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沒有回答,走到女法醫身邊。

猛的捂住女法醫的鼻子和嘴巴,對著後腦勺的百會穴用特定的手法輕輕摁了一下。

眾人只見原本還想掙扎的女法醫,突然沒了動靜,倒在了郝仁懷裡。

郝仁面對突然昏迷了的女法醫,有些懵。

計算好力度的郝仁,原本只想讓女法醫因為大腦供氧不足而眩暈一下,以此來演示一下兇手的殺人手法,沒想到直接給女法醫給整昏過去了。

對著目瞪口呆的眾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女法醫扶到椅子上,半躺著。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女法醫才慢慢悠悠的醒來,半睜不睜的眼皮顯得格外沒有精神。

幾名法醫還有劉科長都有些驚奇,紛紛開口詢問其中的門道。

“其實這種手法,幾百年前就已經有了,不過這種手法因為心狠手辣、出則斃命,很多人都認為這種手法有失天和,所以大多流傳於江湖殺手之中。”

這時清醒過來的女法醫,有些後怕的開口問道。

“這種東西也太不科學了吧?這樣那樣兩下子就能殺掉一個人?”

郝仁笑著擺手,認真開口說著。

“不,這位同志,你可說錯了。”

“這種技藝,反而是最科學的。”

“關於人體穴位脈絡,在黃帝內經、扁鵲的《天回醫簡》、《脈經》等醫書,對人體穴位和經脈都有記載,這種殺人手法就是來源於此。”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法醫,不解的問道。

“可是透過穴位來殺人,這有什麼科學依據呢?”

“其實中醫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都是封建迷信。這種手法的原理其實簡單,我們都知道,人體是由許多血管讓血液迴圈流通供養,才能正常生活的。”

“我剛剛用手,捂住這種同志的鼻子和嘴巴,人下意識就會慌亂。大腦裡會產生刺激,我又用特殊的手法將很大的力道匯聚到一點施加到穴位上。”

“而風池穴是人體大腦神經脈絡的供氧的重要位置,在遭受巨大壓力的情況,大腦神經會瞬間失去氧氣,而鼻腔又無法透過呼吸壓強將氧氣供給到大腦神經。”

“所以,在極短的時間裡,人體的腦神經就會大面積死亡,也就是醫院裡說的腦死亡。”

“腦神經死亡之後,心臟和其它器官也會在很短的時間裡停止生命活動,人也就真正的死了。”

“我說的這一切,由那些經過專業殺人訓練的殺手來施展,只需要十幾秒,就能殺掉一個人。”

“而被殺害的人,會在沒有任何傷痕和反抗中死亡,以現有的驗屍手段,沒有幾十年驗屍經驗的人,很難查出死因。”

說到這,當郝仁看向圍觀的眾人時,發現看自已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害怕。

郝仁笑了笑,無奈的聳了聳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

女法醫怯生生的發問,“那你怎麼會這種殺人技巧?”

郝仁神秘一笑,邪笑著對著女法醫,輕輕低聲開口,“你猜呀~”

“啊!啊……啊……啊!”

驚慌失措的女法醫,捂著眼睛和耳朵,慘叫著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郝仁沒忍住的哈哈大笑,眾人也都反應過來郝仁是在嚇唬女同志,也都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原本肅靜沉重的工作室,充滿快樂。

郝仁看三名女工的死亡原因和兇手大致群體方向已經查明,脫下白大褂,換回大衣,便準備回軋鋼廠進行現場勘查。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滿頭白髮,面容肅穆的老者帶著剛剛的女法醫走了過來。

不久前還在笑郝仁的女法醫,現在面對郝仁卻有些畏懼,紅著臉氣呼呼的怒視著郝仁,挺拔的胸口被氣的起伏不定。

“大伯,就是他!”

帶著莫名氣勢的老者,不怒自威的注視著郝仁,其餘人也識相的閉上了嘴巴,保持安靜。

良久,才緩緩開口道。

“剛剛的死亡原因是你查出來的?”

“嗯,是我,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郝仁。”

“小同志,根據你剛剛的分析,也就是說明目前我們四九城裡,存在著一隻不知數量,不知意圖和組織的殺手隊伍?”

郝仁笑了笑,沒有吭聲,只笑不回答。

老者看郝仁的表情和沉默,也讀懂了郝仁的意思,想了一下,深深看了郝仁一眼,轉身走了。

“哎!大伯!你還沒找他算賬呢!……”

“氣死我了!”

女法醫猛的跺了下腳,盯著郝仁大喊,“我叫周淑文,給我等著!居然敢嚇唬我,這事兒咱沒完!”

喊完,抬腳便向老者方向追了過去。

郝仁很無語,早知道就不衝女同志開玩笑了,這下老實了,那老頭一看就不好惹。

還被女人盯上了,淨沒好事兒!

郝仁帶著張虎回到軋鋼廠,在食堂吃了個飯,就騎著車跑河坑區域偵查去了。

上了個坡,下面的路因為路況太差沒法再騎車走了,於是乾脆就把腳踏車鎖好徒步前進。

張虎在前面領著路,走著走著,突然有些好奇的問向郝仁。

“處長,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說的那個殺人方法,真有那麼瘮人嗎?”

郝仁吐槽著腳下的破路,又窄又顛簸,聽張虎有些不相信的疑問,白了張虎一眼。

“怎麼?懷疑我是在唬人?”

張虎嘿嘿一笑,想起了那個女法醫被郝仁一下放倒的情形,打了個冷顫。

“沒有!絕對沒有!處長您英明神武,怎麼會唬我們呢!”

“那你在婆婆媽媽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就是有些不太敢信,就那樣摁一下,一條人命就沒了。這殺人也太簡單了吧?都把穴位學會了,那豈不是人人都能這樣隨手殺人了?”

郝仁聽到張虎說的,只感覺這個小弟傻乎乎的。

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兒兩個拳頭大的石頭,遞給張虎。

“給,拿著這塊兒石頭,用力捏碎它!”

張虎接過石頭,感受了一下重量和堅硬程度,嘴角瘋狂抽搐。

“處長,你實在逗我玩吧?這麼硬的一塊兒石頭,誰能把它徒手捏碎呀?那還是人……啊?”

張虎的話隨著郝仁拿過石頭一把捏碎戛然而止。

“啊?我勒個王母娘娘觀世音菩薩呀?處長,你還是人嗎?你不是會什麼妖精變的吧?”

郝仁抬腿給張虎屁股上踹了一腳。

“滾一邊去兒,你才不是人!現在知道為啥我會那種手法而別人不會了吧?”

“我懂了!像處長您這樣的高手,很少。就算很多人都知道穴位能殺人,也做不到!”

郝仁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還是很聰明的!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麼,難得只是發力而已。”

拍了拍張虎,語重心長的說道。

“小夥子,你就慢慢學吧!咱們中國的文化,高深著呢!學吧孩子!”

張虎想起了郝仁提到的穴位和經脈圖之類的醫術。

“處長,那些你說的穴位和經脈都在醫書上,那豈不是說明,那些醫書就是武功秘籍?”

郝仁被有些中二的張虎逗比發言逗得哈哈大笑,“沒錯!也可以這麼說!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