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私自把他弄來旁邊這個小倉庫沒事兒吧,瑞哥萬一知道了……”
“整天就知道瑞哥瑞哥,你個慫蛋,瑞哥只是讓我們做乾淨,又沒說非要在那馬上把人做掉。”男人蹲在周瑾白身旁,捏著他的下巴仔細打量。
周瑾白厭惡的神色不加掩飾,拼命地想從男人手裡掙脫。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重重打在周瑾白左臉。
紅色的巴掌印逐漸浮現,男人看著周瑾白的眼神更加病態。
“清高什麼?”男人看著周瑾白屈辱的神色,快意達到了頂峰,“你反抗也沒用。”
男人笑著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在周瑾白眼前晃了晃。
周瑾白心裡一陣心悸。
如果是致幻劑,他這輩子就要完蛋了。
男人粗暴地咬開袋子的封口,一股腦倒進了旁邊只有半瓶的礦泉水裡。
白色的粉末觸水即融。
男人不由分說拽著周瑾白的頭髮,逼他仰起頭來,另一隻手拿著水瓶朝周瑾白嘴裡捅去。
周瑾白被這液體嗆得直咳嗽,眼裡泛起淚意。
男人像是被周瑾白這副模樣激發了興趣,他把兩個小弟打發去看門,饒有興味地看著在地上藥效正慢慢發作的周瑾白。
癢,好熱。
周瑾白感覺渾身像燒起來一樣難受,密密麻麻的螞蟻在他背上爬,大腦一片混沌。
看著面色潮紅、失去理智的周瑾白無意識地悶哼,男人口乾舌燥。
他揪著周瑾白的衣領,把人連扯帶拖地拽到椅子前。
他緩緩解開褲鏈。
周瑾白已經失去反抗的力氣,這藥使得他手腳軟弱無力,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身體又裡像有千萬只小蟲在噬咬他最敏感的地帶,他快要被這種感覺折磨得神志不清了。
男人粗暴地卡住周瑾白的下顎。
周瑾白迷濛的眼睛看不清任何東西,但有東西抵住他的咽喉。
他不知道自己矇昧的表情在男人眼裡是一幅春光無限的圖景。
他想掙扎卻好像被某種力量限制,抗拒的動作軟弱無力,簡直和隔靴搔癢的勾引無異。
“騷貨。”男人笑著,在巨大的爽感下蹦出了嬉笑的評價。
他手裡鬆了鬆,周瑾白向地上栽去。
昏黃的燈光裡男人走過來,衣服布料被撕裂的聲音格外刺耳,男人的手毫無章法地上下掃蕩。
殺了他吧。
周瑾白閉上眼睛,覺得就此死掉也沒關係。
反正不要讓人看到他這副模樣,特別是那個人。
“砰——”的一聲巨響把他拉回現實。
結實的木質門倒在地上,霍澤星先人一步衝了進來,一腳踹飛了站在周瑾白身前的男人。
直到過了很久很久,霍澤星都無法忘記衝進倉庫裡看到的那一幕。
周瑾白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面色潮紅,左側臉頰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眼神空洞渙散。
霍澤星感覺自己的腿軟了一下,猛地跪在了地上。
他不顧有別人在場,手腳並用地爬過去,慌亂之中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周瑾白包裹住。
他把周瑾白抱在懷裡,想把外套拉上手卻止不住地發抖,屢屢失敗。
他伸手想擦掉周瑾白嘴唇周邊的痕跡,沒想到周瑾白卻偏頭躲掉:
“髒。”
“嘀嗒——”
不知怎的,霍澤星的眼淚忽然止不住地掉下來,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是他沒有保護好周瑾白。
周瑾白卻如有感應,用盡全身力氣把手放在了霍澤星手心裡。
“星星?”
“嗯,是我。”霍澤星流著淚回應。
周瑾白看了他兩秒,好像確認是他後陡然放下心來,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不要!!”
霍澤星怒吼一聲。
他抱起周瑾白,轉身出了倉庫。
“讓他生不如死。”
霍澤星面色慘白,只有眼睛此刻充血,猩紅得不像人類,冰冷的語氣令人不寒而慄,簡直是人間羅剎。
保鏢毫無波瀾的表情下是驚詫,之前有兩面之緣,還覺得二少爺是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心性不是很成熟。
留了兩個人善後,司機載著兩人前往最近的醫院。
“熱。”
周瑾白在霍澤星懷裡,體溫燙得不正常,無意識的囈語也讓霍澤星無比緊張。
“曹叔,還有多久?”
“少爺,這裡太偏僻了,再快也得半個小時以上。”
霍澤星無奈,只好伸手從門邊拿出一瓶水,一點點倒在自己手心,用自己冰涼的手掌給周瑾白降溫。
好在有霍澤星一路照顧,周瑾白到醫院的時候體溫已經降下來很多。
“先生,您的傷口需要更換紗布,請您跟我來。”
要不是護士出聲提醒,霍澤星早就忘了這事。
紗布拆下來,血漬斑斑。
一條令人心驚的劃痕橫在霍澤星脖子上。
“哎呀,怎麼弄的這是,我手輕一點,疼了告訴我啊。”
霍澤星卻像沒聽到一般,麻木地坐在凳子上,眼皮不抬一下。
換完紗布霍澤星立刻回到了周瑾白所在的病房。
周瑾白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病號服,躺在床上安靜地輸液。
霍澤星輕手輕腳走過去,在旁邊坐下來。
他看見周瑾白的眼瞼旁,兩條清晰的淚痕。
他難以想象今晚的周瑾白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恥辱。
他這麼溫文爾雅、永遠掛著溫和笑容的一個人,為著自己被這樣的欺辱。
他的心好像被撕開一個巨大的裂口,連呼吸都帶著疼痛。
他看著周瑾白安靜的側臉,有點害怕。
害怕再次失去他。
他握住周瑾白的手,輕輕把額頭靠在上面,虔誠得像是在贖罪。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周瑾白的睫毛輕輕地顫抖。
他想一死了之,多少年的艱難困苦走過來,都不及這一晚給他帶來的傷害。
可他愛的人還在。
他捨不得留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