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竟然又讓兇手領先一步!”
看來,那兇手當真要比我們想象的高明許多!他甚至可以推算出我們的事先步驟,提前下手。
不過,這同樣也佐證了一個事實。
其實,之前我的推測,千真萬確是正確的。兇手之所以殺害四少爺,並不是因為厲鬼預警,更不是因為那十一太太的亡靈憎恨四少爺。
我想,這四少爺確確實實和二少奶奶,在十一太太的房間內,發現了兇手的秘密,或者是發現了兇手的真實身份。
而那個秘密,甚至可以給自己招惹到滅頂之災。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兇手心中產生如此巨大的忌憚呢?
桓成子整個人的情緒異常的暴躁,他現在模樣只像一隻被拔光毛的火雞,完全沒有一代宗師的風範。
當著道家大師的面,控制老鼠殺人。這簡直是不把桓成子放在自己眼中。
桓成子幾乎是甩開所有人,一個人趕回房間。他把自己窩在床上,背靠著門框,這麼大一把年紀,竟然還耍小孩兒脾氣!
初陽和朝旭這兩個小弟子,看到自己的師傅如此這般,一個個好奇的抻著頭,卻又不知該如何規勸。
我爺帶著我也回到房間內。
初陽和朝旭立刻迎上來。
“師伯,這究竟是怎麼了嘛?我們師傅把自己關起來,不理人!”
我爺聞言,放肆的嘿嘿一笑。
“吼吼吼,那老小子是自己本事淺,估計這一回飯碗要砸。所以他憋屈著嘞!”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啊?”初陽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
其實這一次世間,甭說是桓成子,便是那些做弟子的,心中都沒底。
桓成子怎麼遭是個道士,他一身法術,抓的是鬼。上哪裡能夠尋得到殺人兇手呢?
這鬼雖可怕,可是也還算光明磊落。人雖無能,可是那人心卻是最險惡的。
桓成子把自己整個腦袋蒙在被子中,翻來覆去。
我問爺爺:“咱們在十一姨太房間裡發現的那個陶罐子,是不是叫做蠱啊!”
我爺點點頭。
“沒錯,那種蠱就是個害人的東西。”
我又問我爺:“三少奶奶,四少爺,二少爺夫妻都是被那玩意害死的嗎?”
“應該是沒錯的吧!那東西如此噁心,裡頭有狗皮,黃狗上吊了!裡頭有貓皮,無皮貓又重新復活。裡頭還有人腎臟,三少奶奶就變成了跳僵……”
我道:“可是現在十一太太的房間都被封,那兇手又是怎麼鑽進房間,再次用那個蠱,控制成百上千的黑耗子,讓這耗子活生生咬死人的呢!”
我這邊話音剛落,那一邊,桓成子撲通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蠱的作用根本不是殺人!”桓成子脫口而出。
“不是殺人是啥嗎?”我爺疑惑不解。
桓成子一手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緩緩看了看我和我爺。
“老王八,那陶罐子現在還被封存在十一太太的房間之內。房間現在門窗上了封條,貼上符紙,有專門下人負責看守。
現如今,那口陶罐子,是任何人都碰不到的!”
“然後哩!”我爺腦子還沒回過味兒。
桓成子道:“這不就是說,那蠱的作用本不是殺人!控制動物殺人,其實另有方法!”
“啥?”我爺聽了這話,站在原地愣住片刻。
“呃……當真難懂哩!”我爺簡直就是榆木腦袋。
桓成子看著我爺這般,只得無奈的搖搖頭。
“唉!都怪我,從來也沒有研究過這些蠱術,只知道他們是害人的東西,卻不知道他們每一種蠱的真實作用!這可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我突然又想到些什麼。
我不過是大腦之中,在不停的回憶著,回憶著黃府死去的這些人,發生的這些怪事兒,變異的這些畜生。
第一個是三少奶奶,一箇中年女子,兇手又因何人殺她?
四少爺倒不用多說,他和二少奶奶定然是知曉了兇手的真實身份,二少爺應該算是附贈品。
據說黃府二少爺是多年癱瘓在床的癆病鬼,他渾身動不得,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想要用耗子殺害二少奶奶,那二少爺便免不了跟著一起遭殃。
剩下便是個變異的怪事。我們這些人進入黃府的第一件怪事,莫過於黃狗懸在房簷上,要說那隻黑貓的死,源於黃幫辦下命,那麼這一隻小黃狗,它的死亡,好像根本沒有半點的實在意義!
忽的,一個計策湧上心頭。
我急忙對桓成子道:“要不咱們就……”
桓成子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面前的我。
“啊呀!你這一個小人,簡直是個人精啊!”
桓成子已經完全被我的建議所折服。
……
當天晚上,在桓成子親自面見黃幫辦的商議下。
桓成子便在這天夜裡,決定開壇做法,替黃府去除邪氣。
黃府的眾人紛紛人心慌慌。
桓成子當著所有人的面,說。
“根據我在黃家大院裡的定位和看風水。這個大院兒,邪氣的確很重!而這邪氣的來源,就是那上吊而亡的十一奶奶。
她的冤魂回來啦!就是十一夫人,她的魂魄在你們黃府害人,今天我就要當著眾人的面,抓住十一夫人的鬼魂,並且把她打到灰飛煙滅。從此,你們黃府便再也不會有些事發生!”
因此黃府上下所有人,都紛紛小聲嘀咕。
“沒錯!的確是鬼魂作祟呀!”
“是呀!除了厲鬼以外,還有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把死貓變復活?”
“啊呀呀!黃家真的有鬼呀!”
“我從前還見過那鬼呢,穿著紅色旗袍!身段窈窕,個頭高挑,那身形簡直就跟十一夫人一模一樣。”
……
於是,桓成子便命令老管家,按照他的要求,在黃家的院子,先要擺開一個大大的祭壇。
桓成子說:“今天當真是天時地利人和!七月初九,初九是上爻日,天干正盛。今天晚上擺攤做法,便是驅除厲鬼最好的時機!”
按照桓成子的要求,那法壇的桌子是一尊上等的黃楊木的供桌。據說,這桌子曾是法華寺的主持長老每日供奉禪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