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花曉百分之一百的篤定。狗的歐陽與那小賤人宋曉麗一定有那種關係。

而且這種想法一但建立,她看賤人的一舉一動,都會聯想到那上面來。

怎麼看都像,就像那個疑人,看誰都像偷斧的。

花曉又一想。

歐陽是親了你,不過是額頭。他也擁抱了你,但好像那天是自己投懷送抱的。

所以喜新厭舊,始亂終棄,移情別戀,這些詞用在他身上。似乎不大合適。

倒是自己,沒臉沒皮往上貼。想要以身相許。

退一萬步講,人家兩人就算是滾過床單,地動山搖如膠似漆了又怎樣?和你有毛的關係,你是歐陽什麼人?

總之她很難受,心像被刀子剜過又淋上一股陳醋。說不上是疼痛還是酸楚。

那種感覺無以言表。

如今花曉看見宋曉麗就來氣。就會想像她和歐陽親熱時的情景,然後便是醋意大發。她總想故意找點茬。

給宋曉麗點難堪。似乎不這樣,難以一吐心中之惡氣。

憑心而論,人家宋曉麗也夠有肚量了。你那麼給人甩臉,宋曉麗視而不見。換作其他人早就摔了你的罐子。

昨天,六七個文聯的顧客到店裡。他們曾經來過…

但那次只是走馬觀花,後來就沒了下文。花曉知道,這樣的顧客不來個三五次的。

根本就沒戲。

可是昨天,他們顯然直奔銀杏而來。而且手裡拿著圖冊,釘著宋曉麗的名片。

很顯然,這是宋曉麗挖掘來的顧客。可當時自己鬼使神差的對韓靜說,顧客是自然到店的。與旁人無關…

金姐勸也沒用,她篤定那是自然到店的顧客。那一刻她感覺直解氣了。直接讓宋曉麗吃了一回癟,好颯爽!

高興不過五分鐘,花曉就後悔了。自己啥時候變成這樣了?變得蠻橫不講理了。

像個披頭散髮口吐白沫,叉著腰罵街的潑婦。

她現在直後悔。

一個靦腆,說話都會臉紅的善良女子。啥時候變成個潑婦怨婦了?這和對門的“山裡紅”有啥子區別喲。

宋曉麗不用說了。金姐韓靜會怎麼看你?還有歐陽又會怎麼想?下班後,物件李新民想約她去吃飯看電影。

她沒心情,直接給李新民拒了。她想一定要見上歐陽一面,把事情說說清楚。

實在不行認個錯。

原想明天再與歐陽聯絡的。可鬼使神差她沒忍住,隨手拿起手機打給歐陽。

聽說他一人在公司,她欣喜若狂。當她聽說喝大了,而且是和宋曉麗那個小騷碲子一起喝的。她又火冒三丈…

宋曉麗一定對歐陽說了什麼?歐陽一定對她有了誤解。這個世上誰誤解都不怕。就是不能讓歐陽誤解她。

花曉催“計程車”師傅開的快點,她要早點見到歐陽。

師傅說,不能再快了。這條路是有限速的,違了章你又不給交罰款。

她白了師傅一眼。

到了公司,花曉反而猶豫了。屋裡只有歐陽一個人嗎?賤人宋曉麗不會在吧?

他倆不會正那個…

“叮咚,”花曉按了門鈴。她手摸胸口平復下心情…

等了半天沒有反應。又按了門鈴“叮咚,叮咚。”還是沒有反應。花曉急了。

“叮咚,叮咚,叮...”

她重複按了幾次,就是沒有反應。她把耳朵貼近門縫,裡面很安靜,鴉雀無聲。

花曉打了歐陽電話,通的。“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我要飛呀飛的高哦...”

小鳥倒是一直飛呀飛,就是沒人接電話。尼瑪,搞什麼鬼東東。莫非這對狗男女,正在行使苟且之事?

否則解釋不通啊!明明電話是通的。而且是歐陽的電話鈴聲,她太熟悉了。

電話通的,證明歐陽在裡面。電話打爆也不接,說明歐陽不想接或者顧不上。

也許,狗男女激戰正酣。於是忘乎所以了…

也許他們正急哧忙荒的穿著衣服。邊穿還邊統一口徑,商量著如何應對她…

這對姦夫淫婦。

花曉悲痛欲絕,早己失去了理智。滿腔的憤怒化作一股強大的力量,她掄起那隻大長腿,便朝門上踹去...

花曉沒想到。

那扇門並沒有上鎖,只是虛掩著。她用力過猛,“噔噔噔噔”的衝進了房間。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個大跟斗…

經過了客廳,花曉推開了歐陽的辦公室門。只見他十字馬爬仰躺在羅漢床上...

鞋子都沒脫,一隻腿還耷拉著拖在地上。他睡的那麼香,不時發出帶有節奏的呼嚕聲。花曉四處察看一番…

哪有什麼小賤人喲。

鬼影都沒的一個。

花曉暗自好笑,她笑自己的想象力太過豐富。硬生生給自己樹立個假想情敵。

她坐在歐陽旁邊,仔細打量起這個心儀的男人。

濃密的眉毛,微閉著眼睛。睫毛長長絨絨的,鼻樑高挺,有點像米開朗基羅的雕塑《大衛》的意味。

他的嘴長的很的看,不大不小厚薄適中。輪廓很分明,像畫了唇線一般…

那張嘴很性感。有種讓人想親吻的感覺。親吻的感覺是什麼?花曉久違了。

她和前男友分手後,花曉就再沒有親吻過男人,或被男人親吻過。和李新民相處的時間不短,也沒讓他得逞。

不知與歐陽親吻是什麼感覺?是窒息,喘不過氣?

甜蜜,妙不可言?

歐陽臉龐清秀俊朗,透看一股男人的精明和剛毅。

花曉近距離的觀察歐陽,連毛孔都看的清晰。她想伸出手撫摸下那英俊臉龐…

她想起銀杏走過的歷程,想起開業的頭幾個月。

那時多難,她和金姐忍受住多大的壓力!憂鬱,焦慮都讓她們懷疑人生了。

還有“山裡紅”那張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扁臉…

其實最難的還是眼前這個男人。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公司跨了樹倒猢猻散。

她和金姐,大不了再找家公司幹。以她們的水平,再找份導購工作也不難。

可是歐陽呢!

他是把生家性命都押在了銀杏上的。銀杏原木就是他的希望,是他的全部。

銀杏垮,他也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