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扈三孃的心路歷程

“你若明媒正娶，我就風光大嫁，扈三娘便是顧氏妻。”

“你若只是饞我身子，要與我苟且，我也依你，誰讓扈三娘命苦、命賤。”

扈三娘離去了，這兩句話還久久迴盪在顧誠的腦海裡。

顧誠承認，他的確是饞扈三孃的身子，急色了。

扈三孃的話也點醒了顧誠。

扈三娘是肯定要收的，怎麼收，以什麼樣的態度收，顧誠需要正視自己的內心。

顧誠認真思索了一番，聆聽了自己的心聲，心中便有了答案。

“睡覺，明日干梁山好漢！”

顧誠吃了一碗秀兒端來的餛飩，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剛睡著沒多久，就被劉向給推醒了：“公子，老孫派人來通知，說時遷應允了。”

“哦，這就有意思了！”

顧誠精神一振，從床榻上爬起來，風風火火的又趕往大牢。

顧誠踏入大牢，站在老孫身邊的時遷納頭就拜：“時遷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顧誠伸手抓住時遷的胳膊，將他扶起來，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時遷，我不管你現在是真心實意要棄暗投明，還是虛情假意想要矇騙逃命，我都給你這個機會，機會也只有這一次。”

時遷跟顧誠對視了一會，咧嘴笑道：“公子，我現在怎麼詛咒發誓都是虛的，至於我會如何選擇，公子也只能賭一把了。”

顧誠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繼續說些利誘和威脅的話都毫無意義，那就別浪費這個口舌了，顧誠轉而道：“看樣子你是吃飽了，這就送你出城。”

“好！”

時遷也沒有再說什麼，跟在了顧誠的身後。

沒有選擇開城門，而是找了一段城牆，老孫給了一條帶著拋鉤的繩索，時遷如猿猴一樣就上了城牆，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孫見了嘆道：“俺老孫也算是見過無數雞鳴狗盜之徒，時遷這般身手，當真是第一次見到，難怪公子如此看重時遷。”

老孫之前還不理解，現在完全理解了。

像時遷這般身手的雞鳴狗盜之徒，收入麾下，用在很多場合，往往會發揮意想不到的功效。

顧誠拍了拍老孫的肩膀，笑著道：“老孫，以你的才能，咱們聯手，或許真會幹出一番事業來。”

老孫的才能，顧誠更加看重，這絕對是一個東廠督公、錦衣衛指揮使般的人才，看來是撿到寶了。

“屬下……”

“好了！”顧誠打斷老孫的表忠心和慷慨激昂，笑道：“咱們不玩虛的，早些去休息，明日還有重頭戲。”

“好！”

既然顧公子不玩虛的，那麼老孫點了下頭道了個“好”，轉身就走。

劉向問道：“公子，現在作甚？”

“走，咱們去看看三娘和兒郎們！”

扈三娘帶著扈家莊倖存者和祝家莊遺孤在備戰，顧誠身為一家之主不能不在臨戰前去慰問一番。

“好咧！”

劉向打著火把興奮地在前領路，身為護衛的扈猛等人也很高興，也想看看同伴們現在如何了。

張叔夜特意撥付給顧誠的小小營地一角，已經是一片寂靜。

絕大部分人都已經熟睡。

已經快十二點了，扈三娘還沒有睡，在小小的營房裡擦拭著衣甲。

這套甲，是扈三娘從庫房裡找到適合自己身段的普通甲冑。

黃金堅甲襯紅紗，獅蠻帶柳腰端跨。

當初守孝期滿，扈三娘去父母墳前祭奠，沒想過有機會能離開梁山，這套由父兄為她量身打造的鎧甲，是以並未攜帶，依舊留在了梁山。

想到那套令她稱心如意的甲冑，扈三娘不由自主地想到疼愛自己的父母和兄長，不免悲從心起，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潔白無暇的臉上滑落。

顧誠來了，看到扈三娘眼角的淚水，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跟我來！”

扈三娘渾身一顫，神色一黯，任憑顧誠拉著她走在街上。

他這就不能忍了嗎？

果然只是饞我的身子！

扈三娘感到有些悲傷，不爭氣的眼淚又從眼角流出。

等等，扈三娘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路上。

他要去哪？

難道是去客棧？

雖然自憐自艾，扈三娘終歸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不免感到有些羞澀。

拐過一條街，扈三娘發現，不是去客棧，而是來到驛館。

顧誠牽著扈三娘一走進驛館，就看到宗旺端著一個托盤從廚房方向走來，便上前問道：“旺叔，汝霖公是否還沒睡？”

宗旺是宗澤自小一起長大的書童，是宗家的管家，年齡比宗澤小兩歲，看上去比宗澤還要老一些。

“老爺正在寫奏摺，這不，我給老爺煮了一碗蓮子羹。”說著宗旺看到二人手牽手，不免笑問道：“你們這是……哈哈，跟我來吧！”

宗旺人老成精，自然是猜出了什麼。

扈三娘也想到了什麼，不由得一張俏臉變得羞紅，一顆芳心如小鹿亂撞。

顧誠依舊牽著扈三孃的手跟著宗旺來到一間上房，敲門之後得到了宗澤的接見。

“晚輩深夜來打攪汝霖公，還請汝霖公恕罪。”

顧誠朝著宗澤鞠躬行禮，芳心砰砰直跳的扈三娘跟著萬福。

宗澤的目光先看了看顧誠，又看向邊上的扈三娘，只見她一張羞紅的臉，哪裡還會不明白，笑道：“顧誠，你可是要讓老夫為你主婚？”

“正是，晚輩跟扈家遺女扈三娘一見鍾情私定終身，特來拜請汝霖公當晚輩的主婚人。”

宗澤打量著眼前這對年輕的男女，的確是郎才女貌，一個破家的燕地逃人，一個破家的遺女，湊在一起同病相憐的確配對，只是興趣心起，決定考驗一下。

“顧誠，你是燕地來人，在大宋毫無根據和臂助，老夫為你尋一門官宦世家的嫡女結親，這樣你也就有了依靠，靠山加持你的才情，平步青雲不在話下。”

扈三娘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緊緊地盯著顧誠，雙手捏得緊緊的。

顧誠的左手被扈三娘捏得越來越緊，感受到她的緊張，不由得笑道：“好教汝霖公得知，晚輩說要娶她就決不食言。至於前程，晚輩不屑於仰人鼻息去獲得。”

扈三孃的臉轉瞬變成一朵綻放的鮮花，美眸閃閃發光充滿愛意。

“哈哈，不錯！”宗澤大笑道：“你適才要是有所遲疑，老夫就要輕看你了，老夫答應你，此戰大勝之後，為你和三娘主婚。”

“謝汝霖公成全！”

顧誠和扈三娘雙雙大喜，朝宗澤鞠躬行禮。

顧誠是真心實意要娶扈三孃的，而不是把扈三娘當一個情人或者妾室。

在水滸世界裡，扈三娘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武藝還不錯，還可以為他籠絡扈家莊和祝家莊的人，是當老婆的不錯人選。

顧誠穿越大宋舉目無親，扈三孃家人遇害只剩下一個哥哥還不知所蹤，顧誠要明媒正娶又沒有父母之命，那麼就需要一個有德高望重的人來主婚。

張叔夜是現任知府，沒有宗澤這個卸任知州合適。

扈三娘苦盡甘來，嫁給一個令她各個方面都十分滿意的夫婿，歡喜得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