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言有些羞憤,開始噼裡啪啦的打白九恆。

“哎呦!我說白世子,蕭小姐,你們兩位別打了。”

老鴇在旁邊呼天喊地,就是不敢動手攔人。

沈芸瑤看熱鬧看的起勁,突然白九恆被揍的偏過頭來,看到了她,倆人大眼對小眼,

“哎!沈...”

眼看白九恆就要喊出她了,沈芸瑤抄起手邊的茶杯摔了過去,

“啊 !!!”

白九恆額頭上徹底起了一個大包,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我說,沈...”

“閉嘴!”

片刻過後,沈芸瑤等人換了個房間,

只留下沈芸瑤四人在房間裡,

“哈哈...”

沈芸瑤給白世子倒水,笑的諂媚,

“白世子,對不起哈。”

還不是怕他點出來她身份,讓人知道沈家兩位小姐去逛青樓了。

“白世子,這瓶藥膏給你,兩日就可以消腫了。”

“沈大小姐,你在青樓幹嘛?”

白九恆心裡鬱郁悶悶的,

“當然來玩樂呀!”

“你一個女子......”

啪!

蕭冰言一拍桌子,

“女子怎麼了?你可以來青樓,我們就不可以了?”

“額......”

白九恆啞口無言。

“沈大小姐,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不介意的話,叫我冰兒吧!”

她看著沈芸瑤長得好看,做事也和自己的風格很像,心裡不由得喜歡。

“好,”

沈芸瑤也喜歡這個直爽的女孩,

“那冰兒你也可以叫我瑤兒。”

“好!”

倆人一見如故,約著以後常常出來逛街。

沈芸瑤姐妹倆去依芸伴換了衣服,回到了竹芸閣,

“姐姐,你是不是去幹壞事了?”

沈庭宇怒著小臉,撅著小嘴,質問著沈芸瑤。

“為什麼這麼說?”

“哼,大人做壞事才不會帶小孩子。”

“好了好啦,下次絕不會拋下你的。”

沈芸瑤心虛的安慰著他。

三人在竹芸閣用了午餐後,在街上游逛,

買了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由林酉他們拿著。

下午申時左右,沈芸瑤帶著沈芸歌去了琉芸軒和桃芸坊,

買了一兩件頭飾、脂粉,才堪堪回去,

“大姐,那幾家店鋪是你的?”

沈芸瑤進店鋪時,那些掌櫃的態度很是尊敬,

“是呀,以後四妹想要什麼可以去拿。”

沈芸瑤沒有掩飾,這幾家店鋪名字很有標示性。

沈芸歌惶恐,

“大姐,不用的,我可以自己掙錢買的。”

“有志氣,那我讓掌櫃的給你打折。”

“多謝大姐。”

——

攝政王府......

“沈大小姐果然和別人不一樣哈,”

白九恆呲著牙,咧著嘴,

“和蕭冰言的性格一樣,怪不得一見如故,能玩到一起。”

“你說她今天去迎春樓了?”

“是啊,要不然我額頭上的包哪來的?”

蕭冰言至少不會往他臉上打。

白九恆說著就拿出沈芸瑤給她的藥塗抹,

墨司淵拿過藥瓶,摩挲著玉白瓶身,

“怎麼?你要給我塗藥啊?”

“換個藥。”

“換什麼藥?這藥有問題?”

白九恆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我...沈大小姐要害我?”

“沒有,”

不耐煩的語氣打斷了他。

“那你換什麼藥?”

“換個好點的。”

“行吧,”

他沒有在意,攝政王府的藥確實很好。

換完藥,倆人終於說到了正事,

“你說長公主孩子的事查到索關城就斷了線索,鎮北侯府的事也沒有頭緒,咱們做事都這麼點背呀!你說穆家人會不會都死了啊?”

常年因為流放死的人不計其數。

“不會,”

墨司淵放下茶杯,

“就算死了也應該有衙門備案的。”

“也是,”

衙門裡根本沒有穆家人的資訊,

“這是什麼資訊也沒有,還找不到人。”

白九恆煩躁得很,

“你說我們知道的資訊會不會是假的,鎮北侯府沒有那支軍隊。為了讓你照顧他家人,故意那麼說的。”

“不會,”

墨司淵想到當年鎮北侯府的囑託,

【王爺,不必查了,鎮北侯府功高蓋主,必然有此一劫。老夫請求王爺看料好我的家人。王爺乃是人傑,木秀於林必摧之,鎮北侯府有一支不為人知的軍隊,以一敵十,將來可護助王爺。老夫知道王爺也未必需要,但一旦落入有心人之手,便是民不聊生,生靈塗炭。】

“你倒是很肯定,以我們查到的資訊,鎮北侯府很神秘,不是一般的家族。當年鎮北侯好像在掩蓋什麼。”

白九恆繼續說,

“要不就不找了吧,我們本來就不用那支軍隊,”

墨司淵薄唇微抿,

“找,”

“如果他們只是藏起來了就還好,但如果是被人發現了,那支軍隊很可能被人利用。”

白九恆無奈,“好吧,找就找。那你說他怎麼養了一隻軍隊,會不會真有叛國之心?”

“不會!”

墨司淵始終堅定的認為鎮北侯不會叛國,或者說不會讓百姓遭受戰亂之苦。

“哎...沈大小姐是鎮北侯的外孫女,要不問問她?或許她知道什麼呢?”

墨司淵眸底流光閃動,

“改天吧!”

丞相府幽蘭苑......

“小姐,聽說老夫人馬上就要回來了,要不要做準備?”

溪兒對那個老夫人還是有些印象的,但都不是什麼好印象,夫人在時,常常擠兌夫人,還要向夫人要錢補貼家用。

“不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左右不過一個老太太,我名聲已經夠差了,也不怕再冠上一個不敬老的名聲。”

她那個祖母和沈樅性格有相似的,那便是很注重面子,卻見識不足,自以為是。

不同之處就是老夫人很強勢,都成老太太了,還總是霸著府裡的中饋,要不是三年前母親逝世,沒人補貼家用了,說不定中饋大權還在她手裡呢。

“對了,有時間叫上劉掌櫃,我們去趟母親留的那幾間鋪子。”

三年收入大大降低,在京城裡最好的地段,都成這樣了,不是下面的人貪心,就是李姨娘安插的人有問題,也不知道母親留的老人還在不在了。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