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怎麼搞這麼狼狽?”

李在前打量著陳紅剛身上的傷,嘖嘖說道:“你說你也是,明知道江景天那個小畜生在,還非得往那跑。這下好,一天之中,白白叫人揍兩頓。”

“在前,看我笑話來了?”

陳紅剛惱火的說道:“我提醒你,今天江景天能這麼收拾我,明天就能這麼收拾你!”

“這個話你說晚了,前段時間江景天就當面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說給我們李家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後,叫我跪求放過。我算算……”

李在前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說道:“還剩二十五天。”

“暈!”

陳紅剛瞪眼問道:“那你還這麼淡定?我可是聽說過,當初江景天也是給了老楊家三十天。結果三十天以後,老楊家死的死、殘的殘、失蹤的失蹤,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

“就因為這樣,我才更得淡定?不然跟我那糟心妹夫楊文聰一樣,上躥下跳的想辦法跟江景天死磕?”

李在前嗤之以鼻的說道:“我跟我們家老爺子商量了,我妹夫跟我妹妹一家,活該就活該在自尋死路上。所以——”

他一手指頭戳在陳紅剛桌上,說道:“任憑他江景天如何挑釁,我們老李家就一個原則:紋絲不動!看他還怎麼找茬收拾我們!”

“呃……”

陳紅剛有點懵,問道:“那老楊家的事,你們老李家也不管了?”

“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最多就是我家老太太,替我妹和我妹夫哭幾天而矣。”

李在前得意洋洋的說道:“老陳,學著點吧!”

說完,走人。

陳紅剛瞠目結舌了半晌,最終鄙夷的絮叨了一句:“一家子縮頭烏龜,還挺光榮的嗎?”

晚上回家,老婆江志娟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等他。

“老公回來了?”

江志娟熱情招呼道:“洗洗手,吃飯吧!”

“沒胃口。”

陳紅剛從酒櫃裡摸了一瓶酒,轉身一月定坐在沙發上,拿起了電視遙控器。

江志娟臉上笑容一僵,心裡格外難過。

兒子陳青傑被江景天一腳踢成太監之後,她也被確定,再無生育一個兒子的可能。

打那之後,陳紅剛一直對她愛答不理,看都不看她一眼。

“老公,幹喝酒燒胃,還是吃口飯吧?”

江志娟忍氣吞聲,上前勸道:“咱閨女青虹打電話說,她過幾天回來看你……”

“我要閨女看我幹什麼?我要的是兒子!是孫子!”

噌!

楊紅剛挺身而起,摔碎手中的酒瓶,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個不下蛋的老母雞,整天嘰嘰歪歪的煩不煩?你自己在家嘰歪吧!”

他摔門出去,開車上街。

也不知道開出去多遠,隨便找了一家酒店,一頭扎進人家二樓,點了倆菜,要了一瓶酒。

杯酒下肚,想想老楊家絕後的事,淚眼婆娑……

陳紅剛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就在這家酒店的門外,有一輛計程車載著江景天開過來停下。

江景天推門下車,一抬頭,就看到路邊站著一個美麗颯爽的女孩。

女孩剪了一頭利落的短髮,橘黃色的緊身提籃背心、灰藍色的九分細腿包臀牛仔褲,勾勒出極致迷人的身材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