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興高采烈的瑾弦盯著她的背影發呆許久,魔族侍衛首領走來,見尊上宛如陷入情愛中的小少年,忍不住勸說道:“尊上,屬下認為,最好還是不要對妖姬那個女人動感情為好。”
原本臉色柔和,嘴角的笑意也是發自內心的歡喜,可聞言此話,臉色忽然轉冷:“本尊的事,輪得到你來插嘴?”
侍衛首領被瑾弦冰冷的氣勢嚇得一顫,卻還是撞著膽子提醒:“屬下只是不希望尊上因為一個女人誤了大事,何況她是戰神拋棄的女人,天宮的叛徒……”
侍衛首領話還沒說完,腹部一股巨大的疼痛讓他根本沒辦法再說下去,一張臉痛得扭曲漲紅,下一刻,整個身體直接飛了起來,砸在牆壁上,又砸落在地。
他卻根本不敢怠慢,立即單膝跪下:“屬下多言,還請尊上降罪。”
瑾弦眸光森冷,與這昏暗的魔宮彷彿融為了一體:“她是不是天族的叛徒,本尊心裡清楚,用不著你來提醒,從今往後,降職從守門做起。”
侍衛首領抿了抿唇:“是。”
話落,起身朝著魔宮大門走去。
瑾弦雙手握拳,臉色異常陰冷。
從始至終,妖姬就從未與他勾結,她對宸閆的感情從來都是堅定不移的,怎麼可能輕易改變,否則當年自己追求她那麼久,怎麼可能不得手?
可沒想到,往日高高在上,就因自己是魔,所以不肯接受自己感情的妖姬,會變得如此狼狽不堪,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忍心在她傷口上撒鹽。
哪怕他知道,她來他的魔宮或許另有目的,但他依然願意給她,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
天宮。
“報!”天兵急忙而來,衝進了天宮大殿內。
此刻,天族議事,各路神仙都集聚在此。
天帝花灝眉峰微蹙:“什麼事?”
他們正在商議如何救治花悅,十年過去了,花悅失去心臟,已經快支撐不住了,每天幾乎都是靠著藥物來支撐身體。
天兵呈上一塊小小發光的石頭:“這是魔族送來的傳音石。”
天帝接過天兵手裡的傳音石,拋入空中,裡面立即傳來瑾弦漫不經心的語調:“十日之後,便是本尊瑾弦與尊後妖姬的大喜日子,屆時還望天帝協同所有仙家到場,哦,對了,還有你的女婿宸閆也在魔宮做客,不過他惹得尊後心情不悅,因此需要多待些時日,到時還往天族公主親自領人。”
天帝瞬間臉色大變,妖姬竟然找到了,還嫁入了魔宮?
這件事,他竟然不知道。
更可惡的,是宸閆竟然直接去了魔宮。
“把赤忠叫來!”天帝的聲音洪亮怒氣,整個仙家都感受到了他震怒的威壓。
赤忠膽戰心驚的來到了天宮大殿,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抖,他知道戰神的事情已經敗落了,但面上依然臨危不亂:“屬下參見陛下。”
天帝勃然大怒:“你不是說戰神有事離開天宮了嗎?”
赤忠手心冒汗:“是,戰神是為公主殿下的事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