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雲山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小神醫,其實廖家人並不全是廖文俊這樣的二世祖,他是從小被自己的母親給寵壞了。”
陳玉田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意思也是表示的非常明顯。
“其實我過來是想要拜師!”說出這話的時候,關雲山站起身朝著陳玉田直接就要跪拜。
“老爺子,你這可是在折煞我,你的年紀都六十多歲了,給我磕頭算是怎麼回事。”陳玉田有些無奈的道。
在他心中也有一絲疑惑,這位關雲山怎麼知道他會醫術,而且竟然還這麼肯定,難道是誰他給賣了?
關雲山被陳玉田扶著,根本就跪不下去,臉上帶著誠懇的請求:“神醫,求您收我為徒,之前我看過您救治病人的錄影,經過多方打聽之後才知道,您還救活了陸成濤的女兒。”
“之前他女兒在我那裡治療過,對於那病情我非常瞭解,我甚至連原因都找不到,這是一個新的醫學問題,但是小神醫您卻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把這個治好了,學無前後達者為師,請小神醫受我一拜!”
“老爺子,如果你想學習醫術,我可以教你,但辦事就算了。”陳玉田看關雲長,眼中全是執著,而且看面相,這位老爺子一生行醫救人,積攢了不知道多少功德。
關雲山脾氣執拗,最後只能是被陳玉田鞠了三個躬,自封為記名弟子。
陳玉田和他講解了一些關於中醫上面的知識,關雲山如同撥雲見日,很多疑難雜症此時都是豁然開朗,拿著小本本記錄著陳玉田說過的每一句話。
等到中午的時候,關雲山在這邊吃了一頓飯,走的時候陳玉田還給他帶回去了一些蔬菜瓜果。
“兒子,我怎麼看那個老頭子好像是在跟著你學習,你在教的啥呢?”李俊花等著關雲山走之後,這才皺著眉問道。
“媽,我交的是一些醫學方面的東西,咱們種植的秘密。”陳玉田知道母親心中想什麼,臉上帶著微笑道。
“那就好,這樣的秘密可不能告訴別人,這是咱傳家寶,以後都是傳男不傳女。”李俊花認真的叮囑著。
陳玉田微笑著點頭,母親什麼想法他很清楚,在村裡都是比較傳統,以前留下的老手藝,都是不允許傳給外人,畢竟那是安身立命的本事。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是響起了喊聲。
“小神醫,廖家廖長青親自上門賠禮道歉!”
陳玉田從屋裡走了出來,眉頭微皺著看向了門口的中年男人:“你也不用賠禮道歉,我們家不歡迎你。”
廖長青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聲音帶著很是誠懇的懇求:“小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關老爺子已經說了,這個世界上除了小神醫您,沒有人能救得了我的父親,我那個兒子之前得罪了您,我已經把他帶了過來,就在村口。”
“你帶誰過來都沒用,回吧!”陳玉田聲音淡然,廖家人是什麼性格都不瞭解,但是廖文俊卻給了他很壞的印象。
“小神醫,求求你給我們家一個機會,我父親已經是命在旦夕,我給您磕頭,賠禮道歉。”廖長青直接就要朝著陳玉田磕頭。
陳玉田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直接就把大門關上了。
“天馬上就要下大雨了,媽,這些晾曬著的布,我幫你收回去了。”
李俊花看了眼門外,轉過頭小聲的問道:“兒子,剛才跪下的那個人是幹啥的呀?”
“他想要找我救人,可是我沒有行醫資格證。”陳玉田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母親心軟。
李俊花本來是想和兒子說說,能治就治,可是在聽到這話之後,立刻就改變了主意:“那可不能給他治,萬一到時候出了啥事,要是給你訛上了咋辦。”
沒過多久,天上的傾盆大雨澆了下來。
院門外的廖長青還在跪著,村裡有些路過的人看到這邊的情況後,只是望了一眼,就趕忙快步的走了,天上的雨太大,打著傘都能把身上給淋溼了。
廖文俊跑了過來,打著的傘被風吹跑了,乾脆就這麼冒著風雨,跑到了自己父親身前。
“爸,你怎麼會在他們家門口了,是不是他逼你的,我現在去找那個王八蛋!”廖文俊衝動的就想去砸陳玉田的房門。
廖長青氣得肺都差點炸了,猛的站起來,直接一把揪住了自己兒子的衣領子,一巴掌就抽了下去。
“你這個不孝子,要不是因為你得罪了小神醫,還用我跪在這裡乞求嗎?”
這一巴掌把廖文俊給打懵了,捂著臉呆愣在原地:“爸,你、你居然打我。”
“我不但要打你,而且還要把你逐出家門,告訴縣城的所有人,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廖家的人。”廖長青的聲音非常大,他這是故意要說給陳玉田聽的。
聽到裡面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廖長青狠狠的咬了咬牙,走過去又是一個巴掌抽在了他兒子的臉上。
“給我跪下認錯道歉,什麼時候小神醫原諒你了,答應了給你爺爺治病,你什麼時候才允許起來。”
“讓我給這麼一個鄉巴佬下跪?我…”廖文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巴掌再次抽在了臉上。
廖長青更是怒聲吼道:“老子都得在這裡跪著懇求,要是沒有我們廖家,你就是一事無成的廢物,還整天在外面狂妄自大,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我、我不跪!”廖文俊臉上已經出現了猙獰,長這麼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你不跪,我就把你的腿給打折,你試試我敢不敢。”廖長青對這個兒子失望透頂,現在他們這是在求人救命,他這個兒子竟然還這麼不知好歹。
父親的冰冷的眼神之下,廖文俊憋屈的跪在了地上,迎著傾盆大雨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心中恨得咬牙切齒,眼底深處全是怨毒。
陳玉田清晰的聽到了外面的對話,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並沒有起身理會,站在屋簷下看了一眼天空:“這雨估計還要下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