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道友,......”

洪海話還未說完,那兩名修士看到有人跟在身後,沒有猶豫直接出手。

劍氣縱橫。

洪海顯然沒有意識到對方如此果斷,只能出手抵禦。

那兩名修士有豐富的經驗,再度出手,絲毫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交戰數十個回合,洪海才從兩人合擊之下退至一旁。

“找死。”

他大喊道,眼神也變得兇狠。

當即掐訣施展五行術法。

不管眼前兩人是不是有天淵地圖,洪海已經是憤怒至極,誓要殺了眼前二人。

五行靈氣匯聚會陣法中心,也是三人所在谷地的正上方。

那兩名修士也是察覺異樣,眼神狠厲,朝著洪海殺去。

他們都明白洪海在此地佈下陣法,若不能將洪海及時滅殺,陣法成型只會對他們更加不利。

而且從陣法的氣勢上,他們明白此陣法不尋常。

速戰速決。

“就憑你們這修為,還想破陣?”看到兩人衝過來,洪海露出輕蔑的笑容。

隨著洪海一手揮下。

天空落下漫天的金色劍雨,不僅攔住那兩名修士的攻勢,兩名修士的退路也被封鎖。

頭上落下的金色劍雨速度極快,且威力不俗,他們還不得不抵禦。

隨著時間積累,劍雨的威力逐步遞增。

原本浮在半空的兩人被壓到谷底,漫天的劍雨已經將他們完全包裹。

他們無法抵禦,身上漸漸破碎,浮現劍痕。

洪海手指一劃,漫天劍雨匯聚成一把金色巨劍,鎖住谷底的兩名修士。

“落!”

洪海輕哼一聲。

金色巨劍帶著滔天的威能降下,四周靈氣匯聚金色巨劍中,再次加大威力。

兩名修士渾身解數也無法抵禦,最後被一劍刺下,身形連同手中的一併破碎。

再無氣息。

洪海用神識鎖定兩個儲物袋,收入手中。

懷著期待的思緒,查探儲物袋的東西。

只是看了一眼,洪海瞬間臉黑。

那名煉氣中期修士的儲物袋可謂一貧如洗,只有零散下品靈石和有一定損毀的法器。

靈植、功法玉簡更是沒影。

這比他屁股還要乾淨。

天淵的地圖必然不會出現在這裡。

將手中的儲物袋丟去一旁,洪海看向那名煉氣後期修士的儲物袋。

下一刻,那稍微解氣後平緩的面容再度猙獰。

“難怪沒有動用別的法器,全是即將報廢的法器,除了一些靈石根本沒有什麼價值之物。”

“煉丹爐都沒有,看來此人並未獲得天淵地圖。”

“白白浪費陣法積累的靈氣。”

這一道金行術法,至少消耗他兩塊中品靈石。

五行大陣會自行補充靈氣,但效率太慢了,若是期間修士前來,必然不能發揮全部威力。

洪海還是忍痛割愛,消耗兩塊中品靈石。

在半刻鐘內將五行大陣的靈氣補齊。

“要不要再次傳訊?”

在他猶豫之時,一道氣息從餘虹嶺方向駛來。

“那不成是那個人?”

洪海不敢肯定,躲入山峰中。

無論對方是何人,進入陣法內,他就無懼。

看到來者的容貌,洪海心裡咯噔一下。

“田雲。”

“難不成他也殺了那名伏擊二人的修士,若是如此他還來此地,只有一種可能,他帶來幫手。”

洪海屏息。

數息後,他沒看到田雲背後有何人,如今田雲還在陣法之外。

看到田雲那略微驚慌的神情,洪海松了一口氣。

“田雲沒有獲得傳訊玉牌,天淵地圖也不在他身上。”

他同時也在猜測,追殺田雲會不會就是那名拿著傳訊玉牌的修士。

陰差陽錯下,對方找到田雲,又十分巧合將田雲追趕到此,進入自己佈置的五行大陣中。

看到田雲踏入陣法內,洪海浮現得意的神情。

“甕中之鱉。”

田雲已經躲入山峰內,他消耗不小。

洪海則是將視線放在田雲逃來的方向,期待那名帶著天淵地圖的修士出現。

然而半個時辰過去,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再等待下去田雲可能要離開此地,那時他就不得不出手,將其殺害。

像田雲這樣的上品煉丹師,身上的丹藥和靈植必然不少。

想了想,洪海取出傳訊玉牌。

【田雲已經藏匿在五峰山,速來。】

——

許木帶著陸行之一路疾行,直到離開餘虹嶺的範圍才停下調整。

“李符師可是碰上強大的妖獸?”陸行之問道。

路上他一直警惕身後,確實不見妖獸追趕,也不見修士追殺。

但他明白許木如今驚慌,那餘虹嶺內必然有十分恐怖之物,或許是遇到築基妖獸。

畢竟靈物,尋常妖獸也無法染指。

許木沒有立刻回應,而是佈下隱蔽陣法,稍作休整後才開口。

“實力不詳,容貌也未看清,我剛踏入餘虹嶺中心就被盯上。”

許木沒有說明實情,那裡可能是某位修士大能圈養的藥園。

知曉這樣的秘密對陸行之沒有好處。

對於許木這話,陸行之半信半疑,不過他明白許木沒有講明必然是為他考慮。

陸行之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關心之後的計劃。

“接下來作何打算,離開這餘虹嶺?”

“只能如此,若是前往餘虹嶺,極有可能被那東西盯上。”

“陸丹師可是知曉徐虎院落在何方?”

為了儘快離開餘虹嶺,許木選擇沿著同一個方向飛行。

此地並在秦無恙的地圖上。

陸行之看了看四周,搖了搖頭:“陸某也不知,只有離開遠一些才能瞧出來。”

調息過後,許木收回陣旗。

這時,兩人身後出現兩名修士,他們顯然對突然出現的兩人警惕起來。

那兩名修士放緩腳步,卻是呈包圍之勢。

探清眼前突兀的許木兩人只是煉氣中期的修為,他們身子開始立直,不似起初那副警惕的狀態。

陸行之知曉這兩人是何目的,不等許木開口,自行躲避起來。

早在出發前就商討過這種情況。

陸行之負責躲避,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可以偷襲。

來者不善,許木也在背後比劃,六道金芒藏於袖中。

不得不說隱藏修為還是有所用處,對方知曉他只不過是煉氣四層的修為,都放鬆警惕。

眼前的兩人都是煉氣後期,手中的法器都是一階中品。

從他們第一反應來看,兩人必然身經百戰。

不過似乎沒有遇上像他這般隱藏修為之人,不過也是正常,若是遇上因此小看對方,必然已經隕落。

兩人沒有開口,在看到陸行之遁入地下後,相互使眼神一併朝許木衝過來。

在倆靠近之時,許木渾身散發蕭殺之氣,六道金芒從袖口飛出。

兩名修士對偷襲很有經驗,揮舞中的法器抵禦。

金芒那巨大的威力,將兩人擊退數十丈,才被彈開。

他們雖然感嘆這金芒的威力,但沒有就此放棄。

難啃的骨頭一般更香。

本以為將這偷襲的金芒彈開就再無威脅,沒想到金芒如影隨形,纏著兩人。

接連抵禦下,手中的法器也有所磨損。

好不容易將金芒耗盡,又有六道金芒襲來。

“竟然是術法,撤。”

兩人本以為是一次性的法器,看到對方煉氣四層的修為,卻是輕描淡寫地在空中比劃,便有六道金芒襲來。

這必然是愛扮豬吃虎的怪人。

惹不起。

“招惹一番,知曉不敵就想離去?”

許木冷笑,施展身法一同六道金芒追趕。

金芒封住去路,在對方使用法器抵禦時,許木閃至背後,蓄力一擊。

那名修士身上中品防禦護甲為他抵禦一次傷害,他們合力反擊卻是落空,他們眼前只是幾道虛影。

在攻擊落空的剎那,許木再次出手,抓出空隙幾連攻擊下廢去他們身上的防禦法器。

他們手中的法器也在抵禦金芒接二連三的攻擊下逐漸失去靈性,幾度淪為廢鐵。

但若是不借助法器,他們根本無法抵禦這金芒的威力。

此人的實力,遠超他們的猜想。

他們能感受到對方還未發揮全部實力,但心中也明白,惹上這樣的修士,求饒是沒有用的。

這是惹上了硬茬,獵人反成了獵物。

唯有拼盡全力,博取一線生機。

“我來攔住他,你快速逃走,若是能離開,為我立個墓碑,倒上二兩酒。”

“也不枉我......”

他話音未落,許木的拳頭已經出現在他身後。

如今沒有防禦法器,這煉氣後期的軀體可是擋不住他的攻擊,他吐出一口鮮血。

這等成全他人的戲碼在許木這裡行不通。

修士之間的樑子結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有實力的情況下,沒人會給對方成長的機會。

瞧見眼前之人沒有在這一擊斃命,許木又補上幾道金芒。

既然有《金蟬殼》這樣的術法,有相似的效果的術法必然不少。

而且許木也考慮過,對方有【替身符傀】的情況下。

確認眼前之人全無氣息,許木施展身法追趕。

在沒有隊友分擔的情況下,那名修士也是堅持兩三個會合後,被金芒貫穿而死。

許木取走儲物袋,毀屍滅跡後,陸行之也跟上來。

“李符師,這是那人的儲物袋,屍體我已經處理了。”

許木點了點頭,接過陸行之遞來的儲物袋。

適才他用餘光瞥過,那具屍體已然化作灰燼,無需去驗證。

祭起【一葉扁舟】,兩人離開此地。

飛行不過半刻鐘,許木儲物袋內的傳訊玉牌又有了動靜。

【田雲已經藏匿在五峰山,速來。】

看了一眼訊息,許木沒有理會。

管他是真是假。

但陸行之接下來的話,讓他不得不警惕下來。

“李符師,我知曉這是何處了,只要從前方的五峰山越過,就能一路往徐虎的院落飛去。”

“五峰山?”聽到這三字,許木立刻停了下來。

“陸丹師確定眼前就是五峰山?”他看向陸行之問道,想確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一、二、三、四、五,五座山峰,是五峰山沒錯。”

陸行之數著前面高低不同的五座山峰,看到許木皺著眉頭,又問道:

“李符師,此地可有不妥?”

許木沒有回應陸行之,陷入沉思。

“天意如此?”

“還是有修士有意為之?”

見過餘老將曲鵠釣到虹呈谷,許木對此也不覺得稀奇。

若是真是如此,當真不可預料,不可抵禦。

這五峰山,他並不知曉何處,也未曾詢問陸行之,卻陰差陽錯來到此地。

“可是如今,又做何選擇。”

他一時陷入糾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