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碧如洗的天空,紅牆黛瓦。飛簷屋角高聳入天。只見佳木蔥蘢,上有幾隻鳥雀叫喳喳。奇花灼灼,一帶清流,從花木間迂迴折返,傾瀉石隙之間。

院落中,門前擺放兩盆長勢茂盛的靈芝,房內一面牆壁上掛滿各種稀奇的的刀劍。長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古玩玉器。床頭旁桌子上一盞燈架上竟放的是一顆鴨子蛋大的夜明珠。這奢華有帶點小俗氣的房間那便是凌晨易小王爺的了。

“都那麼久了,怎麼也沒來個人來看本王,都快悶死了!”

凌晨易從房間出來,八字腳叉的像青蛙的腿,手捂著屁股。腰挺的像八個月的孕婦,慢悠悠地從臺階下來。

“哎呦,不行了,小天子,快來扶本王一把。”

“安王和恆王要來看你了。”小天子跑過來說。

“到哪了?”

“馬上就到這了。”

凌晨易一溜煙跑回房間躺回床上。小天子摸不著頭腦,這不剛還讓扶著麼,這會怎麼跑的那麼溜。

“哎呦~好疼啊!”凌晨易趴在床上呻吟。

“他被打的那麼嚴重嗎?到現在還沒好。”還沒進門就聽見凌晨易的哀嚎,洛錦兒問了一下凌奕歌。

“去看看就知道了。”

凌奕歌和凌禎禮還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不這樣就不像他了。

“晨易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身體就不行了,這門口種了那麼多靈芝,是給自己補身體的嗎?。”凌奕歌一進門就開始調侃他。

“這顆夜明珠不錯,要不給王兄吧。”凌禎禮伸手拿走夜明珠。

“不行不行,快放下,這房間裡的東西都是本王的寶貝,你們不許拿。其他的什麼都可以。”

凌禎禮將夜明珠揣進懷裡,走到一旁坐下。

“哪有人在那上面不放蠟燭放夜明珠的啊。”小棉感覺凌晨易有些奇葩。

“哎~這被子蓋久了得透透氣了。”凌奕歌一把將凌晨易的被子掀了過去。

“你好些了嗎?看樣子挺嚴重的。”洛錦兒關心的問到。

“還是王嫂比較好,本王現在好多了。”

“這是什麼?”小棉拿起桌上的一個用玉石做的東西。

“別碰!”凌晨易大吼一聲。

“啪!”

被凌晨易那麼一喊小棉嚇得一抖,手裡的東西滑落在地。

凌晨易立馬從床上彈跳下來,“嗚嗚~本王的玉麒麟啊!你們太可惡了,不在父皇面替本王求情也就算了,現在還這樣對本王。還有哪來的小丫頭。”

凌晨易氣的快說不出話來,撿起地上破碎的玉麒麟。

“我不是故意的?”小棉嚇得躲到洛錦兒身後。

“你不是疼的起不來床了嗎,現在怎麼又好了。”凌奕歌就等著看他出醜呢。

“還不都給你們氣的!”

“好了,不逗你了。這個還給你。我們都來看你了,也不請我們坐坐嗎?”凌禎禮把夜明珠還給他。

凌晨易,“……”

“你得賠我玉麒麟!哼!別想耍賴。”凌晨易湊到杜小棉身邊小聲開玩笑似的威脅著她。

景王府後花園。

“嘶!”凌晨易往凳子上一坐。

“你們倒好,可以好好的坐在這裡喝喝茶,不像本王現在屁股都還疼著呢。”說著凌晨易揉揉自己的屁股。

凌奕歌放下手中的茶杯,“行了,先別說你的屁股了。那日你是在哪聽到麟王要謀劃上次的事情的。”

凌晨易回想了一下,“那天我路過一個街巷時偶遇到他。當時他正跟一個蒙面的人在談話。說是要聯手對付誰,好像麟王還說什麼東西沒找著。我記得的就這些了。”

洛錦兒聽著凌晨易所說,那個蒙面之人究竟是誰?他為何會和麟王一起陷害他們,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他能與麟王合作,又能撈著好處的那就是朝廷內職位較高的人。

洛錦兒開口說,“那個蒙面人是不是哪個高官?”

“應該不是。若是朝廷內的人那本王可是最清楚的。”凌晨易對自己充滿信心。

“哦?”

“嘻嘻!王嫂有所不知,本王之所以瞭解那麼多官員,是想從他們那裡找些稀奇的玩物。無聊的時候跟他們玩玩,他們可有趣了。本王府裡現在收集的可多了,日後可以帶王嫂去看看。”

凌奕歌一聽到凌晨易又在製造與洛錦兒在一起的機會滿臉陰沉,“咳!所以那些官員都怕你,不知你都是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們對你是又懼又恨呢?”

“這可不能跟你說,這可是本王的本領。”

凌禎禮喝了口茶,對凌晨易不知哪來的自信感到無語。“雕蟲小技!”

平日裡,那些官員們恨透了凌晨易。奈何他是王爺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說什麼。

他時不時去那些官員府上竄竄,研究別人府上的稀奇物件。可有些官員的東西是髒來的,這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可就完了。要是被凌晨易發現了就當是送給他了,天真的凌晨易還以為這是那些官員是為了讓他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幾句,來討好他。

若是讓凌晨易去治那些官員的腐敗那他定是能手,可誰讓他那麼單純呢。

洛錦兒在想不是朝廷重要官員,那會是誰?總不能是別國的吧。難道是別國細作?

“晨易,你剛說麟王找過什麼東西?是何時?”

“什麼時候不知道,只知道他跟那人交談大概是你那次去清風縣的時候。”

“難不成上次父皇讓本子查的刺客是麟王所做?這樣的話一切就說的通了。”凌奕歌突然想到那麼久都沒找到線索的這件事情。

這麼一說,麟王確實是有時機作案。這也就是那天能從禁衛軍手裡輕易逃脫。況且皇上再怎麼懷疑也不可能懷疑到麟王頭上。

“什麼!你是說麟王要刺殺父皇?那也是他父皇啊!”凌晨易感到震驚。

凌奕歌說道:“刺殺不過是聲東擊西,掩人耳目。實則去找東西,又不可讓父皇知道。”

“可這也只是推測,並無證據。”凌禎禮對這件事還是剛瞭解。

事情變得有些複雜,凌霄瑞作為晟原的王爺,他背後能與誰為伍。想想他作為長子理應日後大權歸他所有,可他究竟大費周章在做什麼,這點讓他們三個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