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搶過姜明明的速寫本,她上畫了張胖臉。

兩隻耳朵很大,眼睛細細的還眯縫著。嘴巴咧的好大,傻笑著。鼻孔朝天...

“尼瑪,畫成這樣,這不是二師兄嗎?”歐陽忿忿不平。姜明明嘻嘻的笑了。

“你以為呢!你就是豬腦子,豬智商。哈哈哈…”

少婦指桑罵槐,暗諭歐陽是個瓜娃,不解人間風情。他聰明絕頂之人。

怎能不明白她用意?

他自嘲道,“不過嗎!你很有漫畫功底,二師兄描繪的很可愛,惟妙惟肖。”

調侃了一番,姜明明問他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歐陽說喝茶,最好濃一些。

雖說他倆期待的那一幕沒有發生,但經過這一回合,倆人的關係更進了一步。

變得更加親密了。

部長說怪了。你這個二五不著調之人,還經常騷擾我。可我就是恨不起來。

“咋騷擾你了!小姐那叫秀恩愛好不?”歐陽說。

雖說沒有出現月亮球撞地球,電光火石的一幕,但不影響他們暢聊人生。交談中得知,姜明明讀的是京城名牌大學。學的國際經濟貿易。

畢業後分配在某部委。居美佳集團公司成立後。老總帶過來一個團隊。

她是其中之一。

第一家外埠店成立時,姜明明主動請纓,跟隨夏中天來到龍城。成為市場建材部長,兼著分公司的副總。

一人之下眾人之上。

當然,她可不是為了這個狗屁部長而來的。她純粹是躲清靜,療傷來的...

大學時她是校花,贏得一顆校草的青睞。從大三開始到校草研究生畢業,姜明明足足等了他五年。本以為他畢業後,愛情的果實應該瓜熟蒂落了吧!可哪裡想到…

男友又選擇出國深造,而且心機男,把一切都準備妥當後,才向她提出來的。

姜明明問你這一走還回來嗎?他說不清楚?看情況發展。姜明明又問她己經等了他五年了,今後怎麼辦?

心機男回答還是不知道。還說她能等就等,不願意等他也能理解她。

他不怪姜明明...

磕瓜子兒磕出個臭蟲,這都什麼人喃?王五麻子敲門,純粹是吭人到家嘛!

姜明明整整等了他五年。她把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精彩的青春都花費在他身上。

等來的竟是這麼一句話。頓時五雷轟頂,萬念俱焚。

姜明明大病一場,果斷的與心機男分了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從此以後。

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從一開始,父母親就不大看好心機男。他太過現實,太有心機了。自已的閨女當然瞭解,又太過單純善良。

把她賣了還替人數錢。

恰逢這時,居美佳要向外埠拓展,姜明明主動報了名。

她想換個環境,離開那塊傷心之地。於是他們一行四人,便來到了龍城。

有CEO夏中天,副總兼建材部長姜明明,傢俱部長陳濤和財務部長方瑜

其中,老夏和姜明明是集團老總的人。陳濤和方瑜是董事長那條線上的。

大家有分工也有合作,同時也少不了相互制衡...

剛開始千頭萬緒,百廢待興。大家忙的四腳朝天,累的豬狗不如。姜明明倒也沒精力去思考感情上的事。

一年以後,工作步入正規。手下員工也成長起來了,空閒的時間也多了...

姜明明遠離父母,孤身一人。雖說有京城一起來的同事,但大家心照不宣只有工作上的聯絡。來自不同陣營,不敢相處太深走的太近…

萬一說錯了話,辦錯事。死都不清楚怎麼死的…

大家很謹慎。

她手底下的員工,也不能走的太近。都說距離能產生美,殊不知距離也能產生威嚴。與商家交朋友。

面臨同樣的問題...

於是姜明明兩點一線,市場到住所。日子久了她形單影隻覺的很孤獨,很寂寞。

法國莫哥說過,女人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有人愛她。

姜明明也是凡人肉胎,正值當年當然也有七情六慾。她也需要愛的滋潤...

自從見到歐陽,姜明明就產生了異樣感覺。他不但相貌堂堂,身軀凜凜。而且他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藝術家的風範...

表面上有人的時候,他對自已很尊敬,說話滴水不漏。當兩人獨處或者微信私聊時,他便七葷八素的開著玩笑。

桀驁不馴的性格表露無疑。他倆調侃的內容和尺度,早己超越了普通男女間的玩笑。換作任何一個人,恐怕她早就摔了罐子。

這純粹就是騷擾!

對於歐陽她不但不生氣,反而很享受。一段時間不和他私聊,心裡空落落...

一日不聊如隔三秋。

不知不覺這個迷一樣的男人,佔據了她心裡重要位置,而且是越來越重...

所以今天歐陽說在附近,姜明明都沒猶豫。還鬼使神差的把自己打扮的很性感...

“明明,我以為像我們這樣的勞動人民,才會有無窮無盡的煩惱。沒想到你這麼高貴優雅的女人也會孤獨。”

“一家一本難唸經。”

姜明明說著,很自然的把腦靠在歐陽的肩頭。看他沒有反映,又輕輕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柔滑溫潤,她的身上散發著奇異的香味。這種香味說不上來,那是姜明明這個成熟女人獨有的味道...

直入鼻腔,沁人心脾。

歐陽身上立馬有了反映,一顆心臟“呯呯”狂跳。不行!這樣下去非得擦槍走火。

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背叛的裝備。

於是他提出很晚了,該告辭了。姜明明說你身上酒味兒這麼大,萬一遇上查酒駕怎麼辦?而且還告訴他。

家裡還有地方。

聽人勸吃飽飯。

歐陽想起和牛芳那一次,不禁慄慄危懼。聽說現在查酒駕嚴厲了,逮住就是行拘十五天。吊銷駕照半年。

於是他洗漱了一番,下榻於明明的書房裡...

午夜三更時,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歐陽藉著閃電,只見姜明明立於他的床前...

“歐陽,我害怕。”

唉,還說啥呢!

歐陽掀開了被角。於是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姜明明鑽進了歐陽的被窩...

窗外瓢潑大雨,

屋裡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