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癟犢子,我哥已經帶人過來了,今天我要把你的手腳骨頭,一點點的敲碎,讓你這輩子都只能做一個趴在大街上乞討的殘廢。”
紅毛青年的臉上,全是大仇即將得報的暢快得意。
此時他彷彿都已經看到了陳玉田被打到跪地求饒的痛苦模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他給打成了這樣,他今天要十倍百倍的奉還回去。
大飛帶著幾十個人走進了玉石街。
“哥,你看我被那個王八蛋打成了什麼樣子,我手底下的十幾個人都打不過他一個,那個混蛋很厲害,你得小心點,千萬別靠得太近。”
紅毛青年已經衝過去,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賣慘。
大飛看著自己弟弟臉上高高鼓起的青紫色巴掌印,怒火已經在臉上出現:“跟我過去,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對我弟弟下手。”
“就是那個小癟犢子,我要把他的骨頭一個個的敲斷,把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紅毛青年說的痛快,目光一直看著陳玉田,一張臉都變得猙獰起來,那雙眼睛裡,更是帶著幾乎要殺人的目光。
大飛在看到陳玉田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如果要是惹了其他人,就算是這個縣城裡面的大人物,他多少還能周旋一些。
可面前這位,那可是連他大哥暴熊,都得當祖宗一樣供著的牛人。
如果要讓自己大哥知道,他出門一趟,就把陳玉田給得罪了,估計回去能把他給抽筋扒皮。
陳玉田臉上依舊是帶著淡然的微笑,看了一眼大飛,毫不在意的點燃了一根菸。
“這小子膽子還真大,到現在居然還能笑得出來,被人家好幾十個人都給圍上了,在那些人的身上明顯都藏著刀子,他是真不怕死啊!”
“肯定是藝高人膽大,你沒看剛才打十幾個人都是輕輕鬆鬆,換成我也不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你懂個屁,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大飛那可是暴熊的左膀右臂,這貨再厲害能快得過現在的武器,扣動扳機他就得完蛋。”
周圍那些人說什麼的都有,大部分都不看好陳玉田。
紅毛青年此時就覺得心中非常不爽,他大哥都已經帶來了這麼多人,面前的這個王八居然還是那副得瑟的樣子。
“尼瑪,你還能笑得出來,你以為我大哥和我一樣,出門就只帶一把破刀的?我大哥身上可是藏著武器,信不信把你給崩了,這裡也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去?”
陳玉田似笑非笑道:“熊哥手底下的人這麼囂張嗎?”
“現在知道攀關係了,我告訴你,晚了!”
紅毛青年暢快的大笑了起來,他以為陳玉田怕了:“我今天要是不把你的骨頭一寸寸的打斷,都對不起我哥帶來的這麼多人。”
“確實,一次來這麼多人,也不能白跑一趟,大飛,你覺得呢?”
陳玉田笑容當中多了一抹戲謔。
“你特麼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我哥面前裝…”
紅毛青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後腦勺就被人猛的抽了一巴掌。
冷不防的打過來,把他打的一個趔趄,差點都跪地上。
他一臉茫然的轉過頭:“哥,你打我幹啥?”
“老子今天還要廢了你,省得你這個蠢貨到處惹事生非把我給坑死。”大飛此時臉色變得有些青黑,一腳就踹了過去。
紅毛青年被踹的跌倒在地,臉上還是難以置信:“哥,我可是你親弟弟,我現在被人打成這樣,你不幫我就算了,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打我?”
“以後你讓我在外面怎麼混,誰還會再看得起我?”
大飛咬了咬牙,陳玉田這位神仙,他可惹不起,不只是他大哥暴熊,就連縣城內最頂級的公子哥,吳大少爺都得對陳玉田畢恭畢敬。
他不知道陳玉田是什麼樣的背景勢力,也不知道陳玉田有什麼能力,能讓灰白兩道的人都如此恭敬的對待,那豈能是一般人。
恐怕人家一句話,他就得人間消失,更別說自己這個蠢貨弟弟,他親自動手,說不定還有一條命在,要是讓人家動手了,恐怕都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你還想出去混,以後準備在家裡躺一輩子吧!”
大飛伸出了手旁邊,立刻有人遞上來了一根鐵棍,那可是實心的鋼鐵。
“哥,你要幹什麼?”
紅毛青年恐懼的嚎叫了起來,看著那鐵棍落下腿,嗖的一下就縮了回去。
“當!”
鐵棍砸在地上,都濺出了火星的,大飛這可是下了死手。
“親哥啊,你這是發什麼瘋?我可是你親弟弟,你是不是吸食白麵了?你們都愣著幹什麼呢?還不趕快把我的哥拉開,都是他把我給打死嗎?你們要是再不動,等他清醒了,肯定會怪你們。”
紅毛青年在那裡吼著,躲來躲去,那鐵棍僅僅是在他的背上砸了一下,疼得他鬼哭狼嚎。
大飛手底下的那些人也都有些懵了,不知道自家老大為什麼會對親弟弟下手,急忙的過來,想要阻攔心中也在懷疑,老大什麼時候也碰了那些白麵。
“你們懂個球,都給我滾一邊去,腦子現在清醒的很!”
“喝醉酒的人也絕對不受自己罪了,你們趕快把我哥拉開。”紅毛青年早就已經是夏的面色慘白如紙。
大飛被一些手下拉著,鐵棍也被搶走了,他其實也想好好的把自己弟弟一命。
那麼多手下攔著,他打也打不成,只能是一轉身,朝著陳玉田彎膝跪了下去。
“小老闆,全都是我這個弟弟的錯,我一定會打斷他的手和腿,讓他沒機會再出來惹事生非,究竟您看在熊哥的面子上,能不能給他留一條命?”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無數人都給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過,大飛會直接跪下。
就連大飛的那些手下此時都懵了。
哪怕是吸了白麵,也可能不會幹出這樣的糊塗事吧?
陳玉田淡然一笑:“你想保他?”
大飛微微猶豫,臉上都是他的冷汗滴落了下來,不管怎麼說,那都是自己的親弟弟,只能是咬著牙道:“我就是想留的一條命,不想讓我爹孃白髮人送黑髮人,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兒在,小老闆,您說怎麼處置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