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逛了一遍超市然後什麼也沒買,出來後沿著樟樹布這條叫樟福路的主道逛起來,道路兩側都是店鋪,我們找到一家景湖西餐廳,裡面有兩層,雖然下面也有位置,我倆還是上了樓,在靠窗邊找了個卡座坐了下來,他這個卡座挺有意思,兩邊的椅子是吊著的,像鞦韆一樣,一動就晃晃悠悠的,我會一坐下Angel就故意輕輕地蕩著,象個小女孩一樣欣喜不已。
我點了份牛扒,她點了份牛柳意粉。Angel吃飯屬於細嚼慢嚥型的,我們開吃後,也用叉子挑了些意粉給我,然後眼巴巴看著我,我會意的切了一塊牛扒給她,她馬上開心地笑著,先叉著牛扒吃了起來。
飯後我們又繼續在樟福路往裡逛,當到最後路尾沒有路燈導致有點暗的地方,路側有一棟兩層小樓,不斷有一對對男女進進出出。
她看了一會,驀然扭頭拉著我往回走。
“沒什麼,這是賓館”。
她低著頭沒有出聲,燈光下臉紅紅地像要滲出血來。
我伸手摸了下她的臉,有點燙。
“發燒了嗎”,我故意開玩笑。
她白了我一眼,那嬌俏的模樣挺有風情。
我們走了一會。
“我還沒準備好,等我準備好了我們也可以那樣”。
我一下愣住了。
她拉了我我一下,
“走吧,行哈返回”。
這樣她挽著我又走到了萬福佳這邊的廣場。突然我感到腳像被石子打了一下,低頭一看原來是Angel左腳鞋帶散了,長長的鞋帶甩到了我的腳上。
“停下”
我蹲下身,幫她繫好鞋帶,站起來看到她眼中一抹溫柔在泛濫,然後默默地挽著我的手,當走過萬福佳廣場往南和工業園的上坡時,Angel輕聲地說:
“阿哥,你是第一個幫我係鞋帶的男生”。
我笑了下沒出聲,但不由想起了張黎,我與她一起幾年了,但從來沒有幫她系過鞋帶,一方面是沒見過她散鞋帶,另一方面是我也不夠細心或者溫柔地對她,難怪有人說女生為了初戀付出一切,而男生付出只是年少輕狂,而成熟的男生能夠溫柔以待時,卻不是那個女生了。而在我與張黎之間,張黎總是付出不求回報,而我是享受付出卻沒有回報的人。
我又不禁想起為何我看到Angel散了鞋帶會主動幫她系呢?是因為她對我的依賴讓我有保護欲,還是因為張黎的離開,我才痛定思痛地反思了自已進而自動調整了自已的行為,我有點惘然。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走在十點鐘的南嶺街頭,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喧鬧,是南嶺酒店對面新開了家酒吧,這時門口人聲鼎沸,而門口人進進出出。看著Angel望著好邊。
“我們一起去玩下嗎?”
“不想,我想同你行嚇”。Angel搖了搖頭,可能她不太喜歡太嘈雜的環境。
“阿哥,你帶我去個晚的湖邊好美”,她說著搖搖我的手臂。
“好啊,我都唔鐘意去酒吧”。我與她轉身去湖邊。
這時迎面鍾輝他們幾個往酒吧這邊過來,鍾雄對著我眨眨眼:
“軒哥,一起去酒吧玩玩嗎?”
“不啦,我們去那邊走走就回去了,你們玩得開心點”。我與他們點頭招呼後回道。
“理解理解”。聶華也擠眉弄眼地說著。
“你周幾返香港”。
“聽日下午,系唔系掛住我呀”。Angel用力的挽了下我的手,我的手臂感受到她飽滿的觸感,不禁心頭一蕩。
“系呀,又有三日見唔到你呀”。我笑著說。
“我地會一路聯絡,就算我返著瑞士系唔系”。她一邊說一邊用希冀的目光看著我,
“一定會的”。湖水靜㴵,圓月中天,美人如玉,我的心醉在湖畔。
我在湖邊的石頭上坐下,Angel準備坐在我旁邊的石頭上,我把她往我身邊拉了一下。
“石頭有點涼,你坐我腿上”,我一隻手拉著她的手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讓她坐在我腿上,她一時有點不知所措,坐在我的腿上一動不動,而低著的臉上佈滿紅暈好一會才恢復正常。
可能坐久了有點適應了,Angel慢慢手搭在我肩上,她的腰很細,感覺我的手可以環住,而且有著驚人的彈性,感覺蓄力隨時爆發的感覺。
“Angel,你練過舞蹈嗎?”
“有練過啊,怎麼了”?
“我看你的身材特別修長協調,感覺跳舞會很好看”。
“是嗎?我沒覺得,要不要給你表演下”?她突然有點興趣。
我看了路兩邊空寂無人,
“好啊”。
Angel站起扭了扭手腳,左腳抬起上踢,緊緊貼著頭,兩手扳著腳腕直立,上來就是一個一字馬,有兩下子。
“阿哥,你過來。”她一隻手對我勾著手指頭。
當我站在她面前,她放下腿調整了下位置,又是一腳上踢,腳竟壓在我的肩上,我嚇了一跳,要知道我一米八的個頭,。
“傻子,盯著我幹嘛,是不是圖謀不軌?”她戲虐地看著我,腳下往下壓。
我看著她那宜嗔宜喜的模樣,輕輕拉下她的腳,一把用力擁著她,而她也楞了下又輕輕抱住我,我用臉摩擦著她的頭髮,聞著她淡淡的體香。這刻我的世界徹底安寧,就這樣我們在南嶺湖畔擁著象要天長地久。
過了好久,傳來Angel幽幽的聲音。
“阿哥,你等我兩年,畢業後我地就結婚好嗎”?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張黎已漸行漸遠,而我也有了林心悠。
我輕輕地放鬆她,Angel抬頭滿含情意地對我著微笑著,我慢慢地向她吻去,而她也輕閉著眼迎合我,我們將熱情與無聲的承諾融入了這次的靈魂交流。
那夜,我們近十一點半回宿舍。
進門前看著門縫的燈光,應該紀春學還沒睡,我用鑰匙開啟門一看有點傻眼,只見紀春學光著膀子坐在床上,下半身被子蓋著,而旁邊被子裡明顯有個人。
紀春學一隻手尷尬地抓著頭,一隻手拉著被子,嘴巴里嘟囔著:
“我叫別過來別過來,不知道跑過來幹什麼?”
看著他低垂著頭嘟囔,我不禁覺得好笑,一個女人來陪你睡覺你還這樣埋怨,也太沒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