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他們見面不多時,那個人繼續說道。
“我的旅行點有別的用途,但我可以用它來和你交換。”
他說著,從自己的車票空間裡可以取出一張中國同樣具有深藍色的卷軸,然後發展擺在趙前程的面前。
“輕型火藥武器專精卷軸。
稀有度:深藍色。
使用效果: 使你掌握基本能力進步: 輕粉武器專家 v 1。
使用技術要求:敏捷企業不少於14點,感知時間不少於12點,力量進行不少於7點。
附帶說明:輕火藥武器專業v1讓你熟練掌握手槍和輕衝鋒槍等火藥武器的使用。50米的固定射擊精度和目標的十環命中率達到85,而移動射擊精度達到45。
提示: 學習此卷軸將花費您1潛在點。”
他看著,對於他目前的新手來說,遠端射擊的誘惑力可想而知。槍支對於我們每個男人都有著一個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趙前程很清楚,現在根本用不上這個,而他那可憐的5點敏捷點讓他成為遠端攻擊手的夢想更是遙不可及。再者,車票顯示的匹配率可能完全掌握和學會這個卷軸,這比他的西洋劍術專精更少。
“我用不上。”趙前程理智地回答。他的表現讓對面的那個人有些吃驚。
“有近戰武器系統或者可以空手技能的嗎?”他抬起頭問面前最有可能成為他交易物件的顧客。
之後,兩人你來我往講價,最後那個人以一張淺藍色的格鬥精通卷軸、一瓶回血藥劑、1000點旅行點以及1點潛能點來換取趙前程的西洋劍術專精和那管白色血統。
那管白色血統的藥水的用途也要在這場交易中算上。
這是引怪的工具,或者說一般團隊引boss的東西。
不少買家看到趙前程是新人後,會試圖看能否從他那裡撈點便宜。對於那些被引來的boss,除了曾經殺過它們的人,一般人並不瞭解它們的資料。
不瞭解相關資料就意味著有團滅的風險。
而有些boss的資料完全只在新手試煉的世界中才有,新人對此一無所知。
這也導致了boss資料的價格居高不下。或許有些可惜,自己沒有及時花費100旅行點購買那兩份劣質人造人進階體的資料,但他仍然對現在的情況感到滿意。
從一窮二白到一夜暴富,趙前程看著車票裡的1350點旅行點和2點潛能點,收拾好地攤上的東西,朝著車站裡所謂的訓練場走去。
他學習了那本透過交易獲得的格鬥精通卷軸。
“格鬥精通卷軸
稀有度:淺藍色。
使用教學效果:使你掌握知識基礎工作能力進階:格鬥精通v1
使用技術要求:體能需要10點以上,力量需要7點以上。
注意這些符號,學一個就好。
“新墨西哥雞肉披薩塊
稀有度:白色。
出自世界:忍者神龜
使用方法:吃它。
使用教學效果:生命值立即恢復25點。”
他把唯一的1點自由社會屬性點加在了力量上,義無反顧地進入了技術訓練場。儘管對於為什麼遠端攻擊不需要學習那麼多條件感到奇怪,但他還是學習了基礎腳步。
很多武俠小說都強調戰鬥中步法的重要性,這是確有道理的。即便是一個當街砍人的混混也對如何避開攻擊有一定的認知。
當趙再次回到房間時,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車站裡提供的吃喝都是免費的,所以他一直訓練到旅行點所剩無幾才出來。他從不因此放過我們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這是他的理念。
看了眼現在僅剩的330點旅行點,他再次坐回沙發上。
乘客在車站12小時訓練場上花費的時間將單獨計算,並自動返回現實世界。”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趙前程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公交車上,靠窗的座位。
聽著公交車自動播放的報站提示聲音,他急忙下車。
正好,這一站是他的學校。
再次捲起袖管,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東西,但與他一同下車的買菜大媽似乎沒有注意到。
儘管如此,上面的顏色還是很引人注目。
趙前程注視著手機螢幕上越來越亮的開機圖示,沉默了一會兒後,起身拿了個紅色的水桶出去。
在樓道間的開水機旁邊,他熟練地用卡打了一桶水。
洗漱過後,他爬上大學寢室特有的鐵架單人床,陷入了沉沉的睡夢。在車站的空間裡,他從未敢睡得如此沉穩。
一切都如夢似幻,這一直是他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置身於雲端之中。
“老趙。”
“嗯。”
室友探出頭,然後又回到床上。陽光透過曬衣處的空隙灑進來,灑在有些暗淡的白瓷地板上。
“今天有什麼課?”
另一個室友迷迷糊糊地摸著自己床頭的手機。
趙前程沒有回答,只是擦乾身上的水回到床上。
他放鬆下來,這是他現在的狀態。靠著自己的床,聞著熟悉的味道,趙前程感覺自己的神經一塊塊地鬆弛下來。
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他陷入了夢鄉。
半醒半夢間,他彷彿聽到了室友們驚呼的聲音。
“天啊,今天是松本老師的課,快去快去!”
趙前程沒有說話,也沒有想到讓他們幫忙點到的事。室友們也沒有打擾他。在大學裡,幫室友點到是一種默契,誰都會這麼做。有時候雖然會需要一點點小小的技巧。
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再次醒來的時候,宿舍裡已經飄滿了外賣的香味。然而這次他並不是因為室友們嘈雜的打鬧聲而醒來,而是因為一通電話。
“有你的電話,老趙”
床底下的小明揉了揉自己鼻樑上的眼睛,又吃了口飯,是魚香肉絲蓋飯。
“喂。”
帶著起床氣,趙前程隨意地滑動接聽鍵,現在甚至有些煩。
“哥,有一件事,阿四的貨..沒了。”
電話那頭的青年聲音立刻讓他清醒了過來,雖然還有些睏意。
“知道是誰做的嗎?”
趙前程半靠在床架子上,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車站的事情讓他意識到暴力可能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來說,他應該冷靜地分析是否有什麼其他可行的方式。
“不清楚。” 那邊的聲音充滿懊惱,陷入了一陣沉默。他坐在那聽著大都會車水馬龍的聲音,有時候,大都會更像是一個囚籠。
“在校門口等我。” 趙前程放下手機,急匆匆穿好衣服,拿起室友桌上的一份未開啟的快餐盒開始吃起來。
他的室友正在戴耳機玩團戰遊戲,毫不知情。
趙前程計算著時間,吃完一半的飯,走出了宿舍。
剛走到校門口,一輛黑色SUV停在了他面前。車窗滑下,趙前程看見了那張戴著墨鏡的熟悉臉龐。
他笑了笑,坐到副駕駛座位上。
拒絕了王明遞過來的一根香菸,趙前程從車頭上的綠色瓶子裡拿出兩顆益達塞進嘴裡。
“剛睡醒,沒刷牙。” 趙前程說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們這群從倒閉福利院社會走出來,在邊境地區城市發展長大的孩子問題之一,王明。
王明點燃了那根沒發出去的煙,開始抽起來。
“你的眼睛怎麼了?趙前程看著王明,彷彿透過墨鏡他能看到他眼睛周圍的淤青。
“上次我們一個人可以出門,被狗臉張打了一下。” 他說著,嘴角露出了幾顆潔白但少了幾顆的牙。
“貨的事……”
“不是那個傻逼,他估計連我們丟了貨都不知道。”
王明自信地說道,他沒有了解外面學習那些我們所謂的反派雷同打扮。沒有一個顯眼的粗金鍊子,沒有染得五顏六色的奇形怪狀髮型。在外面混,顯眼意味著容易被人記住,容易成為針對的目標。
乍一看像是壞人的衣服。邊境KTV的混混就是這麼幹的,但也是工作需要。畢竟趙前程自己也幹過。
他看著王明一點一點地把菸灰丟擲窗外。
“老人快死了,為了養活兒子,他特意從國外邀請他回來。”
王明再吸了口煙,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老頭子是他們可以私底下對邊境黑道人物第一就是大佬的稱呼。境外的是他的一個養子,上了60個白道的名單,被白道通緝多年。
白道榜,也被他們這些知情者稱為白榜,上面都是些兇殘的人。他們的存在威脅著當局或者某些人的安全。比如那位,當年殺了邊境省省長,還將人頭高調放在警政廳門口,這使當局震怒,公佈榜單通緝。一般人明目張膽的罪犯在他們這些人看來不算什麼。
“這次阿四走私的什麼,還是和上次一樣,45高仿手錶。”
“不是,是手錶。”
兩人毫無目標地閒聊,一直到趙前程下車。
他的親人不是走的走就是死的死,王明算是僅剩不多的親人了。剩下的都是能在邊城立足的硬漢角色。
郊外有座體面的公墓,他每年都會買很多花去那裡。
自從有一天晚上他殺了像弟弟一樣的兄弟們中的三個人後,他就知道這一行不適合他,因為他的心不夠狠。
那個被他們這群少年打死的流氓有一個更有勢力的父親,是大流氓。
那時候的邊境很亂,一天死幾個人是很常見的事。只要你手裡有武器,有人敢挑釁,你就是老大,你就能收保護費。
那時候的情況很尷尬,軍方不願意干預,警方卻無能為力。
如今,趙前程抬頭看著頭頂上雕刻著“邊境大學”的標牌。
國家本身就是最大的黑社會,它不會允許任何威脅到它威信的存在。
除非,那個存在足夠強大。
就像墨西哥的毒品販子一樣,強大到讓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