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你相信輪迴嗎”?面對著她希冀的目光,

“我相信,因為人世間那麼多那麼濃的感情不應該輕易湮滅,我聽說過很多輪迴的例子,聽說美國亞利桑那州有個小女孩從來沒出過遠門,但她有一天告訴媽媽,她以前生活在新墨西哥州,在32歲時因發生火災去世,她媽媽大為驚異,找了舊報紙發現當時確實有個32歲的婦女死於火災,後來帶她去了當地,發現她認識很多人,而且會說當地口音的語言,更奇怪的是她還知道她兩個兒子的胎記。我記得國內海南也有一個例子,東方市一個小孩三歲時覺醒了前世的記憶,說他是以前在儋州一個農村生活,一直到29歲死於當地宗族械鬥,後來六歲纏著父親與二姐帶他去儋州尋親,當地語言不通,但他一個六歲的孩子過去就會說和聽當地話,然後還認出很多朋友親戚,同時還認出以前的女朋友並說出很多隻有兩個人知道的事情,當時引起很大的轟動,有人質疑炒作,但當事人說,兩邊家裡都窮,我們這麼多年過去還是普通的日子,有什麼好炒作的。而且在國內還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我想這有可能是類似於位面隔離,正常應該是互干擾,但總有特例。“

我說完喝了口水,而Angel也明顯心情好了許多。

“所以我們終會相見,但在相見前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愛你的人擔心”。我伸手拍了下她的肩。

她點了點頭。

“聽到你這樣說,我心裡好受多了,阿哥,你知道嗎,雖然我們認識才十天,但是我卻感覺認識好久一樣”。

“應該我們比較閤眼緣吧,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微笑著回應。

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了,我們就邊吃邊聊了起來。

“你還想念六月花嗎”?

“當然,那裡呆了兩個月,也有不少朋友在那邊”。我想起了那個小舞臺,想起了那把木吉他,想起了四方街,想起了拉市海。

Angel可能感應到我追憶的思緒,她拿起手機,急速翻找著什麼。

“阿哥,我給你看個東西,給。”她把手機遞給我。

照片上光線有點暗,面容略帶青澀的Angel坐著回頭看,手上拿著一個鼓掌道具,而她媽媽則用手搭在她肩膀上。後面則有很多背朝著坐著。

“這就是在六月花酒吧裡姑姑幫我們拍的,還有一張”。

我馬上下滑了下一張,這張Angel站著,,一手抱著她媽媽的肩膀,一手拿著那個道具,一邊臉貼著她媽的臉嘟嘴賣萌。

遠處的後面有一個人舉著杯。我意識到什麼,用手把照片拉大,照片相素不錯,拉大了依然清晰,記憶像開啟的潮水,一下子漫過了我。

那應該是1月14日,臘月初九,婷姐的生日,當時我舉杯與婷姐喝酒,我當時與婷姐說:祝你年年18,爭取明年出嫁,然後婷姐說要你管,當時蘇紫正在臺上為婷姐唱了一首張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嗎》,蘇紫唱歌特別好聽,她總是雲淡風輕地吟唱,聲音卻翻起聽眾的心裡波瀾,可能這就是所謂的靈魂歌者吧。

婷姐,蘇紫,離開一年多了,我更換了聯絡方式,心裡開啟的保護讓我很少願意去想那樣的日子,因為他總讓我想起南京那夜的痛不欲生及自我放逐。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有所釋然,今夜,我突然好想他們,他們的手機號我依然清晰記得。我的眼眶迎來了久違的溼潤。

Angel看我情緒有點激動,她把椅子拉近我,用手搭在我肩上,頭湊過來看著手機,看著被我拉大的我舉著杯的照片,漸漸嘴吧張著,轉頭看看我,又看看照片,滿眼的不可思議。

我點點頭,

“是的,那晚是婷姐生日,我和她一些朋友為她慶祝,當時我在舉杯與她喝酒,她就是背對這邊的那個女人,她也是六月花的老闆”。

“My God,原來一年半前我們就相遇了,而且還影了相。緣份真是奇妙”。

“阿哥,你那時的髮型好似郭富城哦,不過比他更帥,而且高他好多”。

確實那時的我留著偏中分,頭髮偏長。

Angel驚歎,臉色因興奮有些發紅。眼波流轉間看著我,

“你說,我們是不是老朋友了?”

“算是吧”。

“什麼是算是,明明就是,證據確鑿”。她伸手抱住我擁了下。

我讓她把這兩張相片發給我,然後鄭重地儲存好。

一會Angel出去了一會,拿了一支紅酒回來,

“今天這樣的緣份時刻,我們要慶祝一下”。

一支酒下來,Angel臉紅紅的,如紅玉凝脂,而我也微燻。

一餐飯吃了近兩小時,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我們準備離開。

“靚女,買單。“

“先生,你這邊買過單了“。

我看了下Angel,她拉著我的手起來,

“快點吧,我想現在就去求水塔”。

我們出了後門,這時山風吹過鬆濤陣陣,空氣中泛著涼意,我們剛喝過酒身體正暖,而身側佳人如玉,我不由緊握了下Angel修長的手指,拉著她向山頂行去。

深圳求水山公園的歷史悠久,早在南宋時期就有民間傳說:“寶安山,鶯囀聲重複,山上池水南岸深,求水得之賦山實,故名求水山”。傳說中,當時有一位年過六旬的老人,飲中山之水而長壽。此後,人們將山上泉水匯聚成池,取名為“求水池”,並修建了橋樑、亭臺、樓閣等,逐漸形成了求水山公園。經過數百年的漫長曆史,求水山公園成為了深圳市最古老、最具代表性的自然景觀之一。而求水塔就建在山頂最高處。

我們從雲頂美食城出發,大約十分鐘登頂,山上風有點大,我與Angel牽著手進入塔內,裡面沒有燈光,只有外面的微光照入,有點陰森,而塔內中間還有一個很陡的樓梯通向樓頂。

“還上去嗎?”我問Angel,進塔之後她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身子也貼近著我,感覺她的手有點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