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你實話實說,有沒有恨過我?以前我對你不好,不讓你親近,現在想來,作為男人,你肯定受不了吧。

如果你對我只是出於責任,已經沒有愛了,我可以選擇放你離開.”

唐夢曦低垂著腦袋,沉默良久才鼓起勇氣,說出心裡話。

“我的行動還不能證明我愛你麼?假如我離開,我早就離開了!我是覺得你挺不錯的,沒幫著你母親和弟弟欺負我,還有過去的事不提了,我們過好當下!”

陳風以為唐夢曦是回心轉意,沒成想她竟還唸叨著要分開。

感受到陳風急促的呼吸,唐夢曦心中一軟,自慚形穢。

她怎麼能說這種話傷害陳風。

“是我對不起你,我聽你的,我們過好往後的日子.”

唐夢曦反握住陳風的手,眼裡多了一絲柔情。

老婆主動親熱,是從來沒有過的,陳風心頭猛跳,真的不是做夢。

“幹嘛老看著我,你是不是又向老闆請假了,今天可是工作日,你不能總是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唐夢曦秀眉微微皺起。

她盼望著陳風穩中向好,陳風終於成器了,可不能半途而廢。

“你也知道,我的腿.有一段時間不能工作了,但自理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存款的120萬還沒有用掉吧?我都想好了,當作我們新家的安家費,你就是我唯一的指望了!”

唐夢曦的態度明確,我要和你過日子,首先就得有個家。

鳥都需要建巢,更何況是女人,她想尋求安全感,對陳風來說是好事,至少說明唐夢曦對他改觀了。

只是120萬的數字讓陳風不禁失笑,他剛賺了4000萬,還有附贈的額度卡,就是給唐夢曦買幾棟別墅,都綽綽有餘。

不過依據唐夢曦的病情來看,不宜讓她心情起落沉浮嚴重。

還是等她進一步治療恢復後再解釋吧,既然唐夢曦對他有期許,就得找個人照看她,思來想去,陳風覺得還是用自己人比較放心。

那就甄德旺了!至於銀行卡里的大數額,還得取出一部分,方便日常使用。

思慮過後,陳風趴在唐夢曦的胸口:“你說啥就是啥,誰讓你是咱家的管家婆呢。

我去賺錢,你安心養病,千萬不能出意外,也別胡思亂想了.”

“那當然,等我的病好了,住在一個屋簷下,下半輩子都得對著我這張臉,我還怕你膩歪了呢。

只不過不能每天看我,你就耷拉個臉,老闆會不開心的,笑一個.”

唐夢曦聽到他的承諾,心裡的大石頭也放下了。

她能不成為累贅,就夠了。

“知道咯,管家婆.”

陳風無奈的扯出一抹笑,唐夢曦知道他勉強。

但一想到他是為自己,為家庭拼搏,唐夢曦就感覺到無盡的幸福。

走出醫院大門,陳風眼底晦暗不清,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他要馬雲帆死無葬身之地!於是乎,陳風攔車來到東川銀行附近,由於金額巨大,自助機上不能取款,他還得另辦一張日常用的儲蓄卡。

就想著去櫃檯旁的vip服務中心,只是剛抬腳,就撞上一個身影。

“你眼睛瞎了啊,老子問你話呢,靠,還是個小白臉!”

移動門外,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對陳風頤指氣使,他高高的昂起頭顱,彷彿此刻的他不是看門的,而是這家銀行的老闆。

“貌似是你沒看路,突然出現,撞到我的.”

陳風自認不是好欺負的軟柿子,立即嗆了回去。

“說什麼?你說是老子的錯?要不要我給你磕三個響頭?你特麼把自己當老幾啊?在我面前裝,我告訴你,進出這家銀行的有錢人,比你吃過的飯都多,別在我面前耍花招!”

他痞裡痞氣,嘴裡還叼著一根牙籤,腰間別著一根安保棍。

面對安保的發難,陳風也算悟到一二,無非是瞧不起他,看他不像有錢人,連涉足vip服務中心的資格都沒有。

他心內罵了句狗眼看人低。

隨後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說道:“我還是識字的,到你們銀行來就是你們的顧客,沒聽說過顧客就是上帝嗎?你對顧客這種態度,我可以投訴你。

如果沒事,請你讓開!”

……陳風文鄒鄒的幾句,把保安糊弄住了,他結結巴巴,不知該如何回應。

“上帝?你也配!”

就在保安愣神時,櫃檯旁的肥胖身軀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下陳風,色眯眯的舔了舔香腸嘴:“小哥哥,我好久沒見過這麼能說會道的。

你長得這麼帥,又年輕,想不想拓展點其他業務?”

“vip服務中心,服務的人都是在本行存款超過千萬級別的。

看你這樣,保安不放你進去是情理之中,來,把姐姐伺候好了,要啥有啥,我替你教訓不識趣的狗東西.”

女人約莫三十左右的年紀,又白又胖,油光鋥亮的臉上堆滿了贅肉,脖子上掛著比狗鏈還粗的金鍊子,兩隻手戴滿了華貴的戒指。

保安看了下女人的穿著,認定她是富婆,看向陳風時,目光多了點鄙視和嫉妒。

“草,你這白斬雞有哪點比得過我啊,你知道女人喜歡什麼嗎?讓你撿了大便宜了!”

保安陰陽怪氣地說道,同時又往後退了一步。

他知道富婆穿金戴銀,絕非他能招惹的。

“撿便宜?這便宜還是讓給你好了,我沒有特殊癖好,再說了你覺得老子像鴨子?”

陳風嫌棄的努努鼻子,距離富婆幾米遠,都能聞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他家財萬貫,有必要投身於一個千萬級別的胖女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臭小子,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看上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沒誰敢不聽話的。

像你這種貨色,就是欠調教,不聽話?好啊,你除非是不想在東川混了!”

富婆怒火上頭,橫肉打顫,她短粗的手指伸向陳風。

在東川沒有敢和她對著來的,敢這樣乾的,早被趕出去了。

“看來你沒少禍害人,有強迫別人的功夫,不如撒泡尿照照自己.”

陳風捏著鼻子,儘量避免和富婆接觸,光是看她一眼,年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頭髮幾乎黏在腦門上,也不知道幾天沒洗過了,就這樣,保安還能看她像看繆斯似的。

他只婆有啥手段,他陳風在東川自立門戶,就算店倒閉了,他手裡還有餘錢,憑著一身手藝,能活的比富婆還滋潤。

“跟我頂嘴?保安,你還傻站著幹嘛,還不扁他,揍殘了算我的!”

富婆一跺腳,地板傳來一陣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