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馬東歸來
中邪了怎麼辦破解方法 南柯十年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我的腿還在我身上長著,我卻指揮不動他,就連轉身跨步走這個簡單動作,這一刻變得無比艱難,任憑我身體如何用力,雙腿都紋絲不動。
沒等我反應出原因,更稀奇是事情發生,我的身軀也開始不受控制,竟然離我而去,走向小惠。
這是一種離奇的感官體驗,我站在原地不動,看到另一個我走向小惠。
另一個我走路的姿態很彆扭,左右搖晃,雙腿僵硬,像個機械人,以極其怪異彆扭的姿態走到小惠跟前,距離她臉龐不足三十公分。
小惠被眼前的一幕驚呆,她看不到真實的我,只能看到另一個我,她的表情詫異,目光驚奇,似乎整個人都被嚇傻。
下一秒,驚爆我眼球的事情發生。
另一個我,以僵硬而決絕的姿態衝向小惠,古怪但又準確地,吻上她的唇。
別問我和小寡婦接吻是什麼感受,因為我現在什麼都感受不到,我成了一團靈體,已經脫離了我的身體。
我的神魂竟然不在我的身體裡面?!
這是多麼操蛋而神奇的一件事,我根本不用考慮,飛速撲向我的身體,要把我的身體奪回來。
速度很快,一剎那我就重新獲得了身體掌控權,我感覺到我的身軀,我的五官我的眼,是那樣的親切。
我的嘴唇貼著兩片溫暖,我的右手攬著柔軟的腰肢,左手則握著一個飽滿的弧形綿軟,這一切都感覺是那麼真實,不帶半點虛幻。
緊接著,我耳邊響起啪的一聲炸雷,伴隨著眼冒金花,身體下意識地後退,躲避。
小惠臉紅成紫茄子,都要哭出來,“叔叔,你……”話到一半說不下去,人轉身跑了。
那白衣翩翩,宛如蝴蝶。
我揉揉疼燒的臉,滿腦子懵逼。
發生這種事是我所料不及的,事態根本不在我的掌控。
唯一能確定的是,剛才那短短的一分鐘,我自己的本體,靈魂出竅了。而我的身體,由其他神魂掌控。
比如二娃。
我知道二娃的靈魂上了我的神,擠出我的本體進行奪舍這很符合他的風格,但掌控身體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親小惠,這個舉動我就無法理解了。
你特麼是有多飢渴,連自己媳婦都不放過?
更糟糕的是,我在腦海意識里根本感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我就是我,純粹的我,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我試著運動四肢,原地彈跳,甚至操控我的耳朵,操控身體一切我能操控的零部件,他們是那樣的流暢,毫無芥蒂。
剛才那個畫面似乎是場夢,彷彿沒發生過。
這回我是真的中邪了。
我想給神婆打電話,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表達。告訴她說:嗨,師姐,剛才我跑過去親了小惠,但這不是我有意的,是我身體自動跑過去的。
我身體還能無人駕駛了呢。
猶豫再三,我決定先不通知神婆,這事我自己琢磨,自己解決。
假設是二娃的神魂主導我的身體,他也折騰不了多久,因為每個人的身軀和神魂是相互繫結的,是獨一無二的,其他神魂想要奪舍,沒有十足強大的能量支撐根本辦不到。
就算偶爾奪舍成功,終究還會被身體拋棄。
胎光的能量因何而來,這就牽扯到人的七魄。人的三魂七魄是一體,是一套固定組織班子。假設三魂七魄都有意識,那麼這幾位哥們就是共生體,七魄為三魂提供能量,三魂為七魄尋找營養,相伴相生,不離不棄。
中途來了另外的三魂想要加入這個團隊,對不起,七魄不認,請你出去。如果你不出去,我們就餓你,不給你提供能量,把你趕出去。
所以,奪舍是項非常艱難的事情,幾乎不會成功。就好比羊蛋奪舍二娃,他的思想主導二娃身體行動,卻無法為二娃提供營養,導致二娃的身體逐漸壞死,僵硬,成為活殭屍。
故而,有智慧的靈智附體到人身之後,並不會有奪舍的做法或想法,而是融合。
就像狐狸精,她們依附於人體,不會想著把人體原本的意識消滅,而是把自己的知識告訴對方,讓對方具有一定的超能力,然後慢慢融合,最後成為一體。
這就是中邪者真正的奧秘。
就拿我來說,我現在還是周武,但三個月後,我就是天狗和周武的混合體,對於天狗而言,他還活著。對於我而言,我依然存在。
這些事情沒人告訴我,是我自己一瞬間領悟,立時神清氣爽,感覺自己特牛逼,這麼玄乎的問題都能被我想通,果然天生活該中邪。
心裡有底氣,就不怕邪魔歪道,繼續我行我素,倒要看看,下一次這邪魔要做什麼惡。
於是去找朝奉,商量喪事籌辦一應事務,宛如沒事人一樣,只是不好意思去見小惠,處處躲著她。
媽個雞的,咋就親了她呢。
喪事籌辦為三天,第一天停屍,第二天下午起事,第三日中午起靈,埋人,完活。
當天晚上先在二娃家裡熱鬧起來,打牌的幫閒的又都喊回來,唱戲的大喇叭還沒到家又被叫回來,搞的各位幫閒的面色古怪,這家是怎麼了,死人還連著死?
有懂行的就知道,兒子死的不尋常,老子死的那天就中過邪,上了兒子身。
然後八卦就傳開了,講父子兩個為了個女人爭的頭破血流,最後落得個雙雙慘死的局面。
便是這天,麗麗的老公馬東回來了。
我正和郭子幾個吹牛扯淡,門口狗狗一聲叫喚,“快走快走,打死人了。”
一聽這個,滿院裡的小夥子都往外躥,迅速到了麗麗家。
家門口麗麗的婆婆哭著喊著拍門,“天爺啊,你狗日不得好死啊。”眼見眾人來,老婆子抹著眼淚讓人翻牆,“去救我媳婦,都去救我媳婦。”
不用說,馬東在家打麗麗呢。
當下就搭了人梯,幾個小夥子上牆。我也是個愛熱鬧的,不走人梯,遠跑兩步直接上牆,彈跳力猛的嚇自己。
上牆就看到,玻璃門後面馬東扯著麗麗頭髮用腳踩,咬牙切齒的樣子。
三五個小夥子跳進去,三下五除二就給他拉開,別打別打,有啥事好好說。
馬東見人進來,越發瘋狂,抓著剪刀四下裡亂晃,把眾人逼開,而後提著麗麗頭髮往中間拖,惡狠狠道:“你不是騷麼?愛找野男人麼?來來,叫大家都看看你有多騷。”
說話間,扯著麗麗後領,剪刀順勢而下,將麗麗衣服剪開,露出寬闊的後背,眾人齊聲譁然。
麗麗已經是三十五六的婦女,身材自然不用說,和美感不沾邊。農村操勞的婦女都是這般,尤其是生過兩娃的,都是虎背熊腰,不脫衣服還好,脫了衣服嚇人。
即便如此,那也是女人,在眾多男人面前被脫衣服也是羞恥,我上前阻攔,不讓馬東動手。
馬東已經瘋魔,剪刀亂揮,“都滾遠,這是我的家事。”
說話間,又是一剪子,從麗麗前胸剪開,白晃晃的閃眼。
麗麗滿臉烏青,眼睛腫成皮蛋,嘴角紫黑,有血往外流,僅有的一隻眼珠已經成死人眼,一動不動,任憑馬東收拾。
馬東剪她罩罩帶子,她也不攔,彷彿沒看到。
這是心如死灰了。
眼見女人的羞處要外露,我再也忍不住,順手操起旁邊椅子,一椅子砸去馬東頭上。
馬東不防,被我砸的趔趄,後退三五步,人有些懵。
抬胳膊看看,再看看自己身上,很茫然,問我,“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