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這些無知的鄉巴佬都在宣揚這個人的所作所為?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才是黑色準男爵的唯一繼承人嗎?

威爾士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手中握杯的力氣增大了幾分。

在酒館外的一條漆黑巷子裡,幾個人默默地注視著幾個年輕人被海盜教訓,沒有說話。

教訓他們的那個領頭壯漢幾乎是所有沉船港的海盜都認識的人物。

他是新加坡海盜王嘯海龍手下的二副,以勇猛和忠誠而聞名。

“東西在哪?“這個憨厚的漢子問道。他臉上已經暴怒不已,讓任何人都感到畏懼。儘管他看上去憨厚,但他實際上是個殺人如麻的崔虎。

他透著殺氣讓很多普通海盜望之生畏。

那個年輕人蜷縮在地上一言不發,彷彿他能忍受這一切,或者將其視為考驗的一部分。

過了一會兒,這個法國年輕人張開嘴,示意打他的人停手。許多圍觀的海盜都以為他會揭露真相,但他卻用不太流利的英語說了句:“我不知道。”

他笑了笑,更加激怒了平時只會喝酒的老實人崔虎。

崔虎一腳將地上的人踹開。年輕人吐血後,一個扒手站起來,他環顧四周,疼痛使他有些惶恐,特別是當他發現四周沒有任何可以幫助他的人時。

他好像被人愚弄了。

崔虎拔出水手刀,在明亮的沉船港中閃爍出一道寒光。

“再問一遍,我母親的翡翠在哪裡?“

一刀斬斷了年輕人的一隻手臂,鮮血染紅了道路兩旁海盜開的門店,但沒有人阻止,眾人已經見怪不怪。這種情況在海盜圈內並不罕見。

提著扒手的頭髮,崔虎問道。即使不懂孝道的西方人此時也意識到事態的嚴峻性。

“是,是福所思。“年輕人早已無法睜開眼睛,在他的眼中閃過堅決而冷酷的眼神。

既然你將我當作棋子,臨死之前我也要反咬一口,即使是錯誤的,也要拉上個替罪羊。

人性。

曾經圍觀的海盜們此刻已經散開,崔虎身後的手下面面相覷,神情複雜。事態聽起來似乎有點麻煩,尤其是聽到某人今晚在酒館中被水手們提及。

“砰“

不遠處,人群正在散開之際響起一聲槍響。

燧發槍。

伴隨槍聲,曾經只是陷入崔虎等人的“局外人“現在卻成了血肉模糊的屍體。

“幹得好。“巷子裡,某人對自己最近新拉攏的手下說道。那人身穿寬大的服裝,面孔在黑暗的巷子中變得愈發模糊。

這個人微笑了一下,點燃了一支菸,他對這個時代開始有些著迷了。這個時代很難找到那些公證人口中的證據,也沒有那可惡的監控裝置。

因此,眼下沒有人會懷疑他自己。只要那個傢伙死了,他可以製造一些聲勢,自己就能成為第一人。

站在暗巷裡,他吐出一口煙霧,帶著身後的手下轉身離去。

趙前程在沉船港的一家酒館裡坐著,桌面上擺放著兩杯金牌朗姆酒,不知道是誰請的。這家酒館通常是沉船港最常見的店鋪之一,其他店鋪主要是船隻修理和武器裝備店。對於一些海盜而言,酒水幾乎是他們的第二條生命。

有人問趙前程:“你不喝嗎?”他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他已經喝得夠多了,再喝下去估計會吐出來。

你無法想象普通人對英雄的熱情,尤其是當他們在一眾人面前受到英雄的致意時。這無疑極大地滿足了他們的虛榮心。

至於趙前程身旁的梅林,她既美麗又有風采,無論從哪個方面看她,都更像是一位身邊強者才應該擁有的女伴。不少海盜偷偷瞄了幾眼,滿足了一下眼福。人類有時就是那種理所應當的生物。

在這個嘈雜的酒館裡,隨著一個憤怒的人的出現,氣氛突然安靜下來,那個人就是崔虎。

崔虎看到一個坐在酒桌旁的身影,憑藉接到的情報,他徑直走了過去,同時揮動拳頭。

“呼“

背後響起風聲,趙前程下意識地偏開頭,一個巨大的拳頭擦著他的腦袋而過。

趙前程順勢站起來,目光注視著眼前的這群人,眼中滿是不解和困惑。

一名手下怒吼道:“抓住他,給我抓住他!“

崔虎再度揮拳砸了出去。

趙前程平靜地觀察著,閃避了眼前那個壯漢的拳頭,但另一拳擊中了他的小腹。

崔虎身後的幾個手下迅速掀起酒館裡的桌椅,開始圍上來。

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砰“

崔虎站起身來,怒目盯著眼前這個新近加入的落魄貴族,但卻沒有動手。因為酒館裡的酒客和吧檯上那位酒保手裡拿著燧發槍。

“新加坡的混蛋,再鬧事我就把你肩膀上那個空心球打爆!“

“文斯。“

崔虎壓制住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因為他知道這家酒館的老闆是絕對言出必行的。他曾用許多不知死活的生命來證明沉船港第一屆海盜大會所設立的規則。

在沉船港,海盜們嚴禁私鬥。如果海盜店主在港口店鋪內發生爭鬥,他們有權利採取致命行動。對於那些有需求的人,可以前往港口內的死鬥場,那裡是許多海盜賭徒熱衷的地方。這種管理模式有些海盜們模仿他們所羨慕的貴族管理方式的痕跡。

“需要我再說一遍嗎?如果你想打架,去死鬥場吧。“

隨著一聲槍響,越來越多手持武器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們既是沉船港安定下來的居民,也是曾經威風凜凜的亡命之徒。

有時,規則總是用鮮血來維持的。

槍口對準了崔虎和趙前程,他們的臉上露出怒容。

平靜地站在一艘帆船的防水布下,一位名為趙前程的西方少年點燃了一支捲菸,注視著周圍的人。這一衝突可能會引發雙方之間的戰火。酒館外面下著暴雨,兩邊的人都警惕地防止某些人衝動使用火槍。

趙前程注視著這個憤怒得快要暴走的漢子,兩人之間的對話展開:

“有什麼事?“

“我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

“我母親的翡翠。“

他們問答著,趙前程注視著眼前這個已經接近失控的大漢。

“和我有關係嗎?“

趙前程低頭站在某塊帆船的防水布下,點燃了一支捲菸,看著周圍的人。兩邊的人都在用警惕的眼神阻止某些人的衝動,就像是一場暴風雨在等待爆發。

強忍住怒氣,這位名為女皇號的二副盯著眼前的西方少年。

“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兩個就了結了。“

然而,這個漢子並不傻,儘管由於剛剛失去重要物件而有些困惑。現在他回想起來,事情裡面似乎有一些不對勁。但他咬定了眼前這個傢伙,這在某些人看來無疑是聰明的做法。

但是在趙前程看來,這個舉動有些蠢。他身後不遠處,梅林躲在酒館屋簷下,看起來好像在欣賞一些有趣的事情,他抿著嘴笑了起來。

“那我們去死鬥場見吧。“

黑色男爵號的三副說道,他自信滿滿地掃視著對面的四個人。

實際上,趙前程也懶得去思考太多。

現在似乎有人在算計他,而解決這個局面的最好辦法不是順著線索找出去,而是消滅所有線索的源頭。

就像現在這樣,因為戴維瓊斯的強大而對突然造訪的麻煩感到生氣。

趙前程以溫和的態度在邊境城聞名。

此外,根據他得到的訊息,完成了第四個主線任務似乎就可以離開了,但卻意外冒出一個黃金劇情任務。根據旗袍女人的說法,黃金劇情任務雖然沒有明確強制執行或懲罰,但實際上相當於一項強制性任務。

因為黃金劇情任務失敗的懲罰非常嚴厲,甚至可能損失掉旅行者幾個世界的收穫。

趙前程還記得自己的旅行點非常有限,也就是說,如果他未能完成任務,他註定會付出生命的代價,就像之前車上的那個大漢一樣。

冷靜地看著港口內某個總是充滿歡呼聲的地方,趙前程心中也有一些計劃。

為了提升自己的聲望值,趙前程決定擊敗那幾個對手。畢竟,他的聲望值與第一名相差並不大。

至於那名跟隨自己想要某樣東西的女人,趙前程心中也有所顧慮。他認為,這位資深者絕對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作為一個能夠在白蓮教和共濟會之間遊走的人,她至少比趙前程獲取更多的資訊。

趙前程的眼中閃爍著一絲光芒。

身後的女人已經消失不見。

他順著沉船港裡歡呼聲的方向前行。

在入口處,掛著一塊木質牌子,上面留有風吹日曬的痕跡,標明著死鬥場的位置。

趙前程抬起頭透過雨簾看了一眼,任由雨水打溼自己的身體。

他向前走了幾步,跟隨著崔虎走向死鬥場的登記臺。

在這個雨夜,儘管死鬥場的鬥毆場地只有露天的,但這並不能阻止那些為了生存而靠刀口討飯的海盜們解決問題的方式。

相反地,莊家們看到這裡能夠帶來利潤,因此引進了大量以死鬥為生的亡命之徒。除了解決某些問題外,這些死鬥徒們也是維持沉船港畸形繁榮的重要手段之一。甚至有些賭場在收入方面都比不上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