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剛剛吃下的飯,全吐沒了。

他可是剛剛上車,吃的飽飽的,以為可以扛很久,結果全吐沒了。

回來之後頹廢了很多,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為此狠狠瞪了一眼身為父親的陸元,怪他兒子沒有看好自己的鼻涕泡,飛到他嘴裡了。

其實大家都沒有看清陸乘風的鼻涕泡會飛到他的嘴裡。

只能當是孩子不注意唄。

畢竟這種事情,婆說婆有理,媳說媳有理,誰也說不上自己有理。

出門在外,什麼事都可以發生。

只能心平氣和,自我安慰唄!

要不然還能打孩子一頓呀!

三四歲的陸乘風,被這個男子一瞪還有些掉眼淚呢。

李懷仁看到了,趕緊把他抱起來,畢竟是自己惹的禍,可不能讓孩子背黑鍋。

又一次以半米的距離,讓他的褲襠開了大口。

正在生悶氣的四十多歲男子,低頭一看自己的紅褲頭,怎麼這麼眼熟,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褲襠開了,趕緊一夾褲子,求爺爺告奶奶的求哪位好心人給個針線頭,讓他把褲子縫一縫。

李懷仁看到這一幕嘿嘿一笑,陸乘風也跟著嘿嘿一笑。

也不知道他是看到了對方的褲襠露了,還是看到李懷仁笑了跟著笑的。

到了下一站火車,又上來人了。

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東北地界,來的人都是一些孔武有力,一看就是東北漢子。

走起路來是虎虎生風!

這個時候座位已經滿了,兩個東北漢子就開始四處在車廂裡找座位。

走到李懷仁站的位置,看到一個女同志睡在兩個座位上,就要伸手扒拉白靈。

“別叫醒她,他睡的是我的座位。”

“哦,那不好意思!”

這兩個人還挺有禮貌,誰能看到孔武之力的人,還有這麼禮貌的一副面孔。

這倆人走過之後,不大一會兒,又在另一個車廂裡傳來了吵鬧之聲。

中國人就有一個毛病,只要有熱鬧可看,那圍觀的人才多呢。

就連三四歲的小屁孩兒陸乘風都過去看了。

看完之後,還回來告訴父母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另一個車廂出小偷了,剛才過去的兩個東北大漢,被人家給偷了。

東北人脾氣倔,也猛,看到自己錢被偷了,就要搜查這個車廂里人的口袋。

他們是生產隊的人,是帶著公家的錢,那可是來買明年種糧的錢。

這要是丟了,肯定著急上火,脾氣更衝更猛了。

自然就吵吵起來了。

聽完陸乘風的話,這一排座位的人都看向了還在睡覺的白靈同志。

“那你得看好自己的錢,小心這小偷也竄到咱們車廂來。”陸元趕緊提醒李懷仁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

聽說另一個車廂發現小偷了,這個車廂的人都開始捂緊自己的褲腰帶。

畢竟這個年月藏錢都藏在內褲裡。

(作者本人二零零二年左右的時候還在用內褲藏錢呢。)

這個時候的小偷,可以堪稱為小偷的祖宗。

技術高超的很,只要從你身邊經過,你身上的東西,在你不知覺的情況就已經沒了一樣東西。

對方的技術就是那麼厲害。

當然也有人以為是誇大其詞,想想天下無賊裡的那些小偷們,基本上就是這個年代的縮影。

有一個小偷出現,這一連串的能帶出十幾個小偷。

所以這些人才害怕,都趕緊看好自己的物品。

突然,李懷仁抬頭看向了坐在他對面的小兩口。

他可是有御劍術的存在,對於空氣流動,可是非常的敏銳。

他感覺對面這兩人,有一個人出手了。

目標不是他,是一直在睡得香香的白靈。

雙方如此的近距離,對方敢出手,這是找死!

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新婚小夫妻,看來也是小偷這一夥兒人的障眼法。

真是防不勝防!

可惜,今天碰到了帶掛的李懷仁。

瞬間出手,對著又要出手的兩隻纖細的小手,飛出兩根針,正中他們的指甲蓋裡。

“啊!”

一聲嘹亮的嚎叫,響徹整個車廂裡。

都把睡的香甜無比的白靈吵醒了。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有殺豬的聲音!”

白靈一起身,就忙詢問怎麼了?

她這一坐起來,形象有點不太好看,畢竟懷裡的東西滿滿當當的,那可都是錢。

對面的小夫妻,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慘叫了,都看直了白靈。

畢竟這麼明顯的有錢人,還這麼肆無忌憚的把錢裝在自己身上,這是對所有小偷的侮辱。

“你們叫什麼叫,沒看到把我那口子都吵醒了?神經病啊!”李懷仁先發制人,訓斥起對面兩人。

對面的兩口子,心裡也苦啊!

被針紮在指甲蓋裡,那可是鑽心的疼痛,非人力可以抗衡。

能不叫嗎?

現在看到了更好更肥碩的肥羊在面前,只能強忍著疼痛,一邊道歉一邊站起身來,向其他同夥走去,把這裡有肥羊的情況,傳遞出去。

其他同夥一看,肥羊,在哪兒,趕緊順著自己同夥人的指引,一個一個的過來了。

這個時候,這個車廂的人突然發現他們車廂有點擠。

來的每一個人都是技術高超的小偷,目標也非常明確,就是白靈身上的錢。

現在白靈醒了,趕緊第一時間把自己身上的錢轉移到李懷仁身上。

“這錢還是放你身上吧,要不然我怕。”

“有我在,你怕什麼?”

“就是怕,我也不知道怕什麼。”

李懷仁看著車廂裡越來越多的人,這些人肯定有貓膩。

正好把這些錢轉移到他自己身上,也防止了白靈意外受到傷害。

看到這個車廂裡越來越多的人,如今這種情況,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果有人想殘廢,那他絕對不會留手。

於是在接下來的旅途裡,時不時的就有人莫名其妙的慘叫了一聲。

還都發生在李懷仁這一排的附近。

三四歲的陸乘風,被這一驚一乍的嚇得夠嗆,都被自己的母親抱在懷裡了。

同時,其他人也感覺周圍的空氣有些很悶,還有一種肅殺之氣。

就連那位話嘮的四十多歲男子,都不說話了,老實的在座位上一坐,牢牢的捂著自己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