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們!”陳玉田眼中閃過了一抹寒芒。

“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的珍惜。”

銀針刺入了李二奎的幾處穴位當中。

李二奎立刻是感覺到面板下刺癢難忍,伸手想要去撓。

這時候他才發現,兩隻胳膊也如同被定住了一樣,根本不聽他自己使喚。

“你…對俺做啥了?”李二奎驚恐的望著陳玉田。

陳玉田淡然道:“那你什麼時候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我在幫你治好身上的毛病,這是中毒的後遺症。”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剛才用銀針紮了俺!”李二奎大聲的嚎叫道。

陳玉田臉上浮現出了譏諷的冷笑:“空口無憑,證據呢?”

“你…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李二奎下意識的朝著周圍望去。

結果就發現,所有人看見他的目光都是帶著憎恨。

別說給他作證,都恨不得上來踹他兩腳。

“要是在咱村,先把你綁到祠堂打個半死,活該!”老鐵匠怒道。

其他人也都是義憤填膺。

“我…我說,都是張富貴指使我的,冰棒也都是他給的,他還說了,誰再給你種地,他就把那些人都給毒死。”

李二奎害怕了,身上癢的恨不得直接剁了,可卻動不了一下,只能硬生生的受著。

這種痛苦他多一秒鐘都不想承受。

“我都已經說了,求求你別折磨我了!”

陳玉田銀針刺出,恢復了李二奎的動作。

“為啥我還感覺身上這麼癢?”李二奎立刻伸手就去抓。

“你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排除,估計你這隻手要截肢了,算是給你一個教訓。”陳玉田冷冷的道。

他剛才給李二奎解毒的時候,只是把他體內的毒素全部都逼到了一條手臂上面。

此時他的那條手臂已經開始發黑發脹。

“求求你救救我,我去找制服人員給你澄清,兄弟別讓俺截肢啊!”

李二奎從病床上爬著,跌落了下來,跪著就要去拽陳玉田的褲子。

“救了你的命,已經是對你的仁慈了。”陳玉田冷哼了一聲。

轉身走到了門口,銀針大隊長和那名醫生身上刺了兩下。

兩人立刻感覺到身體恢復了自由。

大隊長眼神無比怪異的看著陳玉田:“你…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陳玉田淡然道:“對於一名真正的中醫來說,封脈截穴都是基本功。”

“你是中醫?”旁邊的醫生驚呼道。

陳玉田點了點頭:“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大隊長你也聽到了線索,該怎麼查,就是你們的事兒了。”

“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放過那喪心病狂的人!”

“玉田,俺們都跟你回去吧,自己種的蔬菜瓜果肯定比這醫院藥管用,在這裡得花多少錢啊!”

老鐵匠他們已經是自己下了床,除了感覺有點虛弱,並沒有什麼大礙。

“就是啊,俺們在這兒也感覺渾身都彆扭!”

那大傢伙都是這意思,陳玉田微笑道:“好,那就都回家!”

醫院這一邊所花的錢,陳玉田都直接給墊付了。

給大傢伙辦了出院手續,又找了兩輛計程車,這才一起回村。

在村口,陳玉田家裡不少東西都被扔在了這裡。

李俊花坐在石頭上,臉色帶著一抹蒼白:“不是俺兒的錯。”

“你兒子都幹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兒了,留著他在俺們村作孽嗎?”

“你這個當孃的不明是非,也跟著一塊滾吧!”

趙寶手裡還拎著一根棍子,身上還有不少傷,怒道:“你們要是敢動我嬸子一下,老子和你們拼命!”

村裡的十幾個懶漢想要動手,被張富貴給攔住了。

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再繼續動手,反而是會落人話柄。

那些懶漢又對著那些傢俱打砸了起來。

老舊傢俱踹幾腳直接就散了架。

陳玉田裝藥品的那個箱子,所有的藥全被弄得一團糟。

“這些全部都是害人的東西,給他點了!”

“對,燒了!”

就在群情激奮要點火的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快看,陳玉田的車回來了!”

“他咋回來的,應該是被抓起來才對啊!”

眾人臉上都是帶著疑惑,十幾個懶漢卻是有些懼怕。

都是把目光看向了張富貴。

張富貴冷笑一聲:“怕啥,他就是回來又能咋的,咱村容不得他了。”

真正向著陳玉田的人,都在醫院躺著。

村裡不少人也都是牆頭草,除了一個趙寶攔著,其他人都不敢伸手。

張富貴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眼中帶著報復的暢快,冷笑道:“我就不相信他敢對咱全村的人動手,之後直接就讓制服人員把他給帶走。”

這話讓那些懶漢也都大膽了一些。

車開到了村口,陳玉田看到面前的一幕,面色冷若寒霜。

走下車看著那些懶漢,再看遠處的鄉親們,心中已經明瞭。

“你還敢回來,你種的那些毒菜,害了咱們村那麼多人,咋沒把你給關進去呢?”張富貴冷笑道。

現在陳玉田落得這個下場,他心裡可是樂開了花。

“盡情的笑吧,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他都已經懶得去搭理張富貴了。

做出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被帶走之後,結果也只有一個,活不了了。

張富貴故作憤怒的道:“我能一直笑,不過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王八蛋就要哭了,我們村的人都一致同意把你逐出村子,以後你也不是我們村的人了!”

“等這件事情在周圍的十里八鄉傳開,你就等著被大家戳脊梁骨吧!”

陳玉田走過去扶起了自己的母親:“媽,沒事吧?”

“沒事,就是大寶這個孩子,被那些人給打了一頓,他們把咱們趕出了村子!”李俊花感覺百口難言。

都替自己的兒子委屈。

“我沒啥事,玉田和我是兄弟,玉田的事,就是俺的事。”趙寶咧嘴笑了起來,卻牽動了臉上的傷口。

“好兄弟,謝了!”

陳玉田拍了拍趙寶的肩膀,他那肩膀位置的淤青傷痕,緩緩消散了。

轉過頭,陳玉田的目光看向那些懶漢的時候,神情徹底的冷了下來。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是嚇的那些人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