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昀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心中明白,此生報仇的希望已然渺茫。
陳輕稍作沉吟,隨即提議道:“夜色已深,我們今夜便在此暫且棲息,待明日再歸。”
她步履輕盈地進入後院,只見院內潔淨如洗。料想刺客襲來時,眾人皆倉皇外逃,這後院竟成了意外的避風港。
陳輕麻利地蒐集了些柴火,在後院生起了火堆,目光所及,廚房裡尚有餘糧。兩人便簡單烹飪了些食物,權當晚餐。
陳輕輕撥動著柴火,火光在她臉上跳躍,映照出她柔和而又帶著幾分冷峻的輪廓。
那火光似乎蘊含著暖意,卻又似乎夾雜著寒冰,恰如她的性格一般,溫柔與決斷並存。
蕭若昀的目光不禁落在了她身上,回想起她殺人時的場景。那一刻的她,果斷而決絕,連他都為之震撼。
他不禁心生疑惑:“為何救我?”
這個問題在他心中盤旋,他不明白,像她這樣冷酷無情的人,為何會伸出援手。
他內心深處充滿了對她的惡意,渴望著她的消逝,然而,她卻義無反顧地伸出援手,拯救他於危難之中。
“因為你是我的人…”陳輕俯身,手心輕輕貼上了蕭若昀的臉龐。
蕭若昀感受到微微摩擦的觸感,如同羽毛掠過心尖,卻無端引來了滿心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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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輕靜靜地望著他,見他低垂著頭,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緩緩地站起身往房間的方向走去。在即將消失在視線之前,他輕輕地開口,聲音帶著些許的疲憊:“早點休息吧。”
這句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蕭若昀平靜的心湖,蕩起層層漣漪。
他注視著陳輕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屋內,陳輕從睡夢中緩緩醒來,朦朧的視線中捕捉到桌上擺放整齊的早餐。
陳輕揉了揉眼睛,帶著些許驚訝和好奇,她不禁開口問道:“這是你做的嗎?”
蕭若昀輕盈地步入房間,手中端著洗漱用具,臉上帶著笑容,輕聲回答道:“是的,殿下。讓我來服侍您洗漱吧。”
女子身上散發的清冷香氣輕輕縈繞在他的鼻尖,使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他整理衣物的動作異常緩慢,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只為了多留片刻在她身旁。
陳輕微微俯身,雙手輕柔地環抱住蕭若昀,將他緊緊擁入懷中。
蕭若昀的身體緊緊貼著陳輕,她的胸口在激動中劇烈起伏,心中不禁湧起疑惑:她為何突然如此緊密地擁抱自己?
"若昀。"陳的聲音如同清澈的山泉,不帶一絲雜質,輕柔地流淌,撫平了他內心的躁動。
"殿下?" 他微微側臉,臉頰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霞,像是初升的朝霞映照在清晨的露珠上。
在他靜默的等待中,陳的聲音再次響起,輕得彷彿怕驚擾了什麼:"若你有一天想離開王府,你隨時可以離去。"
蕭若昀的內心彷彿被一陣酸楚席捲,那種難以名狀的感覺讓他無法自控。
他慌亂地逃離了那個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隨後將其緊緊鎖住,彷彿這樣才能將那份痛苦隔絕在外。
蕭若昀內心如亂麻般紛擾,無暇深思為何自己會做出這般匪夷所思之舉,臉色愈發陰沉。
陳輕完成洗漱後,立刻前來催促蕭若昀共進早餐,“若昀,你準備好了嗎?我們得儘快吃完早餐,然後趕回去。”
蕭若昀緩緩起身,審視自己一番,確認無誤後,輕輕推開了門扉,低聲道:“殿下……”
陳輕抬頭瞥了他一眼,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不必拘禮,坐下一同用膳吧。”
兩人用完早膳後,決定步行下山。經過一個上午的行程,終於在烈日當空的正午時分,他們抵達了山腳下。
蕭若昀主動提議道:“殿下,或許我們可以去前面的村莊僱一輛馬車來?”
陳輕目光柔和地落在蕭若昀身上,注意到他那原本白皙的肌膚已被曬得泛起淡淡的紅暈。輕輕點頭,表示同意:“嗯,這樣也好,你速去速回。”
經過多番打聽,蕭若昀終於找到了駕有馬車的人家。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伯迎面走來,疑惑地打量著他,問道:“小郎君,你是不是想租用我們的馬車?”
蕭若昀急忙點頭,禮貌地回應道:“正是,老伯,不知您是否願意載我一程?”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子,雙手遞上,以示誠意。
老伯見狀,連忙擺手拒絕:“哎呀,年輕人,這可使不得!只是順路載你一程,哪裡用得著這麼多銀子?”
蕭若昀堅持道:“老伯,請您務必收下。這不僅僅是為了馬車的費用,更是對您善意的感謝。”說完,他將銀子輕輕塞入老伯的手中。
他們乘坐馬車匆匆抵達了陳輕所等待的地點。
老伯好奇地打量著陳輕,不禁讚歎道:“她一定是你的妻主吧,容貌如此俊美,你們兩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蕭若昀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有些結巴地回應道:“是…妻主…”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的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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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調侃道:“看來小郎君倒是挺害羞的嘛,你們應該是新婚不久吧?”話語中充滿了善意和溫暖。
陳輕踏上馬車,輕聲對蕭若昀說道:“若昀,你走了這麼遠的山路,辛苦了。先在車上休息片刻,到了地方我自然會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