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莎莎打完電話返回。

已不見了花曉。同時失蹤的還有狗的“金鍊子”。

種種跡象表明,“金鍊子”對花曉圖謀不軌,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而且很有可能今天,當下就會實施他的計劃。

莎莎也喝的有些過量,腦殼子感覺生疼。她覺得應該打電話叫人。以她狀況保護花曉已無可能。可是打給誰呢?

最應該通知的是花曉的男友李新民,可沒他的電話。

打給金姐,她電話又關機。關鍵時候關機作死的節奏喲。看來只能打給歐陽了。

花曉為了他,才趟的這灘渾水。你不出頭啷個行喃?

可她翻了半天,硬是找不到歐陽的電話。明明存有他電話,關鍵時候找不著了。

情急之下,蘇莎莎打給了大奎。還好通了。這要是再不通,那她就是千古罪人。

說好的保護好領導,說好兩肋插刀的。刀是拔出來了,人卻不見了。那可憐的花曉還不成了砧板上的肉。

任由“金鍊子”宰割?

歐陽剛好忙完了應酬,正在回家的路上。接了蘇莎莎的電話,他大驚失色。

他掉轉車頭不管一切,向著“黃河一號”狂奔...

闖進了包間,歐陽連忙問蘇莎莎花曉人呢!她哭訴她不知道。歐陽又問侍應生。

小姑娘指了指上方,意思是他們上樓了。

問她幾樓,小姑娘說九樓。再問她哪個房間?她囁嚅著吞吞吐吐的。歐陽急了。

一把抓住她衣領,將她提了起來。

小姑娘被衣領勒的喘不上氣來,一雙腳還踢蹬著。小臉漲的通紅,“九一一。”

麻個痺,恐怖數字呢!

“品味男”見狀,問歐陽是什麼人?別亂來啊!

“去你二大爺的!”

尼瑪是老子亂來,還是“金鍊子”亂來。你個狗幫兇。

歐陽跑出去按了電梯鈕。電梯像繡住,又似乎在檢修。停在十八樓,硬是不動。

歐陽三步並作五步。

快速的衝上九樓。衝著一房門死勁的砸著。門開五十公分,露出一地中海腦袋...

不是“金鍊子”。

“對不起!錯了!”

背後響起罵聲。神經病,沒吃藥還是吃錯藥了。歐陽沒功夫理他,他找到“九一一”。

對,不錯。確認房間號不會再錯,歐陽抬腳便踹。

不知“金鍊子”急不可耐忘了,還是怎麼的?總之,那扇門居然沒有上鎖...

用力過猛,歐陽差點兒摔倒。幾乎踉蹌的衝進去。

“金鍊子”此時已經解開了褲腰帶,再看花曉躺在那裡,早己進入迷離的狀態。

她的上衣己被褪去,露出一對如雪般的團團...

“金鍊子”眼看就大功告成之際,忽聽“轟隆”一聲門被踢開。伴隨著一陣風,一大漢跌跌撞撞衝了進來。

原來有人破門而入,把他狗的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此大漢面熟,曾似相識。“你,你幹什麼?”

幹什麼?

歐陽抓住“金鍊子”的衣領,輪起大臂帶動小臂,“啪啪啪”的煽起耳光來...

左右開弓,打了“金鍊子”七八個大嘴巴子,歐陽才停下手來。“金鍊子”也清醒了。

眼前這大漢,不是銀杏那個老闆,還能是誰?“你,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竟敢打老子,你知道後果多...”

話聲未落,歐陽抬起腿就是一個飛踹。“蹬蹬蹬”直接把“金鍊子”踹出了房門。

“金鍊子”半天才爬起來,提上褲子邊跑邊喊...

“你,你給我等著。”

蘇莎莎此時也上來了,見狀趕緊幫花曉穿好了上衣。她一對大團團還裸露著呢...

花曉看著歐陽。

曾似相識。這人誰呀?

“只盼那日頭落西山溝哇,讓你親個夠噢,噢...”花曉沉浸在過往,喜笑無常。嘴裡還哼著《縴夫的愛》。

歐陽鼻子就是一酸...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西線無戰事。“金鍊子”也沒來鬧事。歐陽遇事不怕,都是一副腔子頂個腦殼。

腦殼子掉了碗大一個疤。誰怕誰?球毛的故事。

那天的事,歐陽沒有再提起過。畢竟很尷尬。花曉那天夢囈了,似乎根本不曾記的發生了什麼。只當是一場夢...

一次恢復如往常。

下午三點歐陽晃悠到店裡,金姐花曉都在。歐陽偷看眼花曉,發現她人淡如菊。

一如既往的無語,一如既往的鬱悶。都是銀杏惹的貨。歐陽想,只要開上一單,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麵包會有牛奶會有。

金姐和花曉又都不說話,看到她們倆人又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又都蔫兒了。

歐陽開著玩笑。“喂喂,怎麼了?一個個哭喪著個臉給誰看?勞資還沒死呢?”

“老大,你討厭!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金姐愁雲密佈。

歐陽說,“哼哼!看你倆那點出息吧!我給自己定下目標,三個月之內肯定開單,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你們就瞧好吧,不信可以打一賭。”

“呸呸!難怪不簽單,都是你烏鴉嘴。”金姐惱怒道。

歐陽不生氣,笑著說。

“我說的話那麼靈驗就好了!我說今天,現在,馬上咱們就開上一單。而且還是一大單,你們信嗎?嘿嘿!”

“不信!我媽說烏鴉嘴說好話不靈驗,不吉利的話一說一個準確。”

花曉插了一句,好像不開單的罪魁禍首找到了。

“你是在偷樑換柱。你媽說的是烏鴉,不是我。”

“你就是烏鴉嘴,都怪你!都怪你!”

花曉不依不饒。

“哎喲?你個沒大沒小的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你就不懂得尊老愛幼嘛?快去,罰你給寡人倒杯熱茶來!”歐陽裝作很生氣的說道。

“哦!”

花曉這才想起。光顧鬱悶了,忘記了給老大沏茶。

這可是她每天的必修課,她款款而去。沏好茶,又恭敬的把茶杯遞給歐陽。

歐陽說這還差不多,本想打你二十大板的,免了。

“嘿嘿,呵呵,”

金姐笑了,花曉也笑了,還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歐陽心想都發洩了,老子的苦水往哪兒倒呀?有沒有搞錯噻!老子又不是出氣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