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有病,很嚴重的人格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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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的動作,更加的依戀了。
他貪戀地汲取著從她身上發出的溫暖。
就是這些溫暖,驅走了他身上的冰冷,和以前一模一樣。
他記得,以前他難過了,月月也會這麼抱著他哄他,跟他說話,然後一遍一遍的喊著他的名字,冬瓜大哥,冬瓜大哥……
她老是嫌他笨,嫌他什麼也不會,嫌他連蔥和大蒜都分不清楚,所以才開玩笑地給他起了 個冬瓜大哥的外號。
可是他好開心呀。
這是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稱號呢。
他最喜歡月月這麼喊他了……
秦惜月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
他應該是在夢遊,把她當成了別人。
這個月月,也應該喊的不是她。
“月”這個同音字,太多了。
悅,越,樂等等等。
斂眼想了想,她還是伸出一隻手,輕搖了下他的肩頭。
“孟歸舟,你要不回你房間睡……”
她怕他清醒過後,看到自已在她的房間,不知道會不會誤會什麼。
誤會不打緊,最怕又發瘋給她看。
她是真的怕了他發瘋的樣子。
只要他那個瘋勁一個來,不管場合地點他就瘋給你看。
這樣的人,狗看著都得繞道走。
關鍵是,是他自已闖進她的房間的,而不是她,到時他誤會了可就慘了。
他卻對她的喊聲置之不理,抱著她。
大腿,被他枕得有些發麻。
秦惜月不死心,又一次輕搖著他,“孟歸舟……”
“別動,要乖乖的睡覺哦。”
他卻來了這麼一句。
細喃的,溫柔的。
秦惜月伸出的那隻手停留在半空,低眼看了下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好半晌,嘆了口氣,這才將手收回身側。
她要怎麼辦?
難道真要被他枕一個晚上?
望著望著,她的目光一下子也失了神。
她想到了以前在村裡遇到的一個男生。
那個男生啊,膽怯敏感,不敢說話不敢正視別人的眼睛,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他很瘦小,目光經常陰沉沉的,問他從哪裡來的不說,問他叫什麼名字也不說。
剛好那時候她放暑假,每天都有時間去找他玩,她每天抓小鳥抓蟲逗他,可他表情都不給一個。
也是將近過了半個月他才願意開口和自已說一句話。
那時候她山上摘了好一大把的野樹莓,吧唧吧唧的吃的好不快樂,她趁機塞了一顆進他的嘴裡,他卻被酸得五官都皺得像苦瓜。
她這才發現,哦,那不是野樹莓,是油柑子。
那時他吃著那油柑子,吃不是吐不是,硬生生吞下肚子後才來了句,好酸。
後來,後來他就突然間離開了村子。
再也沒回來過了。
一句再見也沒說。
她也等過他,像等她父母那樣。
只是一個月後她就放棄了。
等不到的啦。
還等什麼哦。
那個男生的模樣在她有腦海裡已經有些模糊了,現在看著這個孟歸舟,她也只想得起和他相處過的一些片段,至於他的長相,她還真忘得差不多了。
唉……
她兩手碰了碰他的腦袋,想將自已發麻的大腿移開。
他將一手將她摟得更緊,容不得她有一些鬆開。
兩次之下,秦惜月也放棄了。
算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愛罵就罵吧。
不管了。
她閉著眼,靠在床頭,也睏倦地睡著。
希望明天這位大少爺,能正常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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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歸舟覺得,這是他這十年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了。
沒有噩夢的纏繞,沒有來自身體的疼痛,也沒有任何不適。
就這麼舒舒服服的,軟綿綿的,好像睡到了雲層一樣……
顫動了下眼皮,他緩緩地睜開平靜無波的雙眼。
清早的陽光從半拉的窗簾外頭照進來,斜斜地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龐透出如夢似幻的光芒。
他有些不悅。
明明睡覺之前他把窗簾拉得死死的,密不透風,哪個人自作主張把他房間的窗簾拉開?
不知道他睡醒之前最討厭太陽的嗎?
動了動,他想下床把拉緊窗簾,好繼續這場舒服的睡眠。
這一動,他就聽到一道細微的痛叫聲在頭頂響起。
腦海裡的警鈴聲瞬間大作,他抬起臉,看到了秦惜月那張惺忪的臉。
她的烏黑長髮有些凌亂地披散在身前腦後,痛哎哎地叫著,“你……你能不能先起來,我腿麻……”
她這一說,孟歸舟瞬間反應過來,這,不是他的房間!
是秦惜月那個女人的房間!
而現在的姿勢是,他枕在她的大腿上。
她一臉的難受。
他怎麼會跑到她房間來了?
拉下了極度黑沉的臉色,孟歸舟連忙從翻身下床。
他注意到,這女人的衣服還完整無瑕的掛在她的身上,所以,他們沒也沒有發生!
“姓秦的,誰允許你碰我的!”
秦惜月直揉得被他枕了一夜,發麻到不行的兩腿。
再又聽到他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大少爺,請你看清楚,這是我的房間,是你莫名其妙的跑過來,而不是我特地去碰你!”
孟歸舟的臉色在聽到她的話後更黑了。
他是不是又發作,亂跑亂進了她的房間?
他有沒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思及自已那令父母都產生恐懼感的人格分裂症,孟歸舟的心更是沉進了深不見淵的湖底。
他有病。
很嚴重的人格分裂症,不知道什麼時候觸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消失。
據他所知的,他已經分裂出四種不同的人格,每種人格的個性都不一樣。
每當他們佔據了他的身體,過後的他都會變得非常的難受,這也成為了他身體極差的原因之一。
最得要的是,每當他被其他人格奪舍,他完全不記得他們去做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
而這個秘密除了榮伯和他死去的父母,所有人都不知道。
這一向是他最大的秘密。
他陰森的雙眼掠過了殺意。
姓秦的這個女人,是不是看到過他的另一面了?
如果是的話,只有死人才不會將秘密說出去……
“半夜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他沉步走近她,一手揪上她當作睡衣的T恤衣領,凌厲地問。
被他這猝不及防的一抓,秦惜月惶恐而怕。
她連忙搖頭否認,“沒有沒有,你什麼也沒說,你只是半夜突然跑過來把我枕頭枕著睡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