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如結了仇一般,恨不得把對方吃到自己肚子裡,根本就忘了身在何方,地在何處。

直到飛機遇上了更大的氣流,劇烈顛簸起來,後面的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衝到駕駛室裡來,猛地在敲控制室的門,徐承墨都不鬆手。蘇茉嚇壞了,她略微動用了真氣,掙脫開徐承墨,顧不上被啃得紅腫,如臘腸般的唇,躲在徐承墨的懷裡,從他寬厚的肩上看著控制室的門,心裡祈禱,千萬別衝進來。

蘇茉到底還是小女生的心態,前世沒有過任何戀愛經驗,今生也僅有徐承墨一人。她天不怕地不怕,卻免不了怕羞。要是被那三人知道,是她誘惑了徐承墨,害的他顧不上飛機,最後導致飛機出事了,讓她情何以堪?

徐承墨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讓她放鬆。也不知他是怎樣在調整,飛機很快就恢復了平衡,穩穩地穿梭在雲層。駕駛室的門外,三道腳步聲漸漸地離開,蘇茉鬆了一口氣,正要從徐承墨的懷裡起身,卻被他按住了,“別動,你一動一會兒又要顛簸。”

“這,我,跟我什麼關係?”蘇茉不解地問道,她還沒到那種影響氣流的境地吧?

“當然有關係了,你看,你呆在這裡,這飛機就飛得穩些。”邊說,徐承墨的手再次離開操縱桿,緩緩地爬上蘇茉的腰身,蘇茉微微掙扎,果然,飛機就開始顛簸。

明知道是徐承墨在搗鬼,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蘇茉頓時氣怒,“徐承墨,你還要不要臉?你非要讓我一會兒不能見人嗎?”

說到見人,徐承墨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蘇茉的唇,紅紅的,帶著水潤的光澤,想到那上面的水是自己留下來的,徐承墨倍有成就感。蘇茉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心裡哀嘆一聲,男人,果然不能小看,自從上次在成柏山小狐狸的家裡發展到這一步之後,徐承墨血液裡的罪惡因子便全部被釋放,從此節操是什麼,連蘇茉都不知道了。

好在徐承墨僅僅也只是佔一下口頭便宜,他的手呆得最多的地方也只是蘇茉的腰身。別的男女是如何戀愛的,從牽手到接吻再到後面該如何發展,蘇茉不知道,但她只覺得,她這樣就最好了。

蘇茉只有十九歲,而徐承墨,比她大了七歲,快二十七歲的男人了,他能夠剋制住自己,護著她,等著她長大。僅這一點,足以看出他對蘇茉的真心。

“抱緊我,要降落了!”徐承墨邊說,邊將蘇茉往懷裡按了按。

有蘇茉在,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眨眼便要結束了。飛機將會從雲層中穿過,然後再著陸。而大西北的風,特別是這裡靠近風谷,據說是大地的鼻孔所在地,想要平穩著陸,很不容易。這也是為何,徐承墨會親自駕駛飛機的原因。

果然,飛機出現了劇烈顛簸,搖搖晃晃,如同漂泊在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從這一點來看,無論人類有多麼強大,在天地面前,依舊是渺小不堪。

儘管顛簸得很厲害,但後面機艙裡的三個人,這次卻穩如太嶽,並沒有跑過來敲門。想必他們也知道,是因為降落的原因吧。飛機猛地一震,便進入了地面軌道,透過前擋風玻璃,蘇茉能夠看到遠處的航站樓,“虎都歡迎您”五個字躍入蘇茉的眼簾,她不由得錯愕,問道:“這裡是庚州?”

“不錯,一會兒駕車從這裡出發,我們的目的地是貝嵐泊。有一支考察隊在哪裡出事了,我們要趕過去支援。”徐承墨道。

“到底是什麼事?現在還不能說嗎?”蘇茉不解地問道。

不是不能說,而是剛才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徐承墨拉著蘇茉的手,邊朝外走,邊道:“他們遭遇了喪屍,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次的任務級別是絕密,一切要等到了才能知道。”

喪屍?蘇茉倒抽了一口涼氣。喪屍與殭屍還不一樣。殭屍是自然原因造成人在死後以另外一種形態存活,或者被殭屍咬傷也會變成殭屍。而喪屍則是因病毒感染,或是被人用藥物控制的活死人。殭屍有自己的思考能力,而喪屍完全就是行屍走肉。

但,不論是殭屍還是喪屍,均不在三界六道之內。他們的共同點是能夠聽聲辨位,沒有痛感,有第六感,不避水,擁有強大的力量,有無限的體力。

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只能是生物,對付這樣的生物,實在是不容易。如若不然,上面也不會欽點徐承墨來負責這次行動。正常人只要被喪屍咬傷,便會立馬也變成喪屍,

從飛機上下來之後,當地便已經有車過來了,直接停在停機坪上。車是一輛軍用越野,經過改裝之後,效能很好。想到徐承墨開了三個多小時的飛機,蘇茉便當仁不讓地坐在了駕駛座上。

見此,徐承墨也沒有反對,他笑了笑,指著前面,“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們休息一晚上,明天天亮再啟程。”

此時,已是半夜,在前面一輛車的帶領下,蘇茉一行五人,到達了當地的一家酒店。二樓的包廂裡,已經安頓好了一桌酒席,但裡面空無一人,並沒有人等在這裡。蘇茉猜想,估摸著這地兒的官員們是想巴結一下徐承墨的,只不過誰也沒有這個狗膽。

匆匆吃過飯之後,服務員便過來了,遞給蘇茉五人五張門卡,房間在十七樓。蘇茉洗完澡出來時,屋子裡便多了一個人,發上滴著水珠,一顆顆落在他裸露的肌膚上,鎖骨處,並不刻意卻那般誘惑。蘇茉舔了舔唇,就那樣怔怔地看著他。

徐承墨從手機上抬起頭來,看到蘇茉盯著自己發呆,不由得笑了笑,他伸出雙手,“過來!”

蘇茉跟著了魔一般走過去,被徐承墨一拉,便坐在了床上。徐承墨從她手裡接過毛巾,慢慢地,緩緩地揉著她的頭髮,邊揉邊道:“茉兒,師伯離開有多久了,兩個月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