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值得我冒險

商驚瀾瞧著精緻漂亮的女孩,忍不住問:“為什麼幫我?”

時宴沒說話,簾都沒抬,似是不屑一顧。

“治療師非常罕見。時宴,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治療師非常罕見,同時也非常珍貴。

珍貴到,她可以在帝國擁有自己的私人別墅,享不完的特權,還有花不完的錢。

可同時也伴隨著極大危險,尤其是她這種身份尷尬,卻又不屬於任何一方的人。

時宴無所謂。“大概是我已經幫過你了。”

人總是願意幫助自己幫助過的人,這是習慣。

商驚瀾想起青檸酒吧的事。“對,差點忘了,我這命是你救的。”

時宴細白的手指敲了下黑漆漆的桌面,微眯起眼睛,看俊美的男人。“幫個忙。”

“我想這才是你進入這裡的真正原因。”

還真是。

時宴為難的蹙眉。“幫我弄個合法身份。”

她想好好過日子,黑戶可不行。

商驚瀾靠椅子裡看她,眼眸含笑,風情萬種。“這不是件簡單的事。”

“是不簡單,但你一定有辦法。”

“是有辦法。”

時宴耐心的等著。

商驚瀾盤著佛珠,看她臉上乾枯的血跡。“要聽聽我的建議嗎?”

“請說。”

“我建議你乖乖的被特殊任務部找到。”

時宴眼眸微冷。

商驚瀾一點也不害怕她微妙的變化。“我不會告訴你手銬上有x的標誌。另外我要說的是,這次襲擊,他們可能不是針對特殊任務部。”

如果不是因為特殊任務部,那就只能是時宴。

可她才剛來翌城,誰會這麼大動干戈的來殺她?

商驚瀾張嘴,輕聲吐出一個組織的名字。

這個組織的名字敏感到,人們都不敢輕易提起。

倦羽組織。

帝國最危險的敵人。

時宴直接問:“倦羽組織是幹嘛的?他們為什麼要殺我?”

商驚瀾對她的坦言與無忌,只驚訝了那麼半秒。

不知者無罪嘛。

他想了下,跟她科普。“倦羽是帝國一直致力清除的組織,他們與城外的喪屍同樣兇險。”

時宴疑惑:“他們也是被帝國拒絕接納的人嗎?”

“不,他們原本都是城內的人,且享有極高的待遇和特權。”

“現在他們叛變了?”

“應該說,是想法發生了分歧。”

什麼樣的分歧,會讓原本生活在帝國庇護下的人反目成仇呢。

時宴一下想到進城時,那個似乎與顧凜城相識的青年。

難道他是倦羽組織的人?

商驚瀾說完,饒有興趣的打量她。“我想他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

時宴警惕的問:“我的什麼身份?”

“你還有其它身份?”

時宴抿唇,沒接話。

商驚瀾笑了下。“你現在是自由人,選擇誰是你的事……”

正說著,他手環自動彈出個通話。

小女孩溫柔又清亮的聲音講:“請驗證你的身份。”

驗證不僅需要採集照片,還需要瞳紋和指紋雙重認證。

這一套流程結束後,小女孩講:“感謝你的配合。”

它說完,全息屏自動消失了。

商驚瀾看房中的人。“看來有人在滿世界找你。”

“不一定是找我。”時宴垂簾看他手腕。“剛才那是什麼?”

“藍星,翌城的超級系統。特殊任務部,只有一人有這許可權。”

除了顧凜城,還能有誰?

時宴不認為自己能讓顧凜城這麼大動干戈,他一定是在找接連兩次在翌城製造恐怕襲擊的人。

她蹙眉,微不耐。“給我弄個身份。”

商驚瀾瞧著她,好整以暇的笑。“現在比剛才更困難。”

“換你的命。”

“也不是沒有辦法。”

商驚瀾的病無藥可治,但要是治療師的話,又另當別論了。

他進去櫃檯,開啟光腦連線終端。“想在城裡獲得合法身份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

替別人活下去。

“她不需要成為別人。”

隨著這聲音,年青閒暇的走進當鋪。

青年眼角有顆小紅痣,臉上掛著抹天真無邪的笑,俊帥、陽光、溫暖,標準的阿姨眼裡好孩子、老師眼裡的好學生。

若不是親眼所見並與他交過手,誰會相信他是差點俘虜顧凜城的人?

時宴警惕的望著進來的男人,攥緊了手裡的刀。

櫃檯裡的商驚瀾看到他,臉色微變。

祁州沒有被通輯的自覺,從容的打量著店鋪。“商老闆,這裡跟你的人一樣,一幅落幕之氣。”

商驚瀾無所謂道:“誰不是呢?”

小到對他的反諷,大到對這個糟糕世界的透澈。

祁州嘲弄的笑了下,不與他爭,看大廳唯一讓他能多呆幾秒的女孩。“你拿什麼換他的命?”

這話一出,氣氛愈加凝沉。

祁州等了會兒,看他們兩個。“不說嗎?”

商驚瀾和時宴還是不說話。

在沉默的當,一架巡邏器出現門口,衝裡面沒有驗證的人喊話。

時宴和祁州都沒轉身。

他們拒絕配合。

沒幾秒,一個警察跑來。“裡面的人,為了你們的安全,請轉過來!”

喊話的時候還喘著息,邊說邊掏槍,想是剛從旁邊趕過來。

時宴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看向商驚瀾,在他的示意下,配合的轉身。

她剛要動,祁州抬手就給了身後的警察一槍。

警察捂著胸口,錯愕的一頭栽倒在地,不斷抽搐。

檢測到危險,警用巡邏器放出槍口,準備防禦。

祁州又利落一槍把它掉打,便看怔住的女孩。“普通人,子彈離心臟一公分,救嗎?”

救嗎?

救,她是治療師的身份一定會暴露。

不救,這人就得死。

他知道她拿什麼換商驚瀾的命,現不過是在驗證!

時宴面無表情的,望著痛苦的警察。“我為什麼要救?”她說著,抬簾看他。“我像好人?”

祁州反倒笑了。“你值得我冒這趟險,時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