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同志們!下一站是建國門。有下車的旅客提前做好準備。”聽了廣播老鄉急了。票還沒買呢。

一會兒還下得了車?

於是他舉著五十元,對售票員大叫。建國門建國門嘛!售票員終於忍無可忍。

她也舉著一張百元大鈔對老鄉說,你見過嗎?

“哈哈哈哈...”

宋曉麗笑的花枝亂顫,幾乎梨花帶雨了。

狂笑過後,她突然緘默不言。臉色由晴轉陰了。歐陽問她怎麼了?宋曉麗囁嚅道,我是不是特像那個老鄉?

沒有經見過世面,還不時的鬧出一些笑話來。

歐陽輕輕的彈了她一下額頭。你這小腦殼裡天天想的是啥子喲?我很佩服你,短短一個月就取得驕人成績。

不是誰都可以的!

不信有一個算一個。來來來,把他們都拉出來,比劃比劃。至少我就做不到。

真的,不是恭維。

宋曉麗深情的望著歐陽,你總誇我,小心我驕傲。你就不怕我不認得自己是誰?

歐陽說你是應該對自己有個正確的認識了。我不怕你驕傲,而是怕你不自信。

“我一山區農民...”

農民怎麼了?人還是猴子變的呢!不信挖挖他祖宗八代。哪個人的祖先,不是從刀耕火種時代過來的?

不以物喜,不以已悲。

我們選擇不了自己的出生,但可以用勤勞改變自己命運。曉麗,你記住這點。

宋曉麗使勁點點頭。

“有你真好。我過去的生活渾渾噩噩。不知怎麼的,自從遇見了你,我感覺眼前就像開啟了一扇門兒。”

心裡可敞亮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不覺他倆已經喝了快兩瓶。

當然歐陽喝的多些,有一瓶多。宋曉麗也有六七兩。歐陽問宋曉麗,你兒子兵兵該回來了吧?宋曉麗說在老家過年,年前就不回來了。

“對了!給你帶的土雞蛋怎麼樣?下次再帶一些?”

歐陽說好,蛋黃是紅的,吃起來也很香。有些小時侯的味道。並告訴她不要再帶土雞蛋了。很快他就一個人了

宋曉麗吃了一驚。

歐陽說老婆很快帶著兒子去加拿大。我和你一樣了。不對!你還有兵兵。而我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宋曉麗聽罷,不知該替他惋惜,還是心中暗暗竊喜。他握住歐陽的手。

“你捨得你兒子?”

歐陽說,捨不得也沒辦法!老婆主意已定。誰知道呢?走一步說一步吧。

那晚,歐陽醉了。

也許是觸景生情,兒子將隨她媽遠走異國他鄉。今後見一面都將是一種奢侈。也許是“二鍋頭”酒不對胃口。

喝的他直頭暈,可不像廣告裡說的好喝不上頭。

宋曉麗挽扶著歐陽,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的棉花巷。車子是不能再開了。

倆人打了“計程車”。

坐在後座,歐陽仰靠車座。宋曉麗挽住歐陽的胳膊。師傅問去哪裡?少婦問歐陽,要不今天去她家吧?

你醉成這個樣子!

歐陽醉了,心裡還亮堂著呢。乾柴遇見烈火,非把人燒死球。“把我送回公司。然,然後你回家去…”

宋曉麗問不用陪陪他?歐陽說不用,她有些失望。

車子到了公司,宋曉麗對師傅說,你等我一哈。我把他送回去,還要走的哦。

師傅說了句話。

“哦,可別不出來!我們憑辛苦掙倆錢不容易。”

宋曉麗說哪兒能呢!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囉囉嗦嗦的直煩人了。等著吧...

歐陽回到辦公室,把宋曉麗打發回了家。開始她想留下來陪陪他。歐陽說他沒事睡一覺就好,你回吧!

宋曉麗悻悻的走了。

今天喝的酩酊了。歐陽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只想躺下睡一覺。他沒洗漱一頭倒在羅漢床上,連鞋都懶得脫…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是花曉打來的,問他在哪裡?他說在公司。一個人嗎?嗯。花曉問他不回家嗎?歐陽說喝多了湊合一宿。

花曉調侃喝酒不叫本姑娘?歐陽說你現在是名花有主了,我怕李新民用板磚拍我後腦。花曉問和誰喝的?

歐陽說宋曉麗。

沉默片刻,花曉又說歐陽你等著,我現在就過去…

酒是把雙刃劍。

可以讓李白斗酒詩百篇,也能讓趙匡胤杯酒釋兵權。更多的時候是耽誤事。

就像歐陽,如果他是搞地下工作的。被敵人逮住了不用上酷刑。辣椒水,老虎凳,燒紅的烙鐵統統的不需要,只需給他喝一頓大酒。

保準他立馬叛變。

變節投敵了。

歐陽很快打起呼嚕。此時的花曉正打了個“計程車”,匆匆忙忙的往公司趕來…

花曉上了“計程車”就想。自己這是幹嘛呢?自從歐陽提及讓宋曉麗跑業務,她就隱約感覺他倆的關係不一般。

肇事的雙方,最後到床上肇事了。匪夷所思吧!

宋曉麗入職那天,花曉驚訝了。亭亭玉立,楚楚動人的少婦,有種成熟女人的韻味。

她相信以宋曉麗的顏值和魅力,是個男人都會動心。

歐陽風流倜儻,又是個標新立異,驕傲不遜的傢伙。與宋小麗這個小賤人發生點什麼,完全是有可能的。頓時,有隻野牛衝進廚房…

把個調理櫃給踢翻了。酸甜苦辣鹹直湧心頭,說不上什麼滋味。花曉吃了乾醋。

滿屋子都是酸氣。

宋曉麗哪裡好了?還是個“二老闆”。自己的顏值也不差吧!回頭率那麼高。好歹是個黃花大姑娘吧。

花曉越想越氣,甚至有些悲憤。歐陽的做法難以讓她理解,狗的口味夠重的。

難怪歐陽有意疏遠自己,不像以前親密,嬉戲中飽含著曖昧。原來是和宋曉麗這個小賤人勾搭在一起了。

這叫喜新厭舊,始亂終棄。花曉心裡不是滋味。

我們生活中往往有一些人。想當然,把想象當做真實。把幻覺當作存在,這叫什麼來著?哦,疑人偷斧。

花曉又想也不對!

歐陽從沒對你承諾過什麼,也沒有過分親暱的舉動。他平時喜歡開些不葷不素的玩笑,可只停留在口頭上。

這算什麼?性騷擾?

可你很享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