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埋下鉤子。
眼看文聯的客戶都要上套了。沒想到內部又弄出這等事情,讓人匪夷所思啊!
而且她說,聽到韓靜說你講的那幾句話以及當時神情。她心裡直難受,就想哭。
“歐陽,你還是讓我辭職走吧!我走一了百了。”
“走?門都沒有!除非你不認我這個大哥。記得我曾說過的話吧,銀杏的市場部我就指望你宋曉麗了。”
他斬釘截鐵的說。
歐陽聽完宋曉麗的敘述,翻看著只有她才看的懂的圖表,和密麻麻的符號。
再看看美少婦,小臉也瘦了,人似手也黑了些…
他很心酸,自然忘情的拉起了宋曉麗的手。
“曉麗,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不過在我心裡,你是百折不撓的姑娘。怎麼遇見點困難就想要逃避了?”
宋曉麗連忙辯解,你誤會了。“我感覺公司裡,某些人似乎不大歡迎我。從我來的第一天就感覺到了…”
歐陽大吃一驚。
問她是店裡的?她點頭。問她是誰,她不吭氣,守口如瓶。店裡只有金姐和花曉。金姐不會,徵求她意見時,她還給宋曉麗說了好話。
看樣子只能是花曉。
對,一定是花曉。記得那天她好像講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當時並沒在意。
歐陽問是金姐?宋曉麗搖搖頭。問她是花曉?她不吭氣了。問她你們以前認識?宋曉麗又是搖頭。怪了!
既然以前倆人沒有過節,花曉究竟為了什麼呢?
歐陽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只能把她倆的矛盾衝突,歸結為利益分配上來。
“曉麗,文聯的顧客確實去過店裡。這次撞車完全是偶然。是巧合。”
今後不會這麼巧了。
“何以見得?”
歐陽說那天你接待完客戶,如果早一點,第一時間就給韓靜報備,就沒事了。
宋曉麗想想也是。如果當天,或者第二天一早就報備。何至於發生這種事情?
還是自已大意了。
可她轉念一想,不完全對。花曉分明從一開始就對她有牴觸。說話愛搭不理陰陽怪氣。不像金姐那麼熱情。
莫非花曉和歐陽有一腿,吃了醋?還是另有隱情?
歐陽這傢伙,別看是老闆。但他平易近人沒架子,與誰都是嘻嘻哈哈,開著不葷不素的玩笑。而且看上去,他也不像個隨隨便便的人。
唉唉,不想那麼多。
既然歐陽不讓走,那就留下來幹吧!其實她也不想走。這份工作挺適合她的。
雖然說苦點,累點,可比起自已曾經經歷過的又算的了什麼?而且辭去這份工作,自己又能幹什麼呢?
她己經開始喜歡這份工作了,她覺得自己能幹好。
“我答應你不走,你也滿足我一要求。文聯這單直當就沒發生過,我選擇擇退出。好嗎?”宋曉麗語氣堅定。
歐陽心頭一熱,拍拍她的肩膀說。“曉麗,一切我來處理吧,你就別管了。”
你只要記住一點,我現在更加的篤定了。銀杏原木的市場部,非你宋曉麗莫屬。
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歐陽的解決辦法,就是給金姐和花曉還是按1%正常提成。利益分配解決了。
一切皆大歡喜。
宋曉麗說,那你這次又讓出一個點。歐陽說那咋辦?總不能僵在那裡不是。
嚴格的說,如果按照規矩你的操作還是有問題的。因為你報備不及時,才造成今天這樣被動的局面。
宋曉麗說,所以我才說這個單子就算了,就算做他們的。歐陽說不說這些了。
你就聽我安排吧。
畢竟配合很重要。任何環節出現問題,都可能造成飛單。誰也沒得掙。
那才可惜呢。
問題解決了,歐陽說我餓了,前胸貼後背的。哎?某人不是說請我吃飯嗎?
於是宋曉麗指引著。歐陽開著車,他們來到棉花巷。
棉花巷地處省城海子裡商貿區。過去道路擁擠,房子低矮破爛。道路兩房擠滿了彈棉花,賣被褥和舊衣物的小商販,故名叫做棉花巷。
後來政府將這裡道路拓寬,路旁蓋起了高樓。上面住人,一至三層是商廈。
舊貌換新顏了。
還給命名為幸福裡。
幸福裡是官稱,龍城的老人習慣了棉花巷的稱謂。往東是小吃街,每天晚上這裡是煙霧繚繞,香氣撲鼻。
天南海北大河上下,這裡彙集了全國各地的小吃。
新彊的烤肉串,長沙的牛肉粉。溫州的小海鮮,客家的打邊爐。雲南過橋米線…
當然當地小吃居多。
宋曉麗,今天要請歐陽嚐嚐這裡的“桃花面”。雲山以麵食著稱,智慧的人們能做出上百種的麵食。琳琅滿目。
別說吃了,很多聽都沒聽過。什麼“擦咯唞”,“紅面剔尖”。太行山區的“碗禿”和“炒惡”,保你不知所云。
一頭的霧水。
一方土養一方人。雲山的麵食甲天下,名副其實。
宋曉麗所說的“桃花面”,其實和桃花沒有毛的關係。碗底放上菜碼,煮好的手切面碼在上面。加上高湯...
再加一勺肉湯。一顆滷蛋,兩片燒肉,三個肉丸。再撒上一些蔥碎和香菜葉...
咦喲喲,美的你直接能崩潰了,開始懷疑人生。
“桃花面”歐陽是吃過的,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今天也許是餓了,也許那面做的正宗地道。總之他吃了一碗直呼過癮,意猶為盡。
一碗麵下肚,總算把胃安頓住了。歐陽頓覺一股暖流在體內迴圈,愜意的很...
宋曉麗要了些下酒菜,一瓶“二鍋頭”。倆人聊起人生和佚事趣聞。她講了“卡壺”的故事,把他笑的人仰馬翻。
歐陽說中國地大物博,各地的方言懸殊很大。文化的差異,鬧出了很多笑話。
宋曉麗說你講一個。
歐陽想了想,又清了清嗓著。說有個老鄉去北京,乘坐公交車。上車後,他摸出五十元紙鈔對售票員說。
“同志,建國門。”
由於是方言,售票員把“門”字聽成了“嗎”。意思變成了“同志,見過嗎?”
售票員心想,哪來這麼個土老冒?就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