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餓啊,早知道就多帶一點食物了。”顧春芳雙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她現在超級餓,當時因為出門太著急了所以沒帶什麼食物。

她現在看著系統心裡不禁覺得氣惱,但是也沒有辦法誰叫她的身家性命現在被它掌握在手,顧春芳試著努力保持微笑,她抬頭看著系統:“那個就是我們好久才能到江州城?我現在實在餓的不行了,我怕還沒到江州城我就已經要香消玉殞了。

系統聽到這話,心裡不禁有些疑惑,經過它這一路上的觀察,顧春芳好像就只是一個普通人,可是這不符合任務的規則呀。再等等吧也可能是她還沒覺醒,這人可是主系統選定的,不會只是普通人的。

“我們做系統的是感覺不到飢餓的,而且我能力有限,可能幫不了你。若你要是餓了,我倒有一招就是看你願不願意——乞討。這招雖算不上什麼妙計,但保證管用。”系統說完便憑空變出一個空碗,然後這個空碗就直直的落在顧春芳的手中。

顧春芳盯著系統道:“不是,你不是說你什麼都知道嗎?,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系統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那個,其實也不算騙,我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只不過,知道的沒有當時說的那麼多。”

顧春芳心一陣抽搐“我早就懷疑你當時說的話了,沒想到你,騙子系統。”

系統可能也覺得現在它說什麼也不能緩解顧春芳對它的怒火,所以它討好般的朝顧春芳笑了笑。

“要不,要不你先試一試。”系統小心的觀察顧春芳的表情,試探性的開口。

顧春芳剛想再罵一句,肚子就開始咕咕的響。她看著手裡面的碗,眼睛狠狠閉了閉,嘆了口氣。心想“造孽啊!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去風城的路,大部分是山路加上這一路上小雨綿綿。顧春芳到風城的時候,樣子可憐極了,臉上手上滿是泥巴,衣襬也有幾處泥巴,衣服有些地方被劃破。

顧春芳找了個小巷子打算休息一下再繼續趕路。她將自己的碗放在身邊,靠著石牆休息,突然聽見一道清脆的響聲。她睜開眼睛,看見旁邊放在的碗裡被投放了一枚銅錢,顧春芳轉頭看去,發現剛剛給自己投錢的是個瘦弱的乞人,顧春芳看了看即將走遠的乞人,她一咬牙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她快步追上乞人,說“那個這個錢還你,謝謝你啊,可是我不能要。”

乞人看著她隨後便搖搖頭的走了,顧春芳捂著肚子,我現在有點餓,本來她可以拿著剛剛的那枚買個包子,可是她怎麼好意思拿著那枚錢呢。

這一路上,系統剛開始時還喋喋不休,後來就很少出來了,現在都不出來了。她憑著這個碗一路挺過來,好不容易才趕來風城,可謂離到達江州城近了一步。

她剛想返回原處就聽見一道人聲。顧春芳探了探頭,發現是兩個穿著貴氣的男子。

“真是便宜了蘇照遙,金磷玉居然選他為主,幫他撿回了他那條賤命,真是見了鬼了。”王溫一腳踢翻巷子角邊堆放的竹籃,臉上滿是不甘與惱怒。

突然他一臉陰狠的笑了笑,轉頭看向身邊李林峰:“李公子,我們可不能這麼容易的就放過蘇照遙啊,你說是不是?”

李林峰立即明白了王溫的意思,諂媚的問“王公子,可有何計劃?”

“聽說人獸場開了,最近慕場主進了一些新的兇獸,每個都是個頂個的厲害啊,一個就可以要人命。你說蘇照遙進了這人獸場可還有命活下來?。”王溫一臉的狠辣。

“縱使從前他是如何光鮮,現在在滿花樓還不是要看他人眼色,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滿花樓是什麼地方,他現在也配住。”

“聽說他今日也要去人獸場,場樓甚高,不如我們幫他一馬,讓他再近些快看”王溫越說表情越扭曲,讓人心中直髮寒。

“算了現在不說他了,晦氣。李兄初來風城,定有諸多好奇。走,我帶李兄去逛逛這風城。”說著王溫重新露出笑容,向李林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搖著摺扇在前面引路。

顧春芳剛想感嘆人心險惡啊,這一不小心就能要人命,這個叫蘇照遙的真是有點慘啊!“等等,蘇照遙,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就在她還在想的時候,系統不知從哪裡蹦出來,打了個哈欠,伸了伸身子然後說:“蘇照遙?,蘇照遙不是你攻略任務的主要人物嗎?怎麼了?”

“什麼?可你不是說蘇照遙在江州城嗎?可是我剛剛聽見他們說蘇照遙在風城的滿花樓,他們還想利用人獸場來殺蘇照遙。”顧春芳有些擔心,因為她挺害怕蘇照遙就這麼被殺,一旦現在蘇照遙被殺,她就在劫難逃了。

可下一秒系統一臉你說什麼胡話的表情看著顧春芳:“不可能,蘇照遙現在不可能在風城,除非因為我們行程太慢了,情況發生變數,不然…”系統沒再說下去,因為他現在也有點相信蘇照遙真的在風城,而出現P這種情況的原因極大可能是因為她們太慢了。

叮咚~

顧春芳看見它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虛擬電子屏,下一秒一陣機械音傳來。

“注意!注意!系統010號,與任務者顧春芳,任務更換。新任務—護送男配蘇照遙前往江州城。”說完這些便都消失了。

顧春芳現在還是有點懵的,剛剛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個什麼東西。從來沒見過呀。

系統反應過來了,便開口問“剛剛這些你在哪裡聽到的?也許蘇照遙真的在風城,不然,主系統也不會更換我們的任務內容。”

不過照你這麼說,他現在有危險,我們必須我們必須去找他,提醒他小心別人的暗算。”系統一臉嚴肅的對顧春芳說。

“啊,那個我知道了,我好像知道他在哪裡了,我剛聽他們說蘇照遙在滿花樓,他們要在人獸場害他。”顧春芳現在急的直跺腳,她憑她們兩個,不對,系統應該不算人吧,這個情況更加完蛋。

“什麼?滿花樓,人獸場。完蛋!”說完顧春芳就看見系統眼睛一閉就要往後倒,她眼疾手快接住它,顧春芳焦急的叫著它好久,它才醒來。

不過它一醒來就自己找了個角落唉聲嘆氣,“進滿花樓的要不是非富即貴的公子哥,要不就是名滿天下之人,反正不是我們可以隨便進去的,這個蘇照遙現在這個情況他是怎麼進去的啊?”

“那人獸場呢?,既然滿花樓很難進,我們就進人獸場,去人獸場救他,如何?”

“不如何!,人獸場,人獸搏殺,勝者生,敗者死,是為生死局。人獸場一旦入場便不能退。”

人獸場中有禁制,若有違反規定,或者產生一絲臨場退出的意圖,場中禁制便會出現。一旦你出了場就會被場中的禁制立即絞碎,魂飛魄散。只有局中有一死,禁制才會消失。

當然人獸場只有身份有實力的人才能進,我們這等實力的恐怕連門都進不去,談何救人。

“那怎麼辦啊?任務更換,新任務還沒開始,任務物件就死了。完蛋了~,要命嘍!”顧春芳看著系統,一臉的生無可戀。

“要不是毫無辦法,蘇照遙我們必須得救。為今我尚有一計,不管管用不管用,我們都得試一試,”系統看顧春芳愁容滿面,安慰她道。

顧春芳感覺系統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轉身剛想對系統說,謝謝,我沒事。

就看見系統的身影在她面前越來越淡,她聽見它說:“以吾身化劍,助爾登天閣。”

說完顧春芳手中便出現了一把長劍,她拿著這把劍呼喚系統,可是叫了半天,沒有任何回應。

顧春芳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一絲難過,她看著這把劍有些傷感的問“系統呢,它死了嗎。”

下一秒一道聲音從她腦海中響起“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嘿嘿,我沒事,這個是我剛剛說的計謀。

雖然說我是系統,但是我們系統有些是可以化形的,我在這個世界衍生,度過無數光陰才得以化形,不過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化成與自己一般年歲的器物,但是也是可以對付對付的。你憑你手中這劍去人獸場,我想他們應該會讓進去的。”

“不過呢,我這次化形耗用太多太多力量,只怕需要好久才能恢復。但我勉強抽出了一絲意識暫居於你腦海中,助你完成任務。

不行了,我現在太累了,我先下了啊!恢復一下再聊,在我還沒完全恢復的這段時間覺得要好好完成任務啊!我可不想你灰飛煙滅。”

說完,顧春芳的腦海中便一片平靜,後來她喚了好幾聲系統,可是沒有任何回覆。

顧春芳看著長劍,口中喃喃道:“天殺的系統,就留下我一個人。”

下的這麼快她都還沒來得及問它是否知道蘇照遙相貌如何,穿著有何特點。

顧春芳重重的嘆出一口濁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心想現在系統下線了,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復,那救蘇照遙也就只能主要靠自己了。

顧春芳找了個路人問路,她打算先去人獸場探探情況,再去滿花樓找蘇照遙。

等她到人獸場的時候,人獸場門口站滿了,她聽見場中的侯侍高聲道:“場中位置已不多,若還有想入場者請儘快登記。還有二刻便開場了,這次我們人獸場保證讓各位看盡興。”

顧春芳聽到這話連忙擠開人群衝進去,也許她衝的急了,一不小心沒控制力道,竟直直撞了人,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生痛。

她連忙開口說抱歉,剛想解釋一下,便聽見身邊的人嘲諷道:“真是的,什麼時候乞丐也能進這裡啊!身上髒髒的,噁心死了!把我們家女修身上都撞髒了,一句抱歉就想了事。”

顧春芳本來想懟回去的,可是想起現在自己的處境,她現在無人可依。更不想也不能惹是生非,畢竟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入人獸場。再說她現在的穿著打扮不是乞丐是什麼,可那又能怎樣?

顧春芳自顧自的往前走,假裝聽不見那些話。

桃芳看見顧春芳一臉的不在意,氣鼓鼓的向柳月如抱怨:“小姐你看她不僅對你不敬,還穿的一身乞丐樣,不知羞恥。”

柳月如輕斥“不得無禮,眾生平等,我們不得輕看他人。”

“不愧是江洲城柳家女修,不僅僅長得花容月貌,人也謙遜有禮。”

“這樣的美人要不是看在柳家和扶陽宗的面子上,我巴不得馬上叫我爹馬上提親。”

“若得這麼一美人,我魏某人此生無憾啊!”眾人看了這樣的場景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起來。

不遠處的圓桌上,一青衣少年修士以手托腮歪頭問著身邊人“小師叔,你看這個柳師妹怎麼樣,我打聽了她是月下仙君的徒弟,在清淨峰修為挺不錯的,長得也不錯。我們好多師兄弟都偷偷暗戀她,但是她好像喜歡你。”

旁邊又一青衣修士打趣道“司空師兄,你還不知道小師叔嗎?他是出世人,不入凡塵間。不像司空師兄對這凡塵念念不忘!”

“李道長,你活膩了,居然敢開我的玩笑,看我回扶陽宗不收拾你!”司空圖之一臉氣憤,恨不得現在就把李道長揍趴在地下。

“哎哎哎!別了,師兄我錯了!”李道長看自家師兄生了氣,也不敢再口出狂言,連忙抱歉。

這時圓桌上一位頭髮半白,身著墨青衣衫的長者笑道:“好了,好了。司空,你李師弟跟開個玩笑,別跟他計較,計較傷身。聽師尊一言,消氣消氣。你多向你謝師叔學習學習如何平心靜氣。”

長者身邊坐著一位年紀輕輕的修士,身上穿的是一身青白色衣衫,面如冠玉,清清冷冷的,不像這凡世之人。

年輕修士微微點頭以示預設。之後就倒了杯茶水,細細品嚐。

顧春芳來到櫃前直明來意:“我想入場”

候侍打量了下顧春芳沒好氣的說“不好意思啊!你來晚了,入場無位置了。”

顧春芳拉住侯侍的袖子“等等,我有一劍還望您幫我看看。”說著顧春芳在候侍懷疑的眼神中將長劍放在櫃檯上。

侯侍看見劍後立馬變了表情,一臉恭維的道:“您瞧我,真的忙糊塗了,入場位還有,我這就給你安排。”說完便往後面的房間走去。

趙無傷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顧春芳拿出來的劍:“先天靈寶!”

“哪裡?在哪裡啊?師尊先天靈寶在哪裡啊?”司空圖之聽見這話就開始左瞧右瞧。

當司空圖之意識到他師尊口中的先天靈寶就是剛剛那個小乞丐手裡拿著的劍的時候一臉不敢置信。

“不會吧!師尊你看錯了吧!”司空圖之轉過身,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把劍。

謝映水眉頭皺了皺,沒有言語。隨後便低頭擺弄著自己昨日與何苗玉下的九曲玲瓏陣

趙無傷摸了摸下巴上留著的小鬍子,笑道“也許,我看錯了,畢竟年紀大了。不信你問問你小師叔。”

司空圖之看向謝映水,只見他擺了擺頭。趙無傷看著那劍嘆了口氣,然後道:“雖不是先天靈寶,但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靈器。”

旁邊年紀小的修士不知尊長們談論的先天靈寶是何物,紛紛開口詢問。

這時李道長拍了拍胸脯:“現在就由師兄來幫你們解答,這先天靈寶就是指由萬物自修,吸取日月精華而成,可謂少之又少。而我們修士的靈器多半是後天法寶,經過粹煉而成 ,其中靈氣會部分消散,對我們提升修為有一定的輔助。但是先天靈寶中的靈氣是無盡的,可想而知這先天靈寶多珍貴、難得啊!”

當候侍出來時,他身子向旁邊側了側,顧春芳看見一位白髮老者從他後面走出來。

那位白髮老者笑著朝顧春芳介紹自己,“姑娘,你好,我是此場的主候侍,你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跟我說”

顧春芳看見櫃檯上放了一個簿冊,上面寫著些人名,她猜想是入場名冊。她假裝好奇的問著主侯侍臺上的薄冊是幹什麼用的,可否看看。

下一秒主侯侍便將薄冊遞給她,顧春芳感到一絲疑惑,主侯侍見她這副神情,便解釋道:"我們這裡入場都是要登記名字的。”

主侯侍看她猶猶豫豫的模樣開口又道:"這只是為了方便場中的秩序,姑娘不必擔心。”顧春芳剛將名字寫上,就被主侯侍抽走了。

他看了眼冊子然後看著顧春芳道:“姑娘叫顧春芳,可對?”

顧春芳微微點頭,以示預設。

不遠處,有人諷道:“顧春芳,這個名字也太土了吧。一些侍從的名字都比這個名字好聽。”

那人的聲音太大了,幾乎在場的人都聽見了,顧春芳也不例外。但是她並不覺得她的名字土氣,她輕聲道:“我的名字是我家一位長輩取的,他說我生於春,那時春草正芳菲。”

趙無傷抿了一口茶,輕讚道:“好名字,這個名字我覺得挺不錯的。”

“春草正芳菲,重樓啟曙扉,”謝映水喃喃道。他把玩著手中的瓷杯,隨後將杯中最後一口茶喝下。

顧春芳自然沒有注意到,她已經被不少人關注了。

她繼續小心的詢問他:“是否只有登記完名字才算得上是可以入場,冊子上沒有出現名字的是否不能入場。”

主侯侍雖然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問,但是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冊子上沒有出現名字就無法拿到入場令牌,從而不能進入內場。等下我們也會給姑娘入場令牌,望姑娘好生保管。”

顧春芳等了一下,他就將刻著她名字的入場令牌遞給了她。“顧姑娘,此令牌上有法令,若在場中遇到如何麻煩,它可在關鍵時候救你一次。但也只能救你一次。”

顧春芳拱手向主侯侍表示感謝:“多謝提醒,不知如何稱呼您?”

他擺了擺手:“不必多謝,我在這人獸場中待了多年,第一次遇到和我眼緣的,你若不嫌棄我這身份粗鄙,可喚我李伯。"

“多謝李伯,我一定會報您的提醒之情,不過我現在有急事,且先離開。”

說完顧春芳便離開了人獸場,主侍身旁的侯侍不解的問道:“主侍,我不明白你為何這麼幫她呀?還有我們這令牌上何時布了法令啊?.”

李雲遠聽見這話微微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今日為何這樣,也許是她剛剛那副言論,我聽見她那麼說時,我便想起了我與雲妹第一次相遇也是在盛春時節,那時滿山桃花,春草芳菲,可都不及她。可是最後我還是沒護住她,今日這姑娘她和我的雲妹一樣,都如春一樣。”

“今日場中要發生的事情,你我都是知道,這場中多是修為高深的修士,有能力自保。可這姑娘是個平凡人,在這場局中她活不了。我有點私心,我想讓她活。不想讓她跟雲妹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