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走後,李懷仁靜靜的想了想。

剛才聽了一大爺的話,李懷仁才知道自己暴露到明面上了。

當時心裡頓時一驚,得虧最近沒有行動,要不然就危險了。

對方既然知道了他,黑夜偷襲的事情就沒法再實施了。

原本他想隔一個季度,或者是隔半年就揍他一頓,看來是泡湯了!

現在想想,更不應該為了報復四合院的鄰居,被對方抓了把柄,那可就是因小失大了。

“看來得對鄰居們好一點了,本來就是一時意氣之爭,自己只要忍下去,就沒什麼事。”

想要自己忍下去,卻有些不甘心!

在農村的時候,以前他慫都無所謂,但是換了人,他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絕對不讓此仇過夜!

可現在形勢所迫,就得忍下這口惡氣!

再說了,經過幾回合的交鋒,還不知道誰忍下這口惡氣呢?

兩年後,就是李懷德的主場,所以他現在不適合意氣用事!

應該發動任何可以發動的群眾,打好人緣,夯實基礎,才是正途!

至於收拾李懷德,現在還沒有機會,只能繼續尋找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面對再次登門的鄰居們,李懷仁的態度,比以前熱情多了。

對於鄰居們的代購要求,在力所能及的基礎上,賺點辛苦錢!

凡是有布料的地方,經過李懷仁的加工,立馬變換了一個模樣。

這也是在合理的收費之中,任何人也說不出毛病來。

主要是不給李懷德任何可乘之機!

畢竟暗處有個毒蛇,在伺機而動呢。

現在,李懷仁完全是拿出高標準對待自身。

堪稱道德模範中的模範!

這要是再被李懷德抓住把柄,那他就等於白混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自己深藏暗處的時候,一場明刀明槍的較量開始了。

李懷仁拿出自己售貨員的能力,優先的給鄰居們撈了很大一塊福利。

過去一個月的時間裡,都快和鄰居們打成一片了。

在院子裡,誰不誇李懷仁是個好同志?

在和李懷德彙報的情況裡,都或多或少的有所隱瞞。

從以前的事無鉅細,到現在可彙報,可不彙報的情況。

可誰又知道李懷仁在背後付出的辛苦呢。

看著自己本來應該掙的錢,就這麼打水漂了。

心裡這個痛啊!

誰能懂?

時間很快來到了九月中旬,作為配角之一的何雨水登場了。

她和李懷仁的年齡差不多,自然有共同語言。

對於現在實興的百貨商品,很是眼熱,總是有事沒事的,來他家串門!

一來二去也熟悉了起來。

“李同志,聽說你以前會裁縫,能不能幫我做一條褲子?”

“然後呢?”

“什麼然後?”

李懷仁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直接用兩個手指比劃了一下,搓的手勢。

“哦,你說手工費,是吧?沒問題,該是多少是多少,我照付!”

李懷仁結婚的時候,家裡放著一臺縫紉機,現在也沒有被拿走,自然在家裡。

對於左右鄰居使用縫紉機的事情,一開始,李懷仁就明碼標價,用一次一角。

無論是做衣服還是自己使用,都是這個價格。

其實鄰居們都感覺自己賺了,畢竟做衣服的手工費在外面,可是一塊錢一尺。

當初他們可是狠狠的抵制過李懷仁,這就是禽滿四合院的優良傳統:只要沒賺到,那就是虧了。

現在,李懷仁水漲船高,成了售貨員。

這點小錢,這些人也開始默許了!

只是不知道背後,有沒有人說閒話,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當面的時候挺樂呵的!

這錢掙的是光明正大,誰也說不出什麼毛病來。

聽說,三大爺看到李懷仁收加工費收的眼熱,也正在集資,準備買一臺縫紉機。

他大兒子結婚的時候不買,現在集資來買,就屬於共有財產,這次三大爺算的是真精啊!

把褲子做好之後,收了手工費,這就是現在的李懷仁唯一的來錢途徑。

這樣事情還挺多,至於想和他攀關係,想免收費的,那就請他另請他人!

雖然他是為了拉攏鄰居們,但是該有的原則還是要有的!

畢竟這裡可是禽滿四合院!

如今,名聲打出去了,誰都得遵守,要不然就是不給他面子!

縫紉機的事情,許大茂聽說院裡的收費標準之後,居然也開始裝大頭,打出了免費使用的招牌。

結果僅僅一天,就讓他改變了初衷。

才知道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打腫臉充胖子的惡果。

也讓許大茂知道了即使是身為禽滿四合院的一員,也要懂規矩,要不然就會被人吃幹抹淨。

臨走的時候,還得呸他一口。

“既然都免費了,就應該給我們留門,現在居然敢鎖門,矯情!”

“就是,口號喊的挺響亮,真到坑節上,推三阻四的,小氣!”

……

這一通閒言碎語,把許大茂,婁小娥給氣的夠嗆。

也收回了自己當初說的話,開始向著李懷仁看齊。

“李同志,咱們年齡相仿,總是叫你李同志、李同志的有些陌生,不如我叫你懷仁哥,怎麼樣?”

“停,打住,我覺得保持這樣挺好。”

“為什麼?”

“因為你要是叫我別的,就容易讓我想家了,勾起我的傷心情緒,很不好,你說是不是?”

“哦,這樣啊!”何雨水有些落寞的說道。

李懷仁恢復單身之後,他發覺院裡的小姑娘小媳婦都願意和他聊天了。

尤其是他成為售貨員之後,這種現象欲發明顯。

一開始,李懷仁還以為是看待自己售貨員的身份。

可慢慢的他發現,有些大姑娘看他的眼神,和那些小媳婦完全是兩樣!

就如同現在的何雨水。

明知道李懷仁的規矩多,這小丫頭片子非得去觸碰一下。

總是在他的規矩邊緣來回試探!

“李同志,這個月我的布票用完了,你能不能借我幾尺布票?”

“多少?幾尺布票?”

現在,城市戶口每人每年的布票十四尺二寸,合每個月一尺一寸。

這還是大城市的定量標準。

對方也真敢開口,居然說幾尺。

“我可以花錢買?”似乎看出李懷仁為難的表情,何雨水趕緊說道。

“嗯?每尺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