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笑道。

“你這話說得可真是一點不假。”

李然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睛對上一旁的申聖遠,兩人一時間會心一笑。

這酒鬼雖然是他們三個人中年紀最大的那一位,只是他反而是他們中最幼稚的那一個。

一句話就可以輕易惹怒他,同樣一句話就可以讓他瞬間轉怒為喜,眉開眼笑起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其實是李然和酒鬼兩人表演的雙簧戲。

他們剛才和申聖遠說話的時候,已經發現,這周圍的樹叢裡可不只有申聖遠一個人。

很明顯,樹叢裡還藏著一個人。

不過,申聖遠剛剛一直只顧著和他們說話,並沒有留意到。

所以他沒有注意到,就在剛剛,李然和酒鬼對視了一眼,彼此已經知道,這申聖遠剛剛已經被人給跟蹤了。

看來他之前說的那些話果然不錯,這申聖遠雖然武功不弱,輕功在江湖上更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但是他的江湖歷練畢竟還太少,警覺度更是差得很。

只是他既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怎麼可能會聽說過李然的名字呢?

此時,那樹叢裡的人似乎已經發現了不對勁,不等李然他們出手,只聽到樹叢裡傳來一陣響動。

轉眼之間,那人已經飛身而走。

看得出來,這人也絕非尋常之輩,他的輕功更是高的出奇。

酒鬼看了看一旁的李然,不由得皺皺眉頭道。

“這人倒真是討厭,李兄,你覺得我們剛才說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李然笑笑道。

“看樣子,他應該什麼都沒有聽到。”

那申聖遠也滿臉驚訝地愣在了原地,回過神來,對著李然他們兩人一臉歉意地笑笑道。

“看來這人應該是跟著我一起過來的。”

“若是真的如此,倒是我連累兩位了。”

酒鬼笑著拍著他的肩膀道。

“好兄弟,你可不要這麼想,說起來,這人估計早就注意到我們了。”

“便是不是你,他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李然也笑笑道。

“你不必介懷,他應該沒有聽到什麼。”

酒鬼看了他一眼,突然開口道。

“對了,你之前說不怎麼在江湖上行走,既然如此,你是怎麼知道李兄的大名的?”

申聖遠笑笑道。

“說起來,這事還真的湊巧。”

“我自己雖然不喜歡在江湖上多走動,只是我有一個兄弟。”

“他這個人最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自從他聽說過李兄不費吹灰之力就成功地破解魂魄錯位這件離奇的事情之後。”

“對李兄你可是五體投地,所以時常在我面前提起李兄你的大名。”

“實不相瞞,他還經常拿著李兄我打趣道,說我的輕功雖然厲害,不過要是比起李兄你,可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還說以我的資質,就算是再練幾十年,也比不上李兄現在的一半。”

酒鬼在旁,不由得笑笑道。

“我只聽說過這情人眼裡會出西施,現在看來,一個人只要對另一個人太過痴迷,自然會過於美化他的一切。”

“其實你的武功未必比不上他。”

“不過,你這個朋友,看來真是這李兄的頭號腦殘粉。”

那申聖遠笑道。

“其實他對於李兄也未必都是崇拜,他經常和我提起,說是李兄對他有大恩,要我有一天若是可以遇到李兄的話。”

“一定要我和你問好,就在我這裡出來的時候,他還特意在我那裡住了一整個晚上,說了一晚上李兄你之前的那些豐功偉績。”

說到這裡,他看著李然,笑了笑道。

“不過,實不相瞞,我看到李兄的第一眼,還真未能認出來。”

酒鬼在旁,笑了起來道。

“這怪不得你,要說咱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這浴池裡,那個時候,大家身上都不著片縷,脫得赤條條的。”

“那水池裡的水汽有那麼重,根本看不清人的長相,不要說你之前根本不能見過他的樣子,便是他親媽來了,估計也得在浴池裡找上半天。”

那申聖遠笑了笑,接著繼續開口道。

“不過李兄為人的風采果然是不同凡響,我一看到李兄的行事,便認出來了。”

“只是,說起來,剛剛神仙池門口的事,我還是有些疑惑。”

“我一直沒能想通,這好好的珠子怎麼會突然到了那漢子的腰間的玉帶裡。”

\"其實我一早就看的出來,這偷珠子的人根本不是他。\"

李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旁的酒鬼聽到他問,早已忍不住開口道。

“說起來,這一切不過是咱們李兄的一個小把戲罷了。”

“你可能不知道,他這個人還有個外號,不過是我給他起的,叫做多隻手。”

李然聽到這話,不由得笑笑道。

“果然這狗嘴裡吐不出什麼象牙來,誰要是你這張嘴一忽悠,估計連自己姓甚名誰都要懷疑了。”

酒鬼一臉無所謂道。

“這象牙可貴的很,不過說起來,你這人手段還真是多,怪不得可以把那群小姑娘哄得一愣一愣的。”

“一個個心甘情願地撲到你面前來。”

李然聽到他這話,倒也沒理他,只是看著一旁的申聖遠,緩緩開口道。

“對了,申兄,你方才說的什麼兄弟,不知道他是何名姓,他之前說,我對他有恩,我這一時半會的還真想不起來。”

申聖遠笑了笑道。

“要說他的名字倒是有趣的很,他叫吳葉子。”

“吳葉子?”

李然和酒鬼皺了皺眉頭。

申聖遠道。

“看來,李兄果然不曾聽過這個名字。”

“不過這也並不奇怪,畢竟在這江湖上,很少有人會告訴別人自己的本命的,很多人用的都是自己的化名。”

“所以我聽到他這個名字的時候,已經知道這不是他的真名,不過,這交友重在一份心意,名字不過是個稱呼罷了。”

“何況,他既然已經告訴我一個假名字,我又何必非要苦苦追問呢,這世上的人總是有些身不由己的。”

“他不肯對我說實話,自然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