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瑤看著宇兒嘴裡的唾沫星子和口水都要撥出來了:“宇兒,不用呼了,姐姐去給小哥哥配藥,你在這裡看著他好嗎?”

沈庭宇軟軟的回答:“好啊,姐姐,你快去吧!”

察覺到小八的手微微鬆了些,沈芸瑤這才掙脫開,出了門。

宇兒:“哥哥,你不要擔心,我姐姐醫術可好了!”

小八看著宇兒軟軟糯糯奶白的小手趴在床邊,想碰又不敢碰他傷口的模樣,心裡微微顫動,他好久沒有遇到像沈芸瑤姐弟倆這樣對他好的人了。

宇兒望著他:“哥哥是被打了嗎?”

溼漉漉的眼睛,滿是純真:“不過哥哥不要擔心,姐姐說等變強了就可以打回去!再不行,就找姐姐撐腰,我姐姐可厲害了!”

小八嗓子沙啞著:“姐姐說得對!”

總有一天,他會回去的。

沈芸瑤雖然可以意識進入空間,但要找不知道位置的東西還是要耗費時間的,

於是出了門的沈芸瑤直奔藥房進了空間,小八的外傷用跌打損傷的藥很快就可以治好,就是他體內的毒,需要長時間的藥浴,還要喝藥。

他都淪落成乞丐了,沒有人管的話,必死無疑。

唉,還是她心善,撿回來一個祖宗。

“主人,”小白幽幽怨怨的出現在沈芸瑤身後:“你終於來了!”

現在的小白還是精靈狀態,只不過身形還像比之前大了一些。

沈芸瑤:“幹嘛?”

小白:“我好無聊啊!”

沈芸瑤:“那怎麼辦?我又不能天天進來陪你!”

小白:“你要抓緊時間提升啊!這樣我才能早點變成人形,出去了!”

沈芸瑤:“哪方面的提升?”

她很疑惑,財力?現在她都是小富婆了。

人力?溪兒,雲玉,紫月,劉掌櫃他們還不夠嗎?

還有什麼?武力?還是物力?

小白:“是才智啦,還有就是情感類啦!”

沈芸瑤:“才智,我這幾年不努力嗎?情感是什麼大頭鬼?那是想有就有的嗎?”

小白:“你努力努力嘛!我以後的美好生活就靠你了!”

沈芸瑤:“......”

沈芸瑤拿好藥材出了空間,叫來雲秋熬藥。

雲秋看著藥方,和小姐交給她的藥材,驚訝道:“小姐,這是治‘兩級’的?”

雲秋是懂藥理的,沈芸瑤:“是的。”

小八中的是兩級,一種讓身體全身冷熱交替的毒,不管什麼天氣,一旦發作,熱時如火山爆發,冷時如墜入深淵,這種毒藥極少見到。

剛剛撿到小八時,他應該剛好發作到冷極,全身冷的發抖。

雲秋:“小姐,兩級可是很霸道的毒,那個小八來歷不簡單!”

沈芸瑤:“我知道,但醫者仁心,能幫就幫,倘若他真的不是良善之人,我也有法子治他!”

雲秋下去熬藥,沈芸瑤回到了小八的房間,宇兒的小嘴還在叭叭不停的安慰著他。

沈芸瑤:“宇兒,等小哥哥好了和你一起上學堂,一起練武好嗎?”

沈庭宇眼睛一閃,高興道:“好啊~”

他當然高興了,要知道平時就他一個人聽楊夫子授課,一個人練習李將和林酉教授的武術,可無聊了。

看向小八,沈芸瑤臉色正了正:“你放心在這裡住,我不嫌棄你累贅,但我不接受忘恩負義和背叛。不管你以前發生過什麼,我們都不在意,但若生出不該有的惡毒心思,後果......但願你能承受的了。”

小八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遇見沈芸瑤已經是幸運的不能再幸運的事了,心裡已經很感激,絕不可能害他們。

但說出口的承諾和言語過於表面,還不如用實際行動證明來的實在。

等雲秋熬藥的期間,沈芸瑤配好了小八沐浴用的藥,讓李將扶著小八去沐浴,藥浴更能輔助小八排出體內的毒。

——

第二天,沈芸瑤姐弟倆和小八正在用早膳,經過昨天的整頓休養,小八的氣色好了許多,坐在位置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飯,像一個貴公子,和宇兒姆娘姆孃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溪兒匆匆而來:“小姐,城郊那位出事了!”

沈芸瑤:“發生了何事?”

溪兒:“那位張夫人的兒子被相國府的公子掠走了!”

沈芸瑤有些疑惑:“掠他幹什麼?”

溪兒臉色難堪又帶些澀紅,望了一眼在專心吃飯的宇兒和小八,埋在沈芸瑤耳邊低語:“相國府那位公子有短袖之癖...”

沈芸瑤唏噓:“那張夫人現在在哪?”

——

昨日,沈芸瑤離開後,張詠嫻心中搖擺不定,

沈芸瑤說的並沒有錯,自己無依無靠,外室不是長久之計,現在自己是還有點姿色抓住沈樅,可到了年老色衰時自己又何去何從?

張詠嫻可不認為沈樅很愛自己,何況自己還帶著兒子白丘,哪個男人心中不介意?

再者,做外室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一旦被發現,自己被人唾棄不說,還連累丘兒!

可是,自己現在沒有背景,怎麼能進丞相府,丞相府那個老婆子當初在村裡就是個勢利眼,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沒有名利可圖,還帶著拖油瓶的寡婦!恐怕做妾的資格也不夠吧!

就連沈樅本人也不一定願意!

張詠嫻對自己並不自信,不認為自己能進丞相府,她還是想著存些錢銀,等沈樅厭倦了自己後,帶著丘兒遠走他鄉,找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生活,所以就沒有應下沈芸瑤想要合作的意向。

可天不隨人願,張詠嫻在家裡做好了飯菜,等待自己兒子歸來。

丘兒最近在私塾上課,回來的比較晚些,起初並沒有在意,可是等桌上的菜熱了一遍有一遍,丘兒還沒有回來,她心裡逐漸急躁,便差遣丫鬟去打聽打聽。

張詠嫻在大廳來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已,就要抬腳出去時,丫鬟回來了:“夫人,私塾沒有人了,教書先生也早就走了...”

“那丘兒呢?丘兒有沒有回來,他去哪了?”張詠嫻雙手握著丫鬟的胳膊,急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