器具,也沒人知道它的來歷。

香爐足有一人多高,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搬上去的!反正那香爐就在上面放著。

在請神臺的前面不遠有一堆木材,是要用了隆旺火的。

應該是請來了一位道行高深的風水師!要不也不能這麼隆重,這麼折騰,又是搭臺子,隆旺火,關鍵是還把那麼大一個香爐給折騰到了上面。

教軍場裡站滿了士兵和公府的差使,武小斌就在正對著請神臺的一排桌子後邊坐著呢,腦袋上帶一頂副府長的紅色官帽,身穿一身紅色的大衣,足下蹬一雙紅色馬頭戰靴,一身純正的紅色,沒有一點雜色,可能是有什麼講究,兩隻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神情很是悠閒,還是原來那樣的派頭,看上去氣色也很好,身旁有士兵打著傘蓋,怕太陽把武副府長曬著,因為現在正是六月天麼,氣溫正高日照正強烈呢。

武小斌的左手邊是爛於頭和劉會計,爛於頭身材不高,還有點佝僂,一身暗紅色的官服,劉會計還是原來那個賊眉鼠眼的樣子,也是一聲紅色的官服,只是顏色更淺了一些,這劉會計也成他們的人了?要不怎麼能和他們倆齊頭並坐?

右手邊是個女的……巧玲仔細一看,呵!那不是蘭蘭嗎?!只見蘭蘭斜挎著身子,一副淑女的樣子,上穿黃緞子小妖,下身穿一條黑色的褲子,手裡拿著一把紅底白花扇子,顯得更加美麗動人了,這蘭蘭也徹底歸附於武小斌了!看來真是人心難測呀!當初還誓死不嫁呢!現在就貼到主人身上了。

再看牛三和自己,被安排在了最西邊,再往西就出教軍場了,從他們的角度看請神臺那就是西南東北方向,只能看請神臺的側面,如果臺上有風水師,也只能看風水師的半張臉了。

關鍵是還只有椅子沒有桌子,兩個人沒著沒落地坐著,像個一般看客似的,幾乎都被周圍的淹給淹沒了。

看著眼前的場景,巧玲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本來自己才是籌建藥廠的組長,應該在會場中指揮安排請神事宜,劉捕頭!張捕頭!秦捕頭黃捕頭都給我聽好了!……那個風采就不必說了,可現在成武小斌和爛於頭了,連自己的意見都不徵求,沒有了一點兒顏面。

都怪上次自己疏忽大意出了那麼大的事故!也許也像今天這樣請了風水師來作法看風水,就不會動什麼神仙的地盤了。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這都是命!沒辦法。

而昨天晚上那個沒被巧玲掐死的胡七,雖然脖子和臉腫的像個水桶,但是依然在教軍場耀武揚威地指揮著士兵幹活。

“風水師馬上就上臺請神要了!都給我機靈點兒!別打瞌睡!昨晚沒睡好被狐仙掐了脖子咋得沒精打采的?!……”

這是說他自己的吧?

“一隊士兵!準備好蹬臺的梯子!迎接風水師上臺,眾人都機靈點兒,風水是從哪個方向上臺哪個方向的人都要閃開通道!經過你們面前時都要抱拳施禮!嘴裡要喊恭迎風水師!聲音要齊整!就像昨天演練的那樣!……”

“大都督我們喊不喊?”

其他方向計程車兵問道。

“都喊!有嘴能發聲的都喊!”

“明白!大都督!”

“二隊士兵維護秩序,不能讓閒雜人等靠近風水師,手裡有棍棒器械的一律沒收!……”

“沒有!已經都收假了,連家裡的菜刀也都沒收了,明天交還他們!”

“好!三隊士兵準備好火把點旺火,聽我號令!不要早點,也不要點點,我說點火!你們再點!點遲點早都有發生火災的危險!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大都督!快迎接風水師吧!”

“等等!風水師還沒來呢!著什麼急?四隊士兵準備互送風水師離開!風水師下臺時要派兩名士兵攙扶!其他人不得靠近!各路士兵打起精神來!不得出現任何差錯!否則拿你們的腦袋祭臺!”

“明白!大都督!”

士兵回應一聲!那聲音響徹天際!可謂氣勢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