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牛芳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這可是女人的隱私，家醜不可外揚。
況且他們之間並不熟悉，僅僅是剛剛的認識。
而且還是競爭對手。
哦，明白了！
一定是這娘們兒壓抑的太久了。急於找個可以信賴的人，一訴衷腸，一吐為快。
而自己竟是被牛芳視為可以信賴的那個人嗎？嗚呼！
有些人相處一生，也未必換來真心。而有些人一笑一顰之間，便心心相印了...
“歐陽，我謝謝你。很想接受你的邀請加入你的團隊。但以我現在的處境，我還不能去。不過，這不影響我們之間合作。”牛芳說道。
牛芳一番話，打斷了歐陽的思緒。他沒想到，這裡的關係這麼複雜。
“那，那太可惜了。”
牛芳說，基於她目前的身份，不能跳槽來銀杏。今後有合適的單子，還是會推給銀杏的。比如，顧客沒看上她家“大森林”的產品。
比如銀杏的產品，更加符合顧客的設計風格...
牛芳還說，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歐陽心想，說業務呢咋又扯到耕田上來。
都說女人是田，男人是牛。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被犁壞的田。
歐陽想象豐富，想著想著就想到一首歌上來。
“沒有鑽不出的窟窿，沒有結不成的緣。那小曲兒好唱，唱好了那也難。”
再長的路程也能繞過那道彎，繞過那道彎…
不用問，牛芳與她老公已經是同床異夢了。她的田是怎樣的旖旎風光？誰家的肥水流入了她的田？那憋死的牛，愚死的漢又是誰呢？
歐陽說那好吧！
不過，銀杏的大門對於你，始終沒有上鎖，始終為你牛芳留著。啥時條件成熟，你想來就來，我永遠歡迎你。
牛芳十分的感動。
歐陽拜託她，有這方面合適的人才，幫忙推薦一哈。他想不管牛芳來不來，銀杏的市場部是一定要搞起來的。
朱芳起身走了。
他們倆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臨走時，她囁嚅道。欠你人情太大了。
今後咋個還喃？
下午覺醒來，歐陽吸了根菸喝了杯茶水，神清氣爽了。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
記得小時候吃過午飯，洗完碗。他的兄妹三人，還有他們的父親便開始午休...
母親則坐一藤椅上。
然後把腳放在小板凳上，丟個小盹。一手拿支芭蕉扇，給他們驅趕著蚊蠅。
一邊扇著涼風。
鬧鐘響後，大家洗把臉。喝一杯母親涼好的涼白開，然後懷揣著半個蘋果。
蹦蹦跳跳去上學。
每次回憶這個情節，歐陽都會感到溫馨，溫暖。
後來他上了大學，再後來工作。午休習慣一直沒有改，哪怕只是半個小時呢。
一覺睡起，你會覺得精神抖擻，否則會很萎靡。
一下午無精打采。
歐陽隨意的翻動手機，他發現手機不知怎麼了？
平時沒動靜。只有當他點開螢幕時，所有的微信，短訊息會像下餃子似的。
一窩蜂的湧現出來。
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也不知道是手機的問題。還是訊號弱？這樣很不好！人家給你發了條微信，你沒有及時看到，沒法及時回覆。
人家會罵你驕傲，玩兒大了。變得牛掰哄哄的…
萬一人家有個急事，你沒有回覆豈不誤事？
麻痺的！等再開幾單，去搞一部最時尚最新潮的手機。水果和星星就不錯。
據說是國際大牌。
歐陽翻著翻著，他發現其中有五條是宋曉麗的。
“歐陽，你忙嗎”。“你在嗎”？“我，曉麗。”開始是圓頭表情符號，吡牙咧嘴笑著，後來變成了淚流滿面...
他隨手打了過去。
用的是微信的語音功能。不選擇影片對話，他覺的手機裡的影像總會變型。
頭尖，下巴寬大…
像網上通輯的逃犯。
手機接通。“喂？是歐陽嗎？啊哈，給你發了無數簡訊也不回。把我忘了？”
歐陽連忙解釋。
不能夠，我的手機鬧罷工了。微信和短訊息，要不一個沒有，要不一來一河灘。
好像趕廟會...
宋曉麗笑了，說她的手機也是這副德性。看來，手機不喜歡零售業務。
都去搞批發了。
歐陽問她有什麼事，一連發了五個微信。宋曉麗說也沒什麼，就是好久沒聯絡了，就想著聯絡聯絡...
又怕你忙，沒時間。
聽話聽音，電話那端她中氣十足。說明她身體恢復的不錯！歐陽放心了。調侃她是想他了，還是怎麼的？
宋曉麗說，你想哪去了。前段送兵兵回老家，特意給你帶了些土雞蛋。
你來拿一下。
歐陽問兵兵不用上學嗎？宋曉麗說這不放了寒假。而且很快就要過春節了。
啊？歐陽吃了一驚。
這麼快，又要過年了！記的小時候，上學就盼望著假期。尤其盼望寒假，因為它離春節我不遠了…
過年意味著有新衣穿，有壓歲錢。有鞭炮放，有餃子吃。那時候過個年感覺很遙遠，遙不可及。
像等待了一個世紀。
現在，怎麼感覺時間過得那麼快。剛把T恤和夏裝收起沒多久呢，又換上了羽絨服和和冬季的裝備。
沒多久又要過年。
據說你覺的時間過的快時，說明你開始變老了。
老子特麼變老了嗎？
四十男人一朵花，四十女人豆腐渣。猛還不到三十，正經的花樣年華喃。
人生苦短，人生如夢。想做便去做，不留遺憾。
“曉麗，土雞蛋你留著補補身子。哦，忘了問了。你恢復的怎麼樣了？”
宋曉麗說恢復的很好，早沒事兒了。那天洗澡秤了一下，重了十多斤呢。
“哇塞！一大坨呢！你個子高，十斤肉也不顯。不過這肉都分佈哪裡去了？”
“嘻嘻，你說話真逗！長哪兒也不由我呀。你想讓它們分佈到哪裡去？”
歐陽老臉一紅。幸虧是語音通話，而不是影片。
否則一定很尷尬。
十斤肉分佈哪裡好？宋曉麗那張俊俏的小臉少勻點。腰上是不能再長肉了。
看來只能分配到前凸後撅上去！幾個部位隨便分分，也就差不多。所剩無幾...
歐陽突然覺的自已很無聊，而且還淫蕩。位元麼吳良還淫次一郎呢。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墮落了，不像美院高材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