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芳沒想到他真的回應了她,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啊?哦,那個嗯。”
白槐見顧春芳這副呆愣愣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
顧春芳清了清嗓子“你剛剛出去了?,怎麼受這麼重的傷啊?”
“還不是你的朋友,他追來了。可是我現在不能把你交出去,但是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畢竟你剛剛還幫我療傷了。”白槐瞥了一眼顧春芳,然後把玩著糖葫蘆的籤子。
“是穿藍白色衣服的嗎?”顧春芳按住不停在胸中跳的心臟,小心翼翼又滿眼期待的問。
白槐聽到這話,轉過身看她,然後一臉瞭然的微微一笑道“那你可能失望了,是那位穿青白衣裳的仙師。”
顧春芳看著白槐剛剛的表情,知道他想錯了,連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只不過我與蘇照遙相處的更深些。所以,你說有人來尋問我第一反應就是他,你可不要誤會,也不要亂說啊。”
白槐口中細細念著蘇照遙這三個字,顧春芳看他沒再用我都懂的表情看她,不禁心下鬆了一口氣。
不過,事實真如顧春芳剛剛說的那樣嗎?連顧春芳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對蘇照遙是否真的產生了男女之情。
即使是產生了,那又怎麼樣。蘇照遙喜歡的是秦素衣,不是她顧春芳。
顧春芳回過神來,便看見白槐一臉的黯淡。
顧春芳輕輕喚了喚白槐,白槐愣了一下,轉頭的顧春芳說“顧春芳,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顧春芳點點頭,反正她現在也覺得有些無趣,不妨聽聽白槐要講的故事。
從前,有一個村子裡面有一個小男孩和小女孩他們從小便在一起玩。他們相互約定說無論什麼時候他們都要永遠在一起。他們經常在樹下玩捉迷藏,一起編花環。
後來,他們慢慢長大了。那女孩長得越來越美,村裡好多人都上女孩家提親包括男孩,可是都被女孩的娘拒絕了。
因為女孩的娘覺得他們太窮了,給不了女孩想要的。於是男孩拼命在村裡找事做,去村裡的街口拼命做勞工。
男孩覺得只要他一直這麼努力一定會有好多好多錢,這樣他就能娶女孩了。後來,男孩攢了不少錢,當他再去女孩家提親的時候,卻被女孩的娘趕了出去。
原來在男孩不在的這段時間,村裡最有錢的花花公子也來提親了。女孩本來不願,結果她娘以死來威脅她。她無奈只能出嫁。
女孩出嫁的那一天,男孩去搶親了,他們一起逃到槐樹下時被新郎他們追上了,男孩最後為保護女孩被他們打死了。
女孩也被他們抓了回去,後來女孩被新郎折磨死了,而那個新郎卻還逍遙快活的活著。
你說,可不可恨。”白槐看著顧春芳,眼裡全是憤恨。
顧春芳看著他,喉嚨哽了一下“然後呢?”
顧春芳不蠢,結合白槐的神色。她差不多可以猜出,白槐應該就是這個故事裡面的男孩吧。
白槐苦笑道“後來,男孩與槐樹做了交易,男孩就成了槐樹精。”
顧春芳看著白槐疑惑道“交易,什麼交易?”說完顧春芳覺得自己可能管的太多了,便轉移話題道“所以,你是那個男孩對嗎?”
白槐沒說話,只是神色有些黯淡。不久又緩緩道“是不是其實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對顧春芳笑著說“你是第一個聽我說這個故事的人,你也對我很好,那我們現在是朋友嗎?”
他雖然在笑,可是顧春芳看見他的眼神裡是苦澀的。
顧春芳又拿出兩串糖葫蘆,一串遞給了白槐“諾,吃完這串糖葫蘆我們就是好朋友。”
白槐接過糖葫蘆,笑了一下。顧春芳看出來了,他這笑是真心的。便笑著說讓他吃快點,不然等下他就沒得吃了。
謝映水在村裡找了一晚上,除了昨晚他追查到村北處,發現了妖怪氣息。其他地方並未沒發現妖怪的氣息。而且定妖盤也沒有動靜,像是這妖人間蒸發了一般。
昨晚,他明明用太虛劍將他重傷,可是追到村中氣息和蹤影居然都消失了。
不過,昨晚追查到的村北那片槐樹處倒是可以再去探探。
謝映水打算先回客棧,看看蘇照遙他們情況如何。
結果走到半路,他就遇到蘇照遙他們,他看著蘇照遙和秦素衣後面跟著的眾多村民,便詢問蘇照遙“蘇道友這是?”
蘇照遙解釋道“昨晚,秦道友就醒了。聽說顧姑娘被妖怪擄走了,便要出來找。我見天色太晚,便跟秦道友說好今早出來再與你一起找顧姑娘也不遲。”
“而那些村民,是聽說我們是來除妖,便說要過來看看,我攔不住便讓他們也跟來了。”蘇照遙看了看後面的村民向謝映水說道。
謝映水心中覺得不妥,口上也這麼說了出來。“不妥,他們會有危險的。”
有些村民一聽,連忙上前說“仙師,不必擔心。有三位仙師在,相信妖怪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仙師你放心,我們都站的遠遠的。不會影響仙師們除妖的。”
謝映水覺得他們嘰嘰喳喳的真煩,他有點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蘇照遙走近謝映水,神色微微有些著急的問道“謝道友可找到線索。”
謝映水指了指村北“有,村北那片槐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