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臨戰前的緊張

時間到了十點。

梁山賊的軍情透過快馬一道道送來，濟州城上下也變得越來越緊張。

大宋除了西北，絕大部分地方都已經承平百多年。

對濟州城的軍民來說，戰爭離他們很遠很遠。

如今賊寇來攻城，沒經歷過的人都難免緊張。

顧誠也緊張，他也沒經歷過。

穿越前，只是在新聞和影片上看到這裡衝突那裡戰爭，距離顧誠所處的和平國度都非常遙遠。

現在置身於北宋末年的城池裡，即將面臨大名鼎鼎的梁山好漢的大舉進攻，作為始作俑者，菜鳥顧誠緊張得口乾舌燥。

顧誠要是落在梁山好漢手裡，三刀六洞刨腹挖心是免不了的，這能不緊張麼！

好在這個時候，顧誠藉口休息，獨自待在距離城門口不遠的一間屋子裡。

讓他能單獨平復一下緊張情緒，免得被人瞧出身份上的破綻。

張叔夜和宗澤都是人老成精的老狐狸。

燕地逃人，經歷過金遼戰事，一口氣殺了王英等十幾人，如何會在這等小場面上緊張成這樣？

“兄弟，俺來了！”

段景住跑來了，一來就掏出幾塊鐵片往顧誠的身上塞。

對於段景住的好意，顧誠也沒有拒絕，只是沒那麼誇張，在心口和後心固定一塊鐵片就可以了。

“這要是有頭盔和防彈衣，那就好了！”

顧誠不免脫口而出！

顧誠在幻想，要是自己有個系統、簽到、或者異界小賣部什麼的，那就好了，不像現在苦哈哈的，啥都要自己動手和爭取。

能躺贏，誰想奮鬥。

“兄弟，頭盔簡單，只是這防彈衣是什麼？”

隨即段景住又醒悟過來，失笑道：“彈弓哪裡需要防，要防也防不住，專打臉的。”

專打臉？

顧誠一下就想到了沒羽箭張清，現在張清應該還沒上山。

對了，這時候還有多少好漢沒上山，這得問清楚，看能不能先下手為強。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擊敗晁蓋再說。

顧誠搖晃了一下腦袋，問道：“哥哥，你忙活這麼久就整些鐵片？”

“不止呢！”

段景住神神秘秘地道：“兄弟，梁山好漢武藝高強手段高超，要是短兵相接咱們肯定要吃虧，俺就整了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段景住掏出了他準備的下三濫玩意，而後又弱弱地問道：“兄弟，咱這麼做會不會顯得太過齷齪，有失身份？”

顧誠笑道：“戰場之上你死我活，能保命能殺敵就是好手段，哪來的齷齪不齷齪，儘管使用，不用給我面子。”

段景住高興地道：“妥了，有俺兄弟這句話，俺就放心了！”

隨即，段景住又有些落寂地道：“俺兄弟以後是幹大事的體面人，俺知道俺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埋汰貨，就怕給兄弟抹黑。”

顧誠一把摟住段景住的肩膀，笑著道：“哥哥，咱們是兄弟，不是親兄弟勝是親兄弟，哪有什麼抹黑不抹黑的，以後你可別這麼想。”

“兄弟……”段景住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顧誠還要跟段景住說幾句貼己話，好寬慰一下這個義兄的自卑心，任原的大嗓門響了起來：“阿誠兄弟，瞧俺這身打扮可中？”

經過段景住這麼一遭，顧誠緊張的情緒也消散大半，走出房門一看……

嘿

任原這傻大個，還真是威風凜凜霸氣側漏，就不知道是不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管他了，用任原，本就是看中他雄壯的體貌，愛吹牛逼的性子。

不過話說回來，水滸傳中任原敢擺下擂臺，怎麼說也有幾分本事，就這副體格，嚇唬人那是妥妥的。

186的顧誠站在任原的面前，還矮了半個頭，體型就更不用說了，直接小了一半。

“不錯，任老哥不愧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擎天柱……”顧誠毫不吝嗇地送上一堆彩虹屁。

“哈哈！”

任原被顧誠的彩虹屁拍得心花怒放，老大的手掌拍著顧誠的肩膀。

“平生不識擎天柱，自稱英雄也枉然，俺最喜歡阿誠兄弟說的這一句實話了。”

“這句話，就是為任老哥量身打造的，只要任老哥今天挫敗了梁山賊寇的威風，今後江湖上誰聽了任老哥的名字不得翹大拇指，誰見了任老哥不得納頭就拜……”

“哎呦，俺的好兄弟咧！”

任原猛地一把抱住了顧誠，叫道：“阿誠兄弟，你真是俺任原的知己啊，今後，俺就是你親哥，你就是俺親弟，誰要是敢欺負你，俺把他的蛋黃給捏爆。”

“任老哥，放手，放手……你再不放手，俺的蛋黃就被你擠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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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吹散吾鬢髮，豪情壯闊藐視餘。一展抱負歸何處，天地遼闊任遨遊。”

“飛翔蒼穹心如虎，驍勇豪氣藐世俗。翦破滄桑一展宏，壯闊抒懷盡抱負。”

“辭章翻飛展宏志，宏願一展世人知。傲驕豪情心壯闊，藐視凡俗任高飛。”

宋江站在船頭上，吹著風，看著波瀾湖面上的戰艦數十雄師八千，豪情頓生詩意大發，洶湧而出詩三首。

“哥哥大才，曹孟德見了也得甘拜下風……”

吳用的彩虹屁洶湧而出，也沒想到，這黑廝居然頗有幾分文采，加上腹黑和陰狠，的確有幾分曹孟德的風采。

“哈哈……”

就在宋江志得意滿時，一道緊急軍情壞了他的好心情。

“曾頭市，老子不曾去打他，他倒來捋老子的虎鬚，找死……”

宋江真的被曾頭市給氣得發狂，不同於一眾首領的怒罵，他這下是真的動了心頭火了。

眼看晁蓋被逼得只能硬幹濟州城，這時候宋江趕過去，只有兩個結果。

結果一：趁著晁蓋跟濟州城兩敗俱傷時漁翁得利，既能破城又能徹底將晁蓋踩在腳底讓他永遠翻不了身。

結果二：晁蓋大獲全勝，在攻破濟州城時慘遭橫禍，中了官兵的冷箭而亡。

宋江趕到鼓舞士氣主持大局，梁山上下同仇敵愾血洗濟州城，為晁天王報仇雪恨。

眼看就要畢其功於一役，在梁山實力未損的情況下成為山寨之主，既獲取巨大聲望又獲得濟州的無數錢糧裝備。

誰能想到這賊廝鳥的曾頭市敢橫插一竿子，致使宋江功虧一簣，這如何不把他氣得七竅生煙三尸神暴跳。

“哥哥，眼下不是罵的時候，當做出決斷！”

吳用的提醒讓宋江開始冷靜下來，思索一番還是難以取捨，問道：“學究，當下該如何應對？”

“天王攻打濟州城不在話下，既然如此，哥哥當先驅敵。”

當著一干首領的面不能直說，吳用只能一邊說一邊用眼珠子眨啊眨的。

宋江不愧是跟吳用臭味相投的人，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晁蓋敗於濟州城下，不管被擒或者身死，宋江自然而然地上位梁山之主。

無論晁蓋是與張叔夜兩敗俱傷，還是打破濟州城，他都會中官兵的冷箭身死。

那麼宋江也可以毫無爭議地上位梁山之主。

只是可惜了那十幾位首領和五六千嘍囉，恐怕要給晁蓋陪葬。

不過，跟上位梁山之主相比，這數千人完全可以被捨棄。

宋江深信，梁山在他的統率下，各方人才必然紛紛來投。

等兵強馬壯時，再出兵血洗濟州城為晁天王和兄弟們報仇雪恨。

順便刷一波聲望，以及獲取無數錢糧，再趁機打敗幾路官兵，就可以跟官家坐下來商談招安事宜了。

“回師，目標向北，一個不留！”

宋江咬牙切齒，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