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友胡思亂想的時候,
阿和那邊,
終於把魚遛翻了。
不出意外,
這小子釣上來的魚,
同樣是黃姑魚。
對於這一幕,
王富貴跟江春浩兩人,
內心早已經接受。
畢竟跟著許東出來釣魚,
捅了某種魚的老窩,
這其實也是正常的操作了。
馬友看到又是一條黃姑魚被釣上來,
內心的不屑也沒有絲毫的減少。
反正這個傢伙就是認定了,
跟著許東一定能夠釣到魚,
這句話完全就是拿出來騙人的。
哪怕說這句話的人,
是他的女兒馬萬琪。
許東不知道這個傢伙內心的真實想法,
幫阿和把黃姑魚搞上來之後,
他就回到了自己的釣位上,
準備繼續釣魚。
不過他剛坐下,
正準備掏出一根菸點上呢,
就忽然聽到了,
掛在魚竿上的鈴鐺,
開始響了。
“嗯?”
“這麼快又來口了?”
“看來今晚的運氣要比以往好一點啊!”
不急不忙地把煙點上,
許東就雙手抓住了魚竿,
隨時準備抽竿。
一分鐘過後,
他覺得時機到了,
直接抽竿。
隨著“咻”的一聲響起,
魚線再次被繃緊,
跟之前那條黃姑魚差不多的力道,
沿著魚線、魚竿傳遞到手上。
感受著這股力道,
許東頓時就知道了,
接下來的這條黃姑魚,
怕又是個2、3斤的貨。
於是他不急不忙地,
開始遛魚了。
而在他遛魚的時候,
其他人包括阿和,
都還沒有開張。
王富貴跟江春浩,
兩人倒是不急。
跟著許東出來釣魚這麼多次了,
他們偶爾,
也會碰到短時間內沒有魚口的情況。
至於在沒有跟著許東出來釣魚之前,
他們甚至經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
一整天都沒有魚口的情況。
不然也不會跟菜市場的魚販子,
熟悉到都能叫出門牌號的地步。
所以對於眼下的處境,
不管是江春浩還是王富貴,
都早已經習慣。
馬友則是對於許東的不屑,
越發地明顯。
甚至如果不是王富貴和江春浩兩人在,
馬友此時說不定已經開始嘲諷許東了。
許東沒有注意到馬友臉上的不屑,
他忙著遛魚,
也在注意著,
叼在嘴上的煙。
不得不說,
把煙叼在嘴上抽,
時間短還好,
可如果時間稍微長點,
比如超過了一分鐘。
那種感覺,
誰試誰知道。
反正許東現在被嗆得難受,
直接把嘴裡的煙吐掉,
一腳將其踩滅。
這下子他舒服多了,
終於可以安心地遛魚了。
大概過去了10分鐘這樣,
魚終於被遛翻,
浮出了水面。
不過讓許東比較意外的是,
這一條釣上來的魚,
竟然不是他認為的黃姑魚,
而是之前釣到過的那種,
外形很像舌頭,
被稱為舌頭魚的龍利魚。
看著被自己用抄網搞上岸的大舌頭,
許東陷入了沉思。
“我在未來的畫面裡。”
“並沒有看到這條舌頭魚。”
“難不成舌頭魚是被黃姑魚給遮擋住了?”
這個理由說得通。
因為許東在未來看到的畫面裡,
他最後是從派出所出來的。
而魚護裡面的魚,
就這樣被放在了皮卡車的車斗上。
透過魚護那細小的網眼,
隱約可以看到,
一整個魚護裡面,
全都是黃姑魚。
在這種情況下,
裡面夾雜著一條舌頭魚,
其實也是說得過去的。
“應該是這樣的。”
“不然的話。”
“我都要開始懷疑。”
“我的金手指是不是出了問題了。”
在許東沉思的時候,
一直沒有動靜的馬友,
正準備點一支菸呢。
誰知道他剛把手伸向口袋,
掛在魚竿上的鈴鐺,
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不只是馬友這邊,
王富貴跟江春浩兩人,
再加一個阿和,
所有人掛在魚竿上的鈴鐺,
先後響起。
今晚眾人都是釣底的,
而且眾人都是資深釣魚佬。
鈴鐺響起意味著什麼,
眾人都很清楚。
所以幾乎是同一時間,
眾人都“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同時握緊了手中的魚竿。
看到這一幕,
許東從沉思之中回過神。
他此刻也顧不上為什麼會有一條舌頭魚了,
把舌頭魚嘴裡的魚鉤取下,
再用最快的速度把舌頭魚放進魚護裡。
許東便拿著抄網,
隨時準備抄魚。
看誰先把魚遛翻,
他就去幫誰。
這一次,
最先把魚遛翻的,
是馬友。
比較巧合的是,
馬友釣上來的第一條魚,
是舌頭魚。
而且從體型上來看,
應該是比許東釣到的那一條,
還要大上一些。
看著這條大號的舌頭,
馬友臉上的笑容,
怎麼都藏不住。
這條魚舌頭魚,
按照馬友的估計,
應該有個3到4斤了。
這在他的釣魚生涯中,
都算是個頭不錯的。
許東一邊把魚鉤取下,
一邊笑著對馬友說:“馬大叔。”
“現在你相信了吧?”
“跟著我出來的話。”
“就一定能夠釣到魚的。”
誰知馬友聽到他這話,
不屑地笑了一聲:“呵呵。”
許東取鉤的動作,
頓時一滯,
抬頭用不解的眼神,
看著馬友。
他腦袋上的頭戴式礦燈,
也直直地照在了馬友的臉上。
馬友急忙偏過頭,
避開了這刺眼的光線。
不過他不忘記嘲諷許東。
“小子。”
“這一條舌頭魚能夠被釣上來。”
“是我的運氣起到了效果。”
“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你覺得我會相信。”
“你說的那番話嗎?”
許東聞言,
繼續把魚鉤取下,
隨後笑道:“行。”
“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
“之後你會相信的。”
說完之後,
他就站起了身,
拿起了抄網,
準備幫其他人抄魚。
至於馬友那番嘲諷的話,
許東聽進去了。
對於一個釣魚佬來說,
最難受的事情是什麼?
是連續空軍嗎?
不!
是明知道跟著某個人可以釣到魚,
甚至是上大貨、爆護,
可是他卻沒有了這種機會。
許東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
你馬友不是不相信我嗎?
先讓你體驗一下,
連續上魚是什麼感受,
然後再把你的資格拿掉,
再把你的女兒踢了。
讓你們父女倆,
以後都只能羨慕地看著別人爆護和上大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