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乃大晉帝國丞相,按理,你們應該以國禮待之,而你們卻將本相堵在皇宮之外,不讓本相面見秦帝,爾等是何居心!”

“本相真是有大事要與秦帝商談,勞煩諸位將軍去稟報,可好?算是本相求你們了,求你們了!”

仇一笑用完硬的開始用軟的,臉色掛著懇求之色,但禁衛軍依然冷漠無情,視仇一笑無物,在禁衛軍眼中,什麼狗屁大晉帝國丞相,這裡是大秦帝國,別說丞相了,就算是晉帝來了,也得按規矩辦事!

仇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原因,突然栽倒在地,眾禁衛軍見狀,不由面面相覷,始終無人去扶仇一笑,仇一笑心若死灰,躺在地上用著通紅的眼睛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心中悲痛交加。

誰能想到,昔日不可一世的大晉帝國丞相竟落得如此地步,連大秦帝國的皇宮都進不去

皇宮、御書房!

御書房內,贏常高居漆黑雕龍寶座之上,一手拿著奏摺,一手拿著蘋果,看一眼奏摺,咬一口蘋果,唐畫還站在後面為其揉肩按背,與宮外的仇一笑形成鮮明對比。

這時,一名長相頗有姿色的年輕宮女邁步走了進來,這名宮女叫小薇,是唐畫的親信。

小微走進來,贏常並未在意,繼續看奏摺吃蘋果,而小微一走進御書房,就立即低下頭,然後小心翼翼的繞過贏常,走到唐畫身旁,湊在唐畫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說完,便迅速退出御書房。

待小薇退去之後,唐畫一邊為贏常揉肩按背的同時,一邊輕聲細語道:“陛下,晉相在宮外暈倒了,陛下還不召見嗎?”

嬴常抬起抓住蘋果的手,唐畫連忙停下動作,輕輕跪在嬴常身旁,雙手接過嬴常吃了一半的蘋果,然後放在旁邊的木盤裡,又拿出一張絲巾為贏常擦手。

“暈倒了就暈倒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死了也沒事!”贏常不以為然的說道,隨後拿起毛筆在一本奏摺上批閱,批閱之後,輕輕合起放在一旁,旁邊的唐畫不再說話,繼續為贏常揉肩按背。

贏常沒有繼續批閱奏摺,身子往後挪了挪,犀利似劍的目光看向殿外,好像陷入沉思,過了好一會,方才開口道:“你帶人去把罪後閔晴、罪臣仇義生帶來,該讓他們三見一見了!”

“遵命!”唐畫神情恭敬的行蹲腰禮應道,很快就退出御書房。

宮外!

仇一笑依舊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眼不眨的看著天空,彷彿一具死屍一般,也在這時,遠方駛來一輛馬車,當馬車靠近承德門大約十步距離,就立即停了下來。

“老爺慢點!”常府管家老方恭敬的掀開車簾,只見大秦帝國丞相常子飛身穿朝服從車廂內走出,常子飛一下馬車,眾多禁衛軍紛紛恭敬的彎腰作輯行禮喊道:“見過丞相大人!”

“免禮免禮!”常子飛笑著點點頭,然後將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的仇一笑,對於仇一笑出現在這裡,常子飛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他來這裡,正是為仇一笑而來。

常子飛面帶微笑的走到仇一笑身旁,仇一笑瞧見常子飛,立馬將頭扭向一邊,常子飛不由笑了笑,輕輕蹲下身子,拍了拍仇一笑的手,“仇相,你這是幹嘛呢?為何躺在這裡?難道我大秦皇宮沒有閣下的一席之地嗎?”

“呵呵,這偌大的秦宮,還真沒有本相的一席之地!”仇一笑躺在地上冷笑一聲,然後將身子扭向一邊。

常子飛當即起身,走到仇一笑另一邊,仇一笑又將身子扭過來,反正就是不想跟常子飛面對面,見此,常子飛哭笑不得,知道仇一笑在生秦帝國的待客之道的氣。

對於此事,常子飛也能理解,畢竟仇一笑乃堂堂大晉帝國丞相,雖然晉帝國連遭大敗,國力不比以前,但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如今在大秦帝國受了鳥氣,自然無法接受。

“哎呀,仇相這是何必呢,趕緊起來,起來。”常子飛彎腰扶起仇一笑,算是給仇一笑一個臺階下,仇一笑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在半扶半就之下,仇一笑站了起來,然後用很大的力氣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彷彿在宣洩心中的憤怒。

常子飛邁步走到眾禁衛軍面前,裝模作樣的呵斥道:“你們怎麼這麼無禮對待我大秦的貴客呢?皇宮沒有教你們基本禮儀嗎?看到人倒了也不去扶,萬一仇相老人家凍死了怎麼辦,你們有他老人家的身子骨賤嗎?”

“嗯?”仇一笑眼睛一瞪,眾禁衛軍憋紅了臉,常子飛連忙擺手哈哈笑道:“口誤,口誤,在家罵犬子罵慣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仇相!”

“呲噗!”一名禁衛軍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立馬憋住,其餘禁衛軍笑的全身發抖,拼命忍著笑意。

“行了,趕緊入宮!”仇一笑都快把肺氣炸了,都特麼的什麼人啊。

“好好,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開道!”常子飛繼續裝模作樣的對著眾禁衛軍呵斥一聲,眾禁衛軍憋著笑意退開兩側,讓出一條路出來,仇一笑氣的吹鬍子瞪眼,怒甩大袖走進皇宮。

看到仇一笑狼狽的背影,常子飛也憋紅了臉,想笑出聲,可就在這時,仇一笑忽然轉過身,沒好氣的對著常子飛喝道:“還不快點,帶路!”

秦宮他就來過一次,根本不知道往哪裡走。

“來了來了!”

“老方,你先回去準備好大宴,本相要招待一下仇相!”

“好嘞老爺,您放心吧,一定辦的妥妥的!”

常子飛跟管家老方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帶著仇一笑朝著御書房方向走。

與此同時,甘泉宮!

好久未開啟的甘泉宮殿門被推開,由於長時間未打掃,門一推開就落下一層厚厚的灰塵,殿門還發出刺耳的“嘎嘎”聲,殿門一開,兩名宮女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而唐畫則是坐在昔日贏常坐過的石凳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