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你不能不管我啊!救救我!”

翠兒不停的攀扯著柳姨娘。

“你...”

沈芸沁氣沖沖的衝向翠兒。

“站住!”

沈芸瑤攔住了氣的發瘋的沈芸沁,

“你是傻的嗎?你越這樣,其他人就越相信柳姨娘是幕後主使。”

沈芸沁愣住,

“那你不相信她說的?”

一般瀕死之人的話都是真的。

“不信!”

沈芸瑤看向翠兒,

“不說真話?以為她還能救你?可笑!”

“大小姐,我說的是真話啊!”

“紫月,殺了她!”

紫月拔出劍,轉眼間就架到了翠兒脖子上。

“不...不要,李姨娘,救救我!”

翠兒一動也不敢動。

“大膽賤婢,胡亂攀扯什麼?”

李姨娘一下慌了神。

“李姨娘,怎麼說?”

沈芸瑤看向李姨娘嗤笑。

“大小姐,這賤婢分明是走投無路,亂了心神罷了。”

“哦?是麼?雲夏,你來說!”

“是,小姐。”

雲夏移步,面對眾人,

“一個月前,翠兒和柳姨娘有過接觸,收了柳姨娘一兩白銀;而後,過了半月,翠兒半夜偷拿了小姐廢棄的簪子;又過了三日,翠兒給溪兒下藥,接過溪兒端的茶水,進了書房,偷拿了小姐練字的紙張。”

“那...那又說明什麼,不就是柳姨娘指使的嗎?”

“李姨娘稍安勿躁,聽奴婢把話說完。”

“翠兒枕頭下不只有一兩白銀,還有一個翡翠玉鐲;翠兒給溪兒下的藥是速效藥,拉肚子的,藥包還在翠兒床鋪下;她偷拿小姐練字的紙張,拿錯了,那張字跡是溪兒的。”

雲夏越說,翠兒的臉色越驚恐,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握中。

“雲秋,去把東西拿來!”

雲秋領命離去,回來時手上捧著搜來的東西。

沈芸瑤接過翻了翻,看向李姨娘,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翡翠玉鐲本來是李姨娘賞給李媽媽的吧?還有這藥包上還有易德堂的標誌呢,去派人問問不就知道誰去買過這瀉藥了!”

啪!李姨娘轉身扇了李媽媽一巴掌。

“賤奴,陷害大小姐,我打死你!”

“姨娘這麼著急就想撇清干係了?”

“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媽媽前段時間沒有在府裡吧?李姨娘,你身邊人不在,你會不知道?李媽媽一個月前剛接回我,就不見身影,李姨娘你說她去哪了呢?”

“李媽媽稱病告假了!”

“是麼?李堅你認為呢?”

沈芸瑤笑的溫柔,但李堅卻害怕的顫抖,

“是她,是李媽媽接我進京的。是她拿著大小姐你的畫像在索關城附近找人打聽有沒有相好的。我看見畫像有些熟悉,一時貪心,鬼迷了心竅。求大小姐饒命啊!”

“大小姐,這個賤奴她騙我,妾身一定發落了她,給你出氣。”

“姨娘倒是推得乾淨,李媽媽一個奴婢會有那麼大的能耐和閒心去調查我的事?”

“大小姐是懷疑我嗎?”

“不是懷疑是肯定!”

“那請大小姐拿出證據!”

“證據,李姨娘認為我還需要證據嗎?”

李姨娘臉色一僵,嘴唇頓時煞白,

“大小姐,你想殺了我嗎?”

“殺了你?很容易,不過李姨娘你懷孕了,看在你肚子裡孩子的份上,我也不會殺你的。”

“老爺,你聽到了!大小姐要挾妾身啊!”

沈樅當然聽見了,可那又怎麼辦?身邊的侍衛還被幽蘭苑的人壓著呢。

“李姨娘,你我心底都明白,甚至在場的人有點腦子都知道這事和你脫不了關係,天色這麼晚了,懶得和你計較。”

沈芸瑤招呼眾人收拾收拾,準備回房,

“對了,李姨娘,記得懲罰李媽媽這個人,要是懲罰不到位,可別怪我替你出手了,還有李堅誰帶來的,誰帶走!丟在我院裡,我可不敢保證明天丞相府門口會不會有個人頭。”

“還有,李姨娘和父親要抓緊時間籌錢還嫁妝呀,要是拖到下個月,時間一長,誰知道我心情一不好,會做什麼事?”

“雲夏,紫月,把翠兒綁起來,丟進柴房,我累了,明天再想想有什麼法子懲罰這個判主的奴婢。”

翠兒這一晚估計是睡不好了。

“好了,溪兒,我們回去休息!”

沈芸瑤不管院裡站著的眾人臉色變幻多端,帶著溪兒走了,背後的人或震怒或訝異或害怕,都不管沈芸瑤的事。

這一晚過後,丞相府所有人都知道大小姐不好惹了,連丞相都拿奈何不了她。

眾人在沈芸瑤院裡站了半天才從沈芸瑤囂張的態度中反應過來,沈芸歌以及柳姨娘母女倆悄悄的離去,而丞相和李姨娘母女尷尬的站的原地,心裡憋屈的不停。

西蘭院...

“娘,怎麼回事?你怎麼給了那個翠兒錢銀?”

柳姨娘母女倆回到西蘭院,暗自慶幸沈芸瑤沒有追究她們賄賂翠兒的事。

“我不是以為李氏能坐上正妻麼,你將來說親的事不得多個保障,我得巴結一下,做個投名狀。”

“不是有祖母嗎?”

“誰知道你祖母到時候能不能給你說一門好親事,我總是不放心。”

“娘~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李姨娘做了正妻,就能為我考慮嗎?”

“那你說怎麼辦?”

“算了,走著看吧!只是大姐恐怕不好惹,娘,以後不要招惹大姐了。”

“好,我知道了。”

次日用過早餐後,沈芸瑤來到柴房,

翠兒被綁了一晚上,身上亂糟糟的,

一晚上沒有睡覺,早上也沒進食,虛弱的不行,黑暗的柴房陡然透出的光亮得刺眼,沈芸瑤像是仙子墜入凡間一樣踏入柴房,

“記得你們剛進來時,我就說過,叛主的絕不原諒,嚴重的生不如死!”

沈芸瑤的話讓翠兒渾身如冰凍三尺之寒,眼底徹底失去光芒,

“呵...呵呵,憑什麼?憑什麼他們能做一等二等丫頭,我這麼討好你,卻只能做個粗使丫鬟。”

“憑什麼?”

呵...沈芸瑤嗤笑,

“一等丫鬟是貼身丫鬟,要是你,會讓不熟悉的人貼身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