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師父，師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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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領五十鞭。”
一道暗沉的聲音響起。
“是。”
趙掌櫃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只是五十鞭，主子已然留情了。
“另外找個地方，僱人專門製作那八張圖紙的物件，另開幾間鋪子去賣。這間鋪子只供單人定製。”
“還有，有損店鋪名譽的，給再多銀兩都不許接。”
暗沉的音聲中帶著薄怒，
“我不缺錢，”
“退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早知道就不接李堅的生意了，
他給的圖紙本來就醜，自帶的材料配飾也不搭，被嘲笑是能預想到的，多次提醒，他都不管不顧。
就因為自己不想再從其他鋪子拿錢貼補了，就接了這單。
哪曾想，他竟然敢來算賬？
趙掌櫃退下後，二樓又傳出吩咐，
“查劉知府，他的烏紗帽戴的夠久了。”
“是！”
一道黑影閃過，隨風而行，不見蹤跡。
——
“小姐，一萬兩啊，一萬兩，還是白銀，”
溪兒甚是激動，
“只要不揮霍，這些夠我們生活好幾輩子了。”
沈芸瑤捏了捏溪兒的臉頰，
“傻丫頭，及時行樂才對，
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
牽起溪兒的手，
“走！本小姐帶你揮霍去！”
“小姐，小姐，那李家不會找上來吧？”
“放心吧，李家現在肯定亂成一團。
估計正在找名醫，看看能不能把手臂接上呢？”
“就算他們馬上反應過來，他們找人算賬，肯定要先去令司坊，找那斷人手臂的侍衛。”
“啊？那他會不會有危險呀，萬一李家找了很厲害的人，怎麼辦？”
“放心吧，李家人打不過，那侍衛在十人的圍攻下游刃有餘，感覺像是在戲弄對方。連管家在十人的圍攻下，都沒受傷。短時間內李家很難找到比那侍衛厲害的人。
李家甚至可能不會動手，更不會找到令司坊門前，他們得罪不起令司坊。”
溪兒還是很困惑，為什麼李家得罪不起令司坊？
“溪丫頭，你真笨！”
白老頭又貧嘴了，傲嬌的抬起頭，向溪兒解釋，
“那幾個隨從嗷嗷放狠話的時候，那掌櫃面不改色，侍衛都不搭理人，一副自家主子最厲害的嘴臉。
不在意對方的狠話，還不是因為他家主子比李家厲害。”
李堅沒腦子，不代表李家人都沒腦子，等看到了令司坊的底氣，肯定要查令司坊背後的主子。
等發現他們得罪不起，想到遷怒沈芸瑤的時候，他們早就回山上了。
“那日後我們是不是要躲著索關城走了？”
“不用，”
沈芸瑤解釋道，
“令司坊背後的人肯定會派人調查李家和劉知府的。”
“好了，”
都已經午時三刻了，
“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填飽肚子。”
“好徒兒，快點，快點，我要吃肉肉。”
幾人找了一家客棧，點了幾樣菜，
等候期間，
“師父，你剛剛拉著李大哥去哪了？”
一提到這兒，師父馬上要吃到肉肉的興奮臉，
馬上切換成一幅哭唧唧的表情，
“嗚嗚~你師孃不要我了，
她在東周收了一個小徒弟，
有了徒兒就不要我了。嗚嗚~”
“師父......,你不也收了我嗎？”
“嗚嗚~，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她收的徒兒是皇室公主，嗚嗚~，你啥也不是。”
“李大哥，我覺得我點的肉太多了，
吃不完浪費，你幫我問問能不能退了。”
“嗚哇~，你看你連肉都不讓我吃。”
“好了，好了，不退了，給你吃。”
眼看周圍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
沈芸瑤連忙制止了他的哭泣。
“師父，你給我說說你和師孃的事兒唄。”
自己對這個師傅一無所知，
怎麼就做他的徒兒了呢？
“想當初我和你師孃浪跡天涯，
所到之處，天翻地覆，地動山搖......
哎！大豬蹄子！...吧唧吧唧...”
說話間，沈芸瑤點的菜陸續上桌，
“吧唧吧唧......，世人稱呼我和你師孃為黑白雙煞。”
“黑白雙煞？”
李大哥雙目微瞪，眼底充滿疑問。
“怎麼？李大哥知道黑白雙煞？”
“知道，但是白老和我知道的黑白雙煞並不一樣。”
“哦？哪裡不一樣？”
沈芸瑤看著啃豬蹄啃得油光滿面的師傅，妥妥一個貪吃的老頑童。
“聽說黑白雙煞夫妻二人，是一對煞神，也是殺神，
黑煞也就是白老頭妻子，武藝超群，雁過拔毛，
所到之處，必有人死於其劍下。”
“而白煞......”
李大哥瞄了眼啃完豬蹄後啃雞爪的白老頭，
繼續開口，“白煞擅長用毒，曾有人說，白煞是惡鬼託生，殺人神不知鬼不覺。”
最後，李大哥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語氣，
“黑白雙煞曾在一夜之間毒殺了一個村莊的人。”
啪！
白老頭的雞爪掉落在盤子裡，
臉色不復昂揚，目光死寂。
......
安靜......，死一般的寂靜，
沈芸瑤的胸腔一沉再沉，說不出話來，
不知何時，眼中充滿了淚瑩，
朦朦朧朧的看不清師父，
只能看見他一塌再塌的雙肩，
渾身充滿悲愴，
沈芸瑤只感受到兩個字—悲劇！
在師傅師孃身上發生的悲劇。
“不可能！”
溪兒打破了這一死寂，注入了一份活力，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白老這麼可愛，怎麼會殺一村人？
我可不信！”
“對！溪兒說得對，師父這麼好，
那些人定是嫉妒亂傳的。”
沈芸瑤給師父夾了一個雞爪，
拉著他的衣袖，
“師父，我看你輕功很好，你教教我唄！”
“哼！”
白老頭一撇嘴，
“我醫毒才好呢！”
“好~，那你教我醫毒。”多學一份本事傍身也無壞處。
“你師孃輕功才厲害呢，等她來會教你的。”
“行。吃飯吧，吃完還要去採購呢。”
“哼！我不吃雞爪！”
白老頭又傲嬌了。
“為什麼？”
“嗚嗚~，它沒肉，全是骨頭，啃的好著急，嗚嗚~吃不到嘴裡。”
“好好好，吃雞腿行吧。”
“昂，行！”
吃完飯後，沈芸瑤讓李大哥去買馬匹，
自己帶著溪兒去買一些衣食住行方面的零碎，師父當然跟在自己身後，蹦蹦跳跳的。
山上是真的窮，缺好多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