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外。

慕容復策馬而來,卻被天龍寺的和尚阻路,並試圖說服他放下屠刀。

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滿臉不耐煩。

“阿彌陀佛,殿下今執屠刀,造就諸般惡業,然須知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屠刀之下,冤魂泣血,惡業隨身,終陷苦海。”

見狀,本因卻覺得還能搶救一下,勸道:“殿下當懸崖勒馬,放下屠刀,回頭是岸,改過自新,以慈悲為司,尚可贖罪。”

“行了,你這些廢話去跟閻王爺講吧。”

慕容復哪有空聽他囉嗦,一道槍芒揮出,徑直將其斬為兩段。

“眾將士,隨孤殺進皇宮。”

隨後,他不斷揮舞長槍,將攔在宮門前的和尚以及守衛斬殺一空。

“轟!”

一槍破開皇宮大門,將士們蜂擁而入。

慕容復身先士卒,策馬衝進大理皇宮之中。

他一路搜尋,只有皇后嬪妃、太監宮女的屍體,沒有活人。

直到踏入皇帝上朝的大殿,才發現一位身穿龍袍的中年人坐在龍椅上,身邊還坐著一名錦衣男子。

那位身穿龍袍的中年人,想必就是大理國主段正明瞭。

“呵呵,慕容復你終於來了,朕等你半天了!”

見慕容復闖進大殿,段正明站了起來,面色平靜的說道。

“不錯,沒有棄國而逃,倒是能讓孤高看你一眼。”

慕容複眼中閃過一抹意外,原本他以為段正明早已逃走,沒想到對方竟然留下等死。

“行了,看在你勉強有點骨氣的份上,孤給你一個留遺言的機會,你有什麼想說的?”

頓了頓,他開口給段正明下達了死亡通知書。

“朕乃大理皇帝,身負祖宗基業,又豈會棄國而逃?”

段正明哂然笑道:“若說遺言的話,朕倒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哦?說說看。”

慕容復回道。

“朕想知道,若朕並未主動招惹燕國,你是否會興兵討伐我大理?”

段正明問道。

“孤也不屑於說假話騙你,會!”

“孤志在天下,即便你沒有出兵,孤早晚也有一天會興兵北伐。”

“孤不止會征伐大理,宋國、遼國、西夏、吐蕃等國也不例外。”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看在段正明快要死的份上,慕容復坦然相告。

“哈哈!看來朕沒看錯,你慕容複果然雄心勃勃!”

“也罷也罷,事到如今,朕沒什麼要說的,成王敗寇罷了。”

“來吧,動手取走朕的項上人頭!”

聞言,段正明心裡卻鬆了一口氣,沒有那麼重的負罪感。

“嗯,做為一國之主,你的決定沒錯。”

“一路走好!”

慕容復微微頜首,槍芒劃過,人頭落地。

“你呢,你又是誰?”

轉過頭來,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錦衣男子。

“呵呵,本侯乃大理善闡侯高升泰是也。”

“不勞太子殿下動手,本侯自我了斷。”

高升泰看了一眼段正明的屍首,平靜的說道。

話音一落,他便運起渾身內力,自斷心脈而死。

“高升泰?是個忠臣,可惜了。”

雖然可以阻止對方自盡,但慕容覆沒有這麼做。

對於這種甘願殉國的忠君之臣,他心中生出一絲敬意。

“來人!”

“速速通傳天下,大理國主段正明已死,大理國滅亡。”

“只要願意歸順我大燕者,無論官兵臣民,往事一概既往不咎!”

走出大殿,慕容復高喊道。

“是!”

立即有一名軍校生應喏,很快就一層層傳話,將此訊息傳遍全城。

善後的工作自有軍校生們和包不同處理,慕容復卻策馬來到了城外點蒼山上的天龍寺。

寺中僧人已被殺光,可謂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座空蕩蕩的寺廟。

寺中三閣、七樓、九殿、百廈,規模宏大,結構精麗,即便是比之中原的五臺山、普陀山等寺廟也不遑多讓。

慕容復走過晃天門、清都瑤臺、鬥母宮、三元宮、雨花院、般若臺等地,來到牟尼堂。

這裡就是原著裡枯榮苦修之地,也是天龍寺絕技《六脈神劍》的存放之地。

他推開屋門,屋裡極為簡樸,只有幾個蒲團,四處搜尋一遍,卻並沒有發現《六脈神劍》劍譜。

“難道段氏深知大理城必破,抱著必死的決心,提前將劍譜給燒燬了?”

搜尋無果,慕容復皺起了眉頭,暗暗猜測道。

若劍譜真的被燒燬,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對!”

“剛剛好像沒看到段譽!”

“莫非段譽被送出大理城,劍譜也在他的身上?”

慕容復眯起雙眼,思緒翻騰間,回憶了一遍。

自進城之後,他並沒有發現天龍原著三大主角之一段譽的身影。

按這個時代世家大族的尿性,段譽十有八九被提前送走了。

那麼,《六脈神劍》的劍譜肯定也在段譽的手裡。

“哼!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孤的手掌心!”

想到這裡,慕容復哪還不知道,他這是被段正明給耍了。

對方坐以待斃,明顯就是將他拖住,為段譽的逃走爭取時間。

“來人!”

“給孤發懸賞令,懸賞段氏餘孽段譽!”

“提供段譽藏身地點者,賞一千貫!”

“活捉段譽並送到孤跟前者,賞五千貫,孤另賜一門先天功法!”

利用金錢和先天武學的誘惑,發動天下人的力量,慕容復不信找不到段譽。

懸賞令出,天下沸騰!

.....

大理城百里之外。

刀白鳳策馬疾馳而逃,雙目通紅,懷裡抱著段譽,滿臉焦急和悲痛之色。

夫君兵敗被殺,族人盡誅,國都被圍,陛下拒不投降,安排人將他們母子二人送出城。

本想將皇后也一同送走,但皇后寧死不逃,陪著陛下與大理共存亡。

國破家亡,淪為喪家之犬的母子倆,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娘,孩兒一定練好武功,找慕容賊子報仇血恨。”

見母親淚流不止,段譽雖心中悲痛,卻仍強打起精神安慰道。

這世界變化太快了,好好的大理國天皇貴胄,一朝淪落為亡國奴。

他段譽成了大理段氏唯一的男丁,只能忍辱負重、臥薪嚐膽,默默積蓄力量。

待得來日練武有成,再找慕容復報這滅國破家之血海深仇。

“不,譽兒,聽你皇伯父的話,不要去找慕容復報仇。”

刀白鳳一聽,魂都要嚇沒了,連忙說道。

論起仇恨程度,她不比寶貝兒子段譽的要小。

她不僅是鎮南王妃,還是擺夷族首領之女,可惜這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

擺夷族原本是大理較為強大的一支,卻被燕國太子殺得片甲不留,族人死傷無數。

可那又怎麼樣,她敢去找慕容復報仇嗎?

不敢!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段譽眼中滿是仇恨,惡狠狠的說道。

“譽兒你知道慕容復的武功有多強嗎,哪怕你埋頭苦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你也打不過他。”

見兒子的內心充滿仇恨,她急忙勸道:“娘不是不讓你報仇,但這個仇短時間之內報不了!”

“你是段氏唯一的獨苗,家族的傳承大於報仇,你可不能讓段氏絕後啊。”

“你要做的是忍辱負重、隱姓埋名,練好武功的同時,儘快娶妻生子,將段氏血脈傳承下去。”

“我們需要的是等待,世上沒有永恆的王朝,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強大的慕容氏終有一日會衰落。”

“一代人報不了仇,等兩代三代無數代,等到慕容復死了,等慕容氏衰落,我們才能報仇血恨。”

儘管段譽並非段正淳親子,但同樣也是段氏子弟,段氏傳承落在他的身上。

慕容復的實力有多強,那是有目共睹,腳踏丁春秋、玄慈、枯榮等先天高手,隱隱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

如此恐怖的實力,從小不習武的段譽如何報仇,哪怕給段譽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時間也報不了仇。

刀白鳳就怕寶貝兒子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練幾年武就急著去找慕容復報仇,那段氏就真的徹底絕後了。

“嗚嗚嗚....”

母親所說的道理,段譽何嘗不知。

這種血海深仇壓在身上、卻幾乎終生都無法報仇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他痛恨自己的軟弱無能,痛恨以前貪玩不願練武。

想到這裡,段譽不由放聲大哭了起來。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不難受了。”

刀白鳳心疼的抱著寶貝兒子,安慰道。

她也想哭,可惜她不敢哭。

“嘻嘻,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羞羞臉,不要臉。”

這時,道路的一旁響起一道如銀鈴般的笑聲,笑聲中帶著揶揄。

“什麼人?”

刀白鳳瞬間警惕了起來,轉頭看去。

卻是發現,剛剛忙著勸慰寶貝兒子,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一處山谷。

山谷的四周都是草地松樹,最粗壯的一棵松樹上被削平了一片,刷著白漆,寫著: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

其中的八個字為黑色,那個殺字塗得血紅,看起來頗為恐怖滲人。

山谷的入口處,站著一大一小兩名美女,之前的笑聲便來自一名約摸六七歲的小女孩。

“你們又是何人,為何擅闖萬仇谷?”

說話的少婦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年紀,身穿淡綠綢衫,容貌清秀,臉龐白嫩,櫻桃小嘴。

“在下段譽,見過這位大姐姐,還有這位小妹妹。”

看到唇紅齒白、充滿靈氣、天真爛漫、俏皮可愛且容貌秀麗的小女孩,段譽瞬間雙眼一亮,連忙雙手抱拳,自我介紹道。

至於家族被滅之仇,母親和伯父讓他不要輕易透露姓名的叮囑,還有松樹上所寫‘段氏殺無赦’的字跡,在這一刻已通通被他拋到腦後。

“譽兒你....”

刀白鳳驚呼一聲,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寶貝兒子。

寶貝兒子竟和死鬼段正淳一個德性,見著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

完犢子了!

“你叫段譽嗎,我叫鍾靈。”

小女孩圓圓的臉蛋,小小的酒窩,臉如朝霞,楚楚動人,眼睛大而明亮,看起來十分可愛。

“這位夫人,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為妙,若是被家夫知曉令郎姓段,你們怕是就走不掉了。”

少婦正是鍾靈的母親甘寶寶,外號俏藥叉,也是段正淳的情婦之一,她深深的看了刀白鳳母子一眼,淡淡的說道。

不知為何,看著刀白鳳那張美麗動人、晶瑩華彩、恍若畫中觀音的臉蛋,甘寶寶恨不得將其撕破。

“多謝夫人告知,我這就帶犬子離開。”

刀白鳳也有同樣的感覺,恨不得一刀砍了甘寶寶,難道是前世仇人?

但眼下不是計較此事之時,儘快離開大理為妙,甚至走的越遠越好。

“譽兒,你以後不要輕易透露自己的姓名,免得惹禍上身,聽到沒有?”

接著,刀白鳳又低聲嚴厲的喝斥寶貝兒子一句,便準備策馬離開。

“哈哈!寶寶,為夫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大理城破,國君段正明被殺,腦袋都被砍下來了,被掛在城牆上示眾!”

“大理國正式滅亡,段氏也徹底完蛋了!”

正當這時,一道爽朗的大笑聲從谷外傳來。

緊接著,就見遠處有一位容貌極為醜陋的中年男子策馬而來。

此人長著一張馬臉,眼睛生得甚高,圓圓的鼻子和嘴巴擠在一塊,以至於眼睛和鼻子之間留下一塊空白,看上去極不協調。

他正是鍾萬仇,萬仇谷的谷主,鍾靈的養父,甘寶寶的夫君,也是給段正淳涮鍋的眾多接盤俠之一。

大理出兵攻打燕國慘敗,主帥段正淳被殺,燕國太子反攻大理,一路勢如破竹,這個訊息早就傳遍了大理全境。

得知大理城被燕國太子圍困的訊息,鍾萬仇跑去觀戰,他要親眼見到段氏被滅族,以消心頭之恨。

“什麼?大理城破了,陛下被殺,還懸首示眾?”

刀白鳳聞言,瞳孔猛然一縮,渾身一顫,差點掉下馬來。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當親耳聽到這個訊息時,她心裡還是難以接受。

“嗚嗚,皇伯父你死的好慘啊,嗚嗚嗚....”

段譽也失聲痛哭了起來。

“嗯?皇伯父?莫非....”

甘寶寶離得近,聽到了段譽所說的話,不禁心中一動。

國君身死,他喊國君為皇伯父,莫非是段郎之子?

她瞬間想起,段郎確實有一子,年紀也差不多十來歲的樣子。

如此看來,這少婦應該就是段郎的正妻,擺夷族刀白鳳了。

難怪她心裡有一股撕破對方臉蛋的衝動感,原來是仇人當面。

若非刀白鳳強勢,她就能嫁入王府與段郎為伴,也不用整天對著鍾萬仇這張醜臉了。

想到這裡,甘寶寶看向刀白鳳的眼神極為不善,有心想將二人的身份透露給鍾萬仇。

但她轉念一想,段郎被燕國所殺,此子已是段郎最後的血脈,不能有失。

“咦,你們又是何人?”

正當甘寶寶沉思之時,鍾萬仇已經臨到近前,這才發現刀白鳳和段譽二人的存在,不由驚問道。

“萬仇,她是我的一個多年好友,帶著兒子來看我。”

甘寶寶搶先說道:“不過,她家中有急事,這就準備回去了。”

說完,她瞪了刀白鳳一眼,示意對方儘快離開。

“原來竟是夫人的朋友,怎麼不在谷中多住幾日。”

鍾萬仇一聽,滿臉熱情的說道。

“妹妹妹夫留步,姐姐家中有急事,實在不便久留。”

刀白鳳詫異的看了甘寶寶一眼,對方為何如此配合。

但她也知道,對方是讓她儘快離開,便順著甘寶寶的話說道。

“姐姐你有事就快去吧。”

甘寶寶笑著揮手送別,看起來跟真的多年姐妹一般。

“告辭!”

刀白鳳抱拳一禮,連忙調轉馬頭,準備離開。

“段譽再見,以後可不要再哭鼻子了哦。”

見狀,鍾靈揮手和段譽告別。

話音一落,刀白鳳和甘寶寶同時心中咯噔一聲。

完犢子了!

“什麼?他叫段譽?等等,你們不準走!”

果然,鍾萬仇雙眼一瞪,瞬間想起燕國太子的懸賞令,段氏餘孽就叫段譽。

“駕!”

刀白鳳沒有理會,馬鞭打在馬屁股上,策馬奔逃。

最壞的情況已經出現了,譽兒的行蹤已被洩露,怕是很難逃走了。

“哪裡走?”

鍾萬仇策馬追了過去,段譽可是行走的五千貫和先天功法,哪能讓他輕易逃走了。

“萬仇!”

“不好,段郎遺子的訊息被萬仇知道,這下麻煩了。”

甘寶寶臉色一變,抱起鍾靈也追了上去。

刀白鳳拼命的拍馬而逃,鍾萬仇在後面緊追不捨,甘寶寶落在最後。

三方人馬前追後逃,很快就跑了十餘里遠,前方山路上出現一個處幽谷。

幽谷裡有一座小莊院,一名尖尖臉蛋、容貌甚美的少婦正在教一名小女孩練武。

“婉清,有人來了,你小心點。”

聽到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少婦立即抽出雙刀,對小女孩說了一句後,嚴陣以待。

少婦名為秦紅棉,外號修羅刀,也是段正淳的情婦之一。

小女孩木婉清是她和段正淳的私生女,但兩人卻並未以母女相稱,而是師徒關係。

秦紅棉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未婚生女的事,便慌稱木婉清是孤兒出身,再收她為徒並撫養長大。

“是,師父。”

木婉清拿起一對雙刀,學著師父的樣子,嚴陣以待。

“噠噠噠...”

刀白鳳母子倆的身影在小莊院前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鍾萬仇的身影接著出現,很快就追了過去。

“咦...那人....好像是鍾萬仇?甘師妹的丈夫?”

看到鍾萬仇標誌性的馬臉,秦紅棉眨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她不禁深思,鍾萬仇何時有一對母子的仇人了?

“呼...呼....”

當她深思之際,甘寶寶抱著鍾靈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

前面兩撥人都是騎馬,她只能靠雙腿,簡直累慘了。

“師妹,你們這是怎麼了?”

見狀,秦紅棉迎了上去,扶著甘寶寶好奇的問道。

“師姐,快,和我一起追上去,來不及解釋了,我路上和你說。”

甘寶寶雙眼一亮,又多了一個幫手,連忙拉著秦紅棉一起追。

“啊,難道之前路過的那對母子真是你的仇人?”

秦紅棉連忙問道。

“不是,我要救他們,不能讓鍾萬仇將他們殺了,他們是....”

甘寶寶喘了一口氣,拉著秦紅棉,快速將刀白鳳和段譽的身份說了一遍。

“什麼?段郎被燕國殺了?她就是刀白鳳,還有段郎的遺子?”

秦紅棉久未離開幽谷,並不知曉大理的近況,聞言大吃一驚。

“快,騎我的馬去追,師妹上馬!”

臉色大變的秦紅棉快步去馬廄裡牽出兩匹馬,將其中一匹給了甘寶寶。

“駕!”

甘寶寶也沒客氣,翻身上馬,立即和秦紅棉一起追了上去。

兩對母女一前一後,緊追了一陣,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兩撥人。

“叮叮噹噹...”

鍾萬仇已經和刀白鳳交起了手,兩人打得不亦樂乎。

卻是刀白鳳的馬已跑了一百多里,早就累壞了,速度慢下來,被鍾萬仇趕上了。

“快,師姐,咱們去幫她!”

甘寶寶棄馬並將鍾靈放到一旁,身子一躍,加入了戰場,和刀白鳳圍攻鍾萬仇。

“哎,寶寶你這是怎麼了?”

鍾萬仇瞬間就被打懵了,夫人不應該攻擊刀白鳳的嗎,怎麼反倒打起自己來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秦紅棉又加入了戰圈,雙刀朝他砍來。

“哎喲...”

十幾招下來,鍾萬仇很快就掛了彩,被秦紅棉一刀砍中,傷口變黑,中毒了。

“你...你們....”

身中劇毒的鐘萬仇口吐白沫,很快就倒地不起,指著三個女人,滿臉不甘的氣絕而亡。

他到死也沒明白,為何自己的夫人竟會加入敵人的陣營,對他這個夫君出手。

這個問題,不僅鍾萬仇沒明白,刀白鳳也沒明白。

她神情戒備的看著甘寶寶和秦紅棉,問道:“二位為何幫我?”

“呵呵,你放心,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同是天涯淪落人....”

甘寶寶苦笑一聲,看了師姐秦紅棉一眼後,將她們和段正淳的往事講了一遍。

“啊...”

刀白風和段譽母子倆同時傻眼了。

“啪啪啪....”

就在這時,一陣鼓掌聲響起,三個女人同時轉頭看去。