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槐序看著小冊子,一頭霧水。

他不信邪的往下又翻了一頁。

結果,這一頁同樣只有兩個字:

——“聽勸!”

從筆跡上看,第一頁和第二頁應該不是出於同一個人。

這把楚槐序人都給看麻了。

“搞毛啊,兩個人一唱一和的。”

楚槐序繼續往後翻,發現沒了。

“就這?”他越發困惑了。

“這難道是最新面世的衝竅期功法,都沒什麼人練的嗎?”他只能想到這種可能。

偌大的道門,外門弟子眾多。

要知道,就算道門要求嚴格,只要萬里挑一的天才,可整個東洲鏡國人口基數可不小。

這麼多記名弟子,不可能就這麼點人選它吧?

“因為它的名字沒那些功法這麼花裡胡哨?”楚槐序想著。

“這也不應該啊。”

畢竟那把劍就在道門!

道門之中,練劍之風盛行。

只要功法裡帶個劍字,沒道理這麼不受歡迎。

楚槐序還真怕自己是第三隻小白鼠

“但不管怎麼說,這部功法和我的匹配度是最高的,有93%。”

“系統判定它沒問題,那肯定就沒問題。”

反正對他來說,所謂的修煉功法,不過就是往裡頭塞經驗值罷了。

一念至此,楚槐序把小冊子扔到了一旁,拿起了那枚玉簡。

作為一名資深玩家,他對於玄黃界的修煉體系,也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在以前,其實是不存在衝竅期這個境界的。

人體內有九竅,靠這九竅來吸收天地靈氣。

有的人生來就九竅全通,比如隔壁那位大長腿。

有的人生來就一竅不通,比如現階段的楚槐序。

像韓霜降這種天之驕女,她的衝竅期就像是走個過場。

可以理解為她的九竅裡,不過是堆積著一些人體內的雜質。她現在只需要依靠功法,將這些雜質給清理乾淨即可。

要不了多久,她就能修煉到衝竅期大圓滿,然後開始衝擊第一境!

在許多年前,只有天生九竅全通的人,才能修行,大家直接就是從第一境開始練起的。

因此,在那個年代,修行的門檻很高很高,修行者的數量非常少。

直至道祖的橫空出世!

人間無敵的道祖,發現了人體九竅的奧秘,煉製出了衝竅丹。

服下衝竅丹,便可打通原本閉塞的竅穴。

所謂的衝竅期功法,其實就是用來輔助吸收藥力的。

運轉功法,藥效會更好,吸收會更快。

世人尊稱其為道祖,便是因為他煉製出了衝竅丹,開創了衝竅期。

如果沒有他,很多人是沒有機會成為修行者的。

楚槐序現在的儲物令牌裡,就有著一粒衝竅丹,是道門直接給記名弟子免費發放的。

“不得不說,大宗門福利待遇確實好。”他心想。

“有些小宗門,連衝竅丹都要弟子自己花錢買。”

將衝竅丹取出後,楚槐序一口吞下,然後將玉簡攤開,放在自己面前。

“【叮!是否學習功法——《煉劍訣》?】”他聽到了系統提示音。

這還用說?

學!

“那麼,開始修煉吧!”

問道峰,是【山外山】的主峰。

道門的大殿,便在問道峰的峰頂。

此刻,大殿內一共有六人。

六長老李春松也在其中。

為首之人坐在門主寶座上,正是道門的當代門主——項閻。

此人沒有絲毫的仙風道骨,長得凶神惡煞奇醜無比,看著就很不好惹,還是一個光頭。

從賣相上看,他和大家所想象的道門門主,明顯有著極大的差別。

大殿兩邊還坐著四人,分別是大長老陸磐,五長老趙殊棋,九長老南宮月,十長老楚音音。

六長老李春松站在大殿中央,正在不停地搓手,面色紅潤,心情亢奮,正在犯賭癮中,想著該怎麼鋪墊一下,然後和師兄弟們賭上一把。

“小師叔叫我接的人,我已經都接回來了。”李春松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十長老楚音音立刻問道:“什麼人?”

說來也是奇怪,道門的一眾高層都是中年人長相,唯有這位十長老楚音音,看著還是豆蔻年華的少女,只有十三四歲的模樣,身體看著都沒發育完全。

但實際上她已經三十二歲了。

這與她的功法還有靈胎有關。

李春松扭頭瞥了她一眼,直接出聲:“七境以上的事情,你第六境的別問。”

此言一出,眾人都跟著笑了。

楚音音眉頭一皺,氣得拍了下椅子旁的小桌。

“你這賭棍什麼意思,瞧不起老孃?”

李春松立刻賠笑臉:“我哪敢啊小師妹,可這個事情被小師叔劃為本門最高機密,你也知道門規,就是隻有七境以上才有資格知曉。”

“你拿門規壓我?”楚音音還是不依不饒。

這搞得李春松只好求援,看向大長老陸磐:“大師兄,你可是執法長老,你倒是說句話啊。”

氣質嚴肅威嚴的陸磐抬起頭來,他的抬頭紋特別深,跟刀刻上去的似的。

“按門規,確實如此。”他認真回答。

“好呀你!你們合起夥來欺負老孃!”楚音音直接站了起來。

道門門主項閻抬起手來,向下微微一壓,示意她平靜一些。

這個光頭不止長得很醜,說話聲音也很難聽,聲線跟慘叫雞似的:

“小師妹,往日裡你確實過於憊懶了。明明你的天資在咱們這些人裡最出挑,師父和師叔都說了,你修行之路的終點肯定比我們都要遠,可就是不好好修煉。”

楚音音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更不悅了:“修什麼煉!你看我都練成什麼樣子了?”

她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氣急敗壞地道:“你們不說就不說,老孃還不樂意聽了!我走了!”

只見她快步走到大殿的門口,然後停下了腳步,扭頭轉身:

“你們真不說是吧?”

一眾師兄師姐們都不做聲,只是齊齊看著她笑。

楚音音這才氣得離開大殿,這下子真走了。

九長老南宮月是個氣質溫婉的女子,長得不算多漂亮但有著沉甸甸的胸脯。

她搖頭失笑:“小師妹也真是的,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脾氣有時候和她的樣貌一樣,總是長不大。”

“她一直就這樣,又沒變過。”五長老趙殊棋攤了攤手。

“她功法特殊是一方面,但主要還是因為她天性如此。”大長老陸磐說道。

他話剛說完,就忍不住輕咦了一聲:“咦,怎麼還在外頭偷聽?”

身為執法長老的他,主管的就是門規。

只見他大手一揮,放出了一道禁音法陣,將大殿內的聲音全部對外隔絕。

“這下子才是真走了。”陸磐用自己的神識向外一探,微微一笑。

門主項閻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無比難聽的聲線道:“好了,說正事吧。”

六長老李春松知道該他發言了。

“我按師叔吩咐,從烏蒙山的碧遊坪帶回了兩個人。”

“男的叫楚槐序,女的叫韓霜降。”

“這個韓霜降了不得啊,你們猜猜她的靈胎是什麼。”他還賣起了關子。

眾人也不說話,就沉默著齊齊盯著他看。

“你們可真沒意思!”李春松不滿。

“她的靈胎和道祖的純陽之體齊名!她是玄陰之體!”

眾人頓驚:“什麼!”

玄陰之體,居然是玄陰之體!

九長老南宮月雙手環胸而抱,豐滿的肉兒堆積在她的手臂上:“你們說如果是玄陰之體的話,有沒有可能得到它的認可?”

眾人微微一愣:“它?”

但是,大家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明白南宮月口中的它,究竟指的是什麼。

它是一把劍。

一把道祖留下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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