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優雅地端著一杯熱茶,嘴角勾起一抹溫婉的笑容,輕聲道:“難道非要有事才能邀請皇姐進宮敘舊嗎?朕近日忙於政務,對皇姐的關心似乎有些欠缺,真心希望皇姐不要因此責怪朕。

陳輕心中暗自腹誹:“本王能直言不諱地責怪女皇嗎?

女皇又說道:“你歸來尚短,朕還未曾為你舉辦接風宴,宴會就定在三日後,不知皇姐意下如何?”

陳輕卻直言不諱地道:“實在太過麻煩了。”

女皇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陳輕的意思,她補充道:“設宴雖費時間,但亦是一種禮儀,也是朕對皇姐的尊重。再者,亦能借此機會與眾臣共聚,增進情誼。皇姐莫非真的不願給朕這個機會嗎?”

陳輕聞言,沉默了片刻,她深知女皇的用心。於是,她輕輕點頭,微笑道:“既是陛下盛情,臣豈敢推辭。只是,臣希望一切從簡,不必過於鋪張。”

女皇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點頭答應。

女皇念及陳輕昨日喜結良緣,微笑道:“倒是朕疏忽了,聽聞皇姐府上昨日新添了一位佳婿,真是雙喜臨門的好日子。皇姐常年在外,身邊確實需要更多知心人陪伴與照料。朕願親自為皇姐再挑選幾位品貌兼優的夫侍,讓府上更加喜氣洋洋。”

陳輕緊繃著臉龐,心中暗自疑惑:今日是何等邪門的日子?為何無論身處何地,總有人熱衷於插手她的婚姻大事。

她果斷地拒絕道:“不用了。”

家中的那一個已經讓她頭疼不已,不知如何應對,若再來幾個,豈不是要家宅不寧?

更何況,陳虹所賜的人,很可能是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

她在現代的時候可不是白看了那麼多宮鬥電視劇的!對於這種手段,她豈能不知?

陳虹並未洞察她的內心波動,還試圖勸說道:“皇姐,女子擁有多位夫君在世間乃是尋常之事。家中男子眾多,子孫自然也會繁盛。難道皇姐不希望將來能盡享天倫之樂嗎?”

陳輕內心戲謔地嘀咕:“還談什麼享天倫之樂,你日後都要置我於死地了,難道還指望著我把孩子生下來,送給你當靶子練手嗎?”

陳輕瞬間收斂了笑容,冷峻地站起身來,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嚴:“陛下,您還有何吩咐?”

輕釦茶蓋,女皇的目光在陳輕身上徘徊了片刻,嘆了一口氣,隨後以一種難以捉摸的口吻說道:“看來皇姐是有要事在身,連與朕敘舊的耐心都無暇顧及了。”

陳輕微微頷首,簡潔地回應道:“臣確實有緊急事務需要處理。”

女皇彷彿洞悉了她的心思,輕聲一笑,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既然事情如此緊急,皇姐便先去吧,待來日方長,我們再續今日未盡之情。”

陳輕緩緩站起身來,輕聲說道:“我先離開了。”

隨著門的輕輕關閉,她似乎能從狹窄的門縫中察覺到陳虹的凝視,那目光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儘管沒有讀心術的能力,她依然敏銳地察覺到了女皇的意圖,對方似乎正密謀對她不利。

自從她接受了這個身體,陳輕就逐漸開始擁有原主的記憶。那些記憶像是一幅幅模糊的畫卷,在她的腦海中慢慢展開。

她看到了原主從小到大的生活,看到了她的喜怒哀樂,看到了她的執著和夢想。對於女皇她也有了複雜的情感。

陳輕回府之際,恰逢午膳時分。主位早已為她空置,而一旁年輕的男子,在察覺到她的歸來後,立刻恭敬地施禮。

“殿下,您終於回來了。”

陳輕望著這位夫侍,心中滿是欣慰,感嘆自家的夫侍真是乖巧懂事。

陳輕悄然靠近,微微傾身嗅了嗅,輕聲讚歎道:“你身上所燻的香氣,甚是好聞…”

蕭若昀的神色微微一變,似乎有些不自在,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嬌柔,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回應道:“殿下……”

陳輕的面板瞬間如同觸電般,泛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小陸難以抑制自己的笑意,忍不住笑出聲來:“噗!哈哈哈…………”

陳輕雖然對他的顏值頗為傾心,然而這份突如其來的聲音衝擊,卻讓她一時難以適應。

小陸試圖向陳輕灌輸一種觀念:“在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裡,男子通常展現出更為嬌柔和陰柔的一面,這只是需要我們習慣的事實。”

她凝視著蕭若昀,卻發現他並非如她所言的那般陰柔。他的柔,更像是一種表面的掩飾,而真正的他,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他的眼神中,總是藏著一種深沉的智慧和力量,這與小陸所描述的“嬌柔陰氣”似乎並不相符。

蕭若昀察覺到陳輕的目光,微微退後半步,恭敬地詢問道:“殿下,可否要現在傳膳?”

陳輕點頭:“傳吧”

陳輕在餐桌前細嚼慢嚥,每一口食物都經過她細緻的品味,彷彿在享受這寧靜的時光。

然而,她的目光卻不時地瞟向坐在對面的蕭若昀,那份若有所思的神情難以掩飾。

坐在她對面的蕭若昀,感覺到了陳輕那微妙的視線,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羞澀。

他知道,陳輕的目光中充滿了對他的好奇,這讓他感到有些緊張。他試圖保持鎮定,但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速,彷彿要跳出胸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