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開進來了一輛車,張鐵柱從車上把張富貴給背了下來,放在了輪椅上。

“爹,你著急回來幹啥,這手腳還沒好呢!”

“我必須回來。”張富貴面色扭曲,手腳位置都是包紮著厚厚的紗布。

去的醫院比較及時,可就算是手腳輕接上了,現在也是手哆哆嗦嗦的連個筷子都握不穩。

“你現在給老郭打電話,就是我給他找了一個撈錢的好主意。”張富貴是接到了李二奎的電話,知道了陳玉田那裡的一些事情。

張鐵柱拿著他爹的手機,翻出了老郭的電話號碼,直接就給打了過去,放在了他爹的耳邊。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裡面傳來了一個笑聲:“富貴啊,你這這麼長時間不聯絡我,最近發什麼財呢?”

“最近我出事了,現在手腳都殘了,不過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好事和你商量,也是希望您的照顧一下,把我的果園子賣出去!”

他現在這個樣子,果園子那邊的生意沒有辦法照顧了,他這個兒子腦子不夠,不如把那些產業賣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對付陳玉田的計策。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耀下來的時候,陳玉田盤著在床上吸收著那東來的紫氣,一天當中的地獄裡,陽氣最為炙熱,可以事半功倍。

“這裡就是陳玉田家吧!”門外突然是傳來了聲音。

李俊花正在做早飯,聽到有人說話,就從灶臺那邊走了過來。

“你們是?”

“你叫我老郭就行,直接道了張富貴的實名舉告,說你們這裡種植的蔬菜瓜果有問題,所以今天過來看一下!”

老郭人到中年,大腹便便,臉上帶著油膩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好人。

陳玉田已經修煉完了,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張富貴都已經進了醫院,居然還不老實。

“俺家種的蔬菜咋的有問題了?”李俊花嚇了一跳。

“媽,咱家蔬菜沒有問題,這是張富貴在搞鬼,你不用擔心真金不怕火煉,既然這位想要看,咱們現在就過去吧!”陳玉田淡然道。

老郭看了一眼陳玉田,在院子裡面也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暗鄙視土鱉,這時候就不知道該貢獻點好處了。

“小子,聽說你上過大學是吧,說你應該挺會來事兒的,怎麼現在看你的樣子好像是和村裡的那些人沒啥區別,這麼年輕應該是往大城市裡面走,這村子裡面有個什麼發展勁頭啊!”

陳玉田哪能聽不出來,這會來事,就等於是要給給好處了。

他可不會去喂那些蛀蟲,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我還不知道你是來自於哪個單位,那把你的工作證給我看一下?”

老郭眉頭皺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冷了下來:“小夥子挺懂法的嗎,東西沒拿,在車裡放著呢,你想要看,一會咱們去看完你的那些蔬菜瓜果之後,畢竟還要帶樣本回去化驗,到時候去給你拿,省得來來回回跑。”

陳玉田點了點頭:“行,那咱們現在去後山吧!”

兩人朝著那邊走,老郭的體質可沒有那麼好,沒多一會就累得氣喘吁吁:“這是還得有多遠啊?”

“按照現在你的速度,得走半個小時。”陳玉田站在那裡連氣都不喘,這點路對於他來說如履平地。

“還有那麼遠呢,算了,我也懶得過去了,直接跟你挑明說吧,把你的種植方法交出來,另外你上去再給我拿點菜品過來,我回去化驗。”

老郭說完感覺有些不對,急忙道:“你別誤會我,這就是為了洗清你身上被告的嫌疑,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不可能把這種種植方法洩露給別人。”

“呵呵!”陳玉田笑了起來。

老郭眉頭緊皺著,臉上也有了一些怒色:“你的一臉冷笑是幾個意思啊?”

陳玉田早看出了老郭不對勁,對方雖然看起來挺有那麼一股帶頭,但是那眼神有點太賊了,到處瞟就好像是一直在試探什麼秘密一樣,所以他斷定這個人不可能是制服人員。

“陪你演了這麼久,終於是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說吧,你是誰派來的?”

“你一個小土鱉農民,還懷疑我的身份,我過來就是走一個過程,既然你非要較真,那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老郭無比憤怒的站起來,直接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然而看了一眼手機之後,卻是眉頭一皺怒罵道:“什麼破地方,連個訊號都沒有,現在我就下山,我讓你看看我的能量。”

陳玉田冷笑一聲,指了指老郭身後的位置。

老郭下意識的轉過身,發現背後不遠處就有一個訊號塔,臉上神色多少帶上了一些尷尬。

“你接著演!”陳玉田冷冷的道。

“小子,我來的時候就已經找好了人,既然你撕破了臉皮,那我索性也就不裝了,今天你要是不把那種植方法交出來,接下來可就不是我來和你說了,而是拳頭棍棒。”老郭臉色陰沉的道。

“把你的人都叫過來吧,你一個人連讓我活動筋骨的資格都沒有。”陳玉田拿出了一根菸點上,他早就已經猜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樹大招風,而他現在的種植雖然才剛剛展露出一些苗頭,但那種出來的蔬菜瓜果卻是讓人無法忽視。

縣城裡面也不只是張泰龍這一家水果買賣,總有人會用一些卑鄙的手段。

“喲呵,你一個小鄉巴佬還挺狂,你以為在你們村子我就拿你沒轍了嗎?現在我就打電話把人都給叫過來,有種你就在這站著。”

老郭已經是播出了一個號碼,眼神當中帶上了凌厲的寒光:“把人都給帶過來,正是這邊後山的路,一直走就能看到我了,那小子識破了我們的計劃,那咱們只能硬來了。”

放下電話之後,老郭獰笑道:“我來是好說好商量,可還是換成別人,斷幾根骨頭都是輕的。”

“說完了嗎?”陳玉田淡然道。

老郭有種不好的預感,後退了一步,警惕的問道:“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