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明,陳輕與蕭若昀正共進早餐,一名暗衛突然踏入,跪拜稟報:“王爺,有訊息傳來,女皇陛下已率眾進入狩獵場。”
陳輕聞言,放下手中筷子,從容起身,淡然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去會一會這位女皇陛下。”
當陳輕抵達時,發現自己的隨從被攔住,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她詢問道:“陛下,這是何故阻撓我的部下?”
隨著陳輕的到來,她身著華貴的蟒袍,威嚴而莊重,周圍的人見狀紛紛下跪,齊聲高呼:“參見攝政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陳輕看向女皇未行跪拜之禮,攝政王殿下亦無須屈身。
女皇微笑著迎上前,輕聲說道:“皇姐,這是何必呢?雖然抓捕重犯是重要之事,但也不必勞煩你親自出馬。你的身份尊貴,何需親自處理這些瑣碎之事?”
在那一刻,女皇重新找回了自信,她的內心充滿了堅定和力量。無論陳輕的權勢有多麼龐大,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坐在皇位上的,依然是她。
女皇努力地維持著笑容,輕聲問道:“皇姐,是否已經找到了那名逃犯?”
陳輕優雅地在女皇的側畔落座,舉止間流露出從容與淡定。他輕輕端起精緻的茶杯,一飲而盡,隨後,淡淡地開口,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調侃:“這不還是被陛下您給攔下了嗎?”
女皇的內心在暗中緊繃,她的嘴角卻輕輕上揚,帶著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她輕啟紅唇,語氣中透露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深邃:“皇姐,你究竟是如何得知那個逃犯藏匿在此處的?若皇姐無確鑿之證據,僅憑揣測便在此大動干戈,恐怕得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才是。”
陳輕的行為愈發肆無忌憚,公然以一具重犯潛逃至此為由,竟無半點證據便擅自包圍此地,難道她真的不將我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嗎?
表面聲稱是為了追捕逃犯,然而其背後的真正意圖,大家皆心知肚明。
陳輕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皇上,您希望我解釋什麼?我正是因為擔憂您的安全,才親自前來此地捉拿嫌疑人。然而,既然皇上您自己都不顧及自身的安危,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她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無奈,彷彿承載著沉重的情緒和無盡的困擾,讓人不由自主地為她感到心疼。
女皇此刻的神情幾近失控,她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嘴角擠出一絲略顯僵硬的笑容,道:“呵呵,皇姐果然深思熟慮,周到至極。”
"既然陛下已不再持異議,爾等還猶豫什麼?今日有陛下親臨督戰,我等定能擒獲那逃犯,凱旋而歸。"陳輕高聲道。
“若昀,倒茶!”說著推了推手邊的杯子。
女皇見過他幾次,每一次都為他所展現的魅力所驚豔。她曾深情地對她姐姐說:“皇姐,朕深深地喜歡上了你這個男侍。”
聞言,蕭若昀的神色微微一變,透露出一絲慌亂,他的眉頭輕輕皺起,他無意識地握緊拳頭。
"恐怕要讓陛下失望了,既然陛下已然明瞭他是我的侍君,再行索取,似乎不太合適......" 陳輕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冷淡陳述著。
女皇竭力維持著笑容,即刻說道:“皇姐真是福氣滿滿,若我有如此俊美的男侍,必定將他視為珍寶,捨不得讓他置身於公眾的視野之中。”
陳輕以柔和的笑容輕聲說道:“若昀,乃我心之所繫,我怎捨得與他分離?自然,無論我身處何方,我都會帶著他同行。倒是讓皇上見笑了,這是我對他的深深眷戀與不捨。”
女皇和蕭若昀都被陳輕的笑容和甜膩話語所驚訝和愣住,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經過長時間的搜尋,那名逃犯依舊無跡可尋。陳輕果斷地一揮手,命令道:“既然找不到他,那就把剩下的人全部處理掉!”
女皇見狀,面色頓時蒼白,擔憂地問道:“皇姐,這樣做是否有些過於草率了?”
陳輕神色凝重地回應道:“為了皇上的安全,我們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能放過一個潛在的威脅。”
"請皇上近期安心留在宮中,我會增派更多人手,全天候守護皇上的安危,確保皇上的安全無虞。”陳輕說完轉身離開。
女皇對母皇臨終將大權交給陳輕感到憤怒和困惑,覺得自己作為皇帝變得毫無意義。她質疑母皇既然最愛陳輕,為何不直接傳位給她,而是讓自己成為一個像笑話一樣的皇帝。
陳輕一踏上馬車,便如釋重負般倚靠在柔軟的枕頭上,盡顯慵懶之態。
蕭若昀微微蹙眉,露出幾分猶豫之色,輕聲啟唇:“殿下,關於剛剛與女皇的對話……”
陳輕微微頷首,語氣淡然:“嗯,只是隨口一說,不必過於在意。”
她無意中提及的一句話,他卻牢牢記在了心中,一路思索著其中的含義。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這一瞬間如同被冰封般沉寂下來。
小陸在旁輕聲提醒道:“宿主,你的這種做法,真的不會適得其反,反而讓情況變得更糟嗎?”
陳輕卻堅定地回應道:“我明白你的擔憂,但現在這個情況,只有這樣,才能迅速扭轉局面。”
儘管她與他的矛盾源於上一輩的恩怨,但古代社會堅守著嚴格的道德準則,認為母親的債務應由子女來償還。
因此,他們之間的隔閡猶如一片血海,深不可測,難以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