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樊川還是決定看愛徒的面子,得罪瀾生就得罪了,臉不就一張皮嗎?

看著青鳥消失在雲層裡,瀾生只說了一個字,追。

不是瀾生不中用,眼睜睜看著他們逃了,他就是要帶人殺去鳳棲,鳳棲州的引渡人正在空缺中,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大州長,洛渝州來了一隊人!他們大州長親自帶著,大將軍攔不住!”

元盛剛聽完護衛的急報,大殿外已然侵入一群人,瀾生藍白長袍帶起一陣寒風,笑看元盛。

“你和棲暗合,指使人去襲擾我涼海,這個大州長,你不用做了。”瀾生在元盛開口前,揚起了手,自他掌心,迅速長出一朵冰蓮,然後瓣瓣分離,向元盛飛去。

可憐的是元盛一直兩廂討好,他的命卻是誰都不願護的,大殿裡的千槐州護衛就幹瞪著眼看著大州長被他人殺害,然後俯首稱臣。

瀾生帶來的人佔領了州府,千槐州自此不存。其實千槐州的存在,只是棲和瀾生互相留的臺階,在沒有絕對實力消滅對方的時候,把這幾犄狹之地作為理由,一朝得勢,千槐是第一個被開刀的。

現在,洛渝州和鳳棲州直接接壤了,瀾生找棲要人。

瀾生也是狡猾,率先佔領了鳳棲州南境,阻斷去水域的路。

“你若忍不住動手,你我打一場都可以,但選在水域邊緣,如果波及過大,你可擔不起九州的怒火。”棲冷眼瞧著瀾生,也虧得瀾生性子孤傲,不屑於和任何人聯盟,若拉攏了尤褚,估計趁這個空當,犧牲引渡人換他的性命,也很划算。

尤褚有那份心,但不能去做。四水州的散修勢力很強,他們所忌憚的,也是引渡人而已。

“你還以為自己是九州最強的修行者嗎?棲,你養了一個好兒子。”瀾生唇角勾起的笑,帶出一股不知名的意味,棲一眼都不想看。

公子杋並不是受傷昏迷,他還沒來得及檢視,就趕來和瀾生對峙。

“鳳棲州的公子在我洛渝屠戮水獸,必須受罰!”

也不知是誰先喊得這一句,洛渝州的散修瞬間炸了鍋,討伐聲此起彼伏,然後有一隻箭飛來,楠在棲左後側,左手揚起,一握,距離棲三尺的箭便被摧折了。

然後,楠抽了劍。

一股灼熱的風掀來,修為低的已經感覺到如置身火爐之中,不過不入流的修行者沒幾個,而且在後方。

與此同時,洛渝州的大將軍鴻澤也拉了滿弓,與楠一樣,指向對方的大州長。

鴻澤的箭,是水凝成的,現在背靠水域,使他氣勢更盛,但所有人都知道,楠的實力很強,有人說楠僅在棲之下,也有人說楠才是真正的九州最強者。

水箭從鴻澤指尖飛出,身為一州大將軍的驕傲和使命,使他不去考慮能不能戰勝對手,就算此戰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打出氣勢。

一道殘影,楠站在棲正前方兩三丈的對方,手中劍翻轉,水箭被打散了,連水霧都未泛起。

緊接著,是兩州散修、護衛的混戰,各自的大州長都被掩護在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