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兵分數路進攻京東東路,百姓紛紛相投。

董平率軍來攻鄆州城。

張叔夜沒有將董平放在眼裡,以確保濟南府不被宋江攻破為由,留下霍安國鎮守鄆州城對抗董平,率軍北上濟南府。

濟南府傾注了張叔夜的大量心血,他對濟南城寄與厚望,絕不允許這座堅城被毀掉。

張叔夜知道,擅自進入濟南府無異於造反。

既然已經做出抉擇,張叔夜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奸臣們要借刀殺人,讓張叔夜死在梁山叛軍的手裡。

即使張叔夜沒有死在梁山叛軍的手裡,奸臣們也會以兗州失守為由問罪張叔夜。

既然如此,張叔夜也沒什麼好客氣的。

梁忠賢的兵力只守住梁山泊西面,京東東路大半州府失陷已成定局。

一旦京東東路全面失陷,張叔夜只要佔據濟南府,確保鄆州不失,朝廷就不敢動他。

張叔夜不會造反,也不想枉死,只想以濟南府來擋梁山叛軍,來擋金兵入寇。

盡人事,安天命,與濟南府共存亡。

關濤雖說已經進入濟南府,此人靠阿諛奉承上位,屁的本事沒有,一上任就想著給濟南府的官員來上一個下馬威。

好震懾住這些人,方便今後搜刮百姓。

濟南府的官員大半都是張叔夜提拔起來的,對恩相突然被罷免感到驚慌不解,也在等待恩相的確切訊息,畢竟恩相可是顧誠的人。

關濤見這些賊廝鳥對他虛與委蛇不免大怒,開始殺雞儆猴,反正他有朝中頂尖大佬撐腰,這大宋天下還能怕了誰?

更何況關濤還得到授意,要儘可能地陷害張叔夜,打壓顧誠的人。

幾個官吏被關濤羅列罪名下獄拷打。

濟南府在短短的時間裡,就被關濤搞得人心惶惶。

張叔夜率部來到濟南城,三下五除二就接管了全城。

官吏百姓們見到恩相來了,不免喜極而泣。

關濤跳著腳大罵:“張叔夜,你擅自帶兵回來,你想幹什麼,你難道想要造反嗎?”

張叔夜看關濤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死人,冷然喝道:“來人,將這個假冒朝廷命官招搖撞騙的賊廝鳥拉下去重則三十大板。”

“喏!”

心腹撲上去將關濤按倒在地,不顧關濤的掙扎怒罵,掄起槍桿劈里啪啦地就打了起來。

關濤的聲音,從淒厲逐漸變得沙啞呻吟。

三十大棍打完,關濤已經沒了氣息。

“梁山叛軍即將來攻濟南府,眾人聽令!”打死了關濤,張叔夜立即轉移視線。

“在!”

文官武將盡皆應道!

都是張叔夜提拔起來的,關濤的所為也都剛剛經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大家信任張叔夜,既然梁山叛軍就要來了,那就好好地抵禦叛軍。

叛軍打來了,一旦戰敗,要麼身死要麼從賊。如果戰勝,朝廷還會治罪嗎?

是以關濤是不是假冒的,已經不重要了。

濟南府在張叔夜的治理下,不能說政通人和,但百姓的日子過得還行。

老百姓的日子只要能過下去,就不會想著造反,也會保護自己的家園,張叔夜的威望很高,在他的動員下,官民百姓進入戰時狀態。

張叔夜也不會讓百姓誤了春耕,甚至動員廂軍去幫助百姓。

麵皮都撕破了,也就無所顧忌。

為了得到濟南和鄆州百姓的支援,張叔夜朝貪官汙吏、劣紳奸商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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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嬛嬛又聽到一個故事,講給父皇聽……”

這是趙嬛嬛第三次蹦蹦跳跳地來給趙佶講故事。

都是藉助歷史事件所趣談的小故事。

趙嬛嬛表現得天真無邪,又是趙佶第二疼愛的女兒,還跟趙佶臭味相投,也就這個小財迷才能引得趙佶聽故事。

第一個捧殺。

第二個借刀殺人。

今天一個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父皇,誰要是敢斷了嬛嬛的財路,嬛嬛非跟他來個不死不休。”

趙嬛嬛嘟著小嘴惡狠狠的模樣逗樂了趙佶,他颳了一下愛女精緻的小鼻子,笑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麼貪財作甚。”

趙嬛嬛立即叫道:“那父皇身為大宋皇帝,也這麼貪財作甚?”

童言無忌,語出驚雷。

趙佶如遭雷劈。

“父皇,顧誠只不過殺了一個貪生怕死棄城而逃的家奴,這跟大臣們又有什麼關係?肯定是因為顧誠平叛斷了大臣們的財路,大臣們這才要父皇殺了顧誠,父皇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

趙嬛嬛語不驚人死不休。

前面一句是趙福金教趙嬛嬛引導父皇趁勢說出的。

後面的一番話,則是趙嬛嬛自作主張,為了最親密的五皇姐,小財迷這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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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貫忠出其不意,以怠戰不前延誤戰機為由斬殺保德軍總管姚勝。

火山軍總管席賀聞訊大驚,深知許貫忠也不會放過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引遼兵來攻火山軍州。

在火山軍第三將劉兆的帶領下,廉貞軍都虞侯林沖率部出現,打了遼軍一個措手不及,遼軍將領蕭三狼被林沖所殺,遼軍敗走。

席賀和家丁兵被堵。

“我們是宋人,大宋將士豈有叛國投遼,去給遼人當狗的道理。”

“兄弟們,遼國都已經是秋後的螞蚱,現在去投遼國,豈不是腦殼被驢踢了?”

“現在放下刀槍,既往不咎,如若冥頑不靈,人頭落地家人蒙羞。”

家丁兵們並不是人人都願意叛逃到日薄西山的遼國,經過劉兆等被許貫忠事先策反的人的不斷呼喊吆喝,開始陸陸續續地跑出來放下武器。

席賀斬殺幾人,不但沒有制止麾下家丁兵的投降,反而引發更大的投降潮。

見大勢已去,席賀在咒罵聲中拔劍自刎。

許貫忠成功拿下火山和保德兩州,開始大肆安插親信排除異己。

跟遼軍對峙的開陽軍中,來了兩人求見韓世忠韓總管。

韓世忠正在挖壕溝,得到親信稟報一聽名字是熟人,就讓親信把人帶過來。

“哈哈,韓老五,果真發達了哈!”

一個四十餘歲商賈打扮的漢子搓著雙手走來,邊上跟著一個五十餘歲穿著打扮都挺講究的人。

韓世忠抓住親衛的手從壕溝裡上來,笑著道:“你這奸商可是無利不起早,帶著的這位爺是哪家的說客?”

韓世忠這麼直接地點出二人的來意,把二人好生地嚇唬了一跳,講究人忙道:“還請韓總管近一步說話。”

“不用,這裡都是我的兄弟,有話儘管說,絕對不會漏出去半個字!”

見韓世忠這麼信誓旦旦有恃無恐,講究人也就直接說道:“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高太尉……”

“等等~”韓世忠打斷講究人的話,問道:“你是高太尉派來招攬我的?”

“正是,韓總管……呃……”

講究人的話再一次被打斷,這一次打斷他的是一鐵鍬。

韓世忠掄起手中的鐵鍬拍在了講究人的後腦勺上,一下就要了他的性命,抬起一腳將講究人的屍體踢下壕溝,說道:“就把這廝埋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